黎倾琰见时机成熟,遣派埋伏在毓麟关周边的二十万大军,趁夜包围了弥丘军,将他们团团困住,滕阳浚的心腹为保主命,扒了手下小兵的衣裳让滕阳浚换上,随后拼死杀出一条血路,护送滕阳浚等人潜逃回边城。&29378;&20154;&23567;&35828;&32593;&936;&969;&936;&12290;&120;&105;&97;&111;&115;&104;&117;&111;&65287;&107;&114;
面对主帅弃之不顾的行为,弥丘兵将无不心灰意冷,索性仗也不打了,纷纷缴械投降,求得黎军放他们一命。
降兵不欺,这是安炀王那辈人就定下的命令,黎倾琰自是不会欺杀这些弥丘军,将降兵的安置事宜全权交由肖郡马料理,黎倾琰亲自带了一万尖兵,追拿滕阳浚和黎南瑾。
逃出重围后,滕阳浚他们一路快马加鞭,赶到了进入弥丘边城的木桥边,就在马蹄刚要踏上桥板的一瞬,扣紧着桥板的两道铁链猛然被抽起,敞放的木桥迅速闭合,堵上了边城的门口。
滕阳浚气急败坏的吼道:“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下的令,没看到本皇子要进城吗!还不赶紧给本皇子把木桥放下来!”
守在边城上的人不搭理滕阳浚的喊话,依旧悠闲的坐在那喝茶嗑瓜子。
眼瞅着黎倾琰的追兵渐渐逼近,黎南瑾心里更是狂躁不安,连忙张口恐吓起守成的人,“尔等当真放肆!五皇子是中了黎军的诡计,才会沦落成这幅模样,你们再不放下木桥,后面的黎军便追过来了!届时若五皇子因此出了什么事,你们有几个脑袋能担待的起!”
“哒哒哒...哒哒哒...”
一阵阵马蹄声响,愈发得清晰可闻,黎倾琰紧拉缰绳,迫使奔驰的马儿停在了离滕阳浚等人不远的地方。
“滕阳浚,本王奉劝你莫要白费功夫了,那上边的人是不会放你进去的,你的人早被本王换掉了!”
滕阳浚回身瞪着黎倾琰,根本不信他的话,“本皇子是败了,但恒王也没必要追杀至此吧?本皇子要是有个好歹,你大黎同我弥丘的盟约算是彻底毁灭了,恒王可得斟酌清楚!”
“盟约?哈哈哈...五皇子真会说笑,我大黎和你们有何盟约?”黎倾琰接着讥笑道:“五皇子真是太天真了,你们弥丘明里暗里做过多少危害大黎的事,还需本王提醒你不成?你应当知道,从你举兵偷袭我军之时,大黎、弥丘两国就再不存在盟约友国一说!而你,五皇子滕阳浚,先是劫持安炀王府的郡主,威胁我大黎和亲,后是为盗边防机要,毒害安炀王害他身死,这笔帐,本王今日必要清算!”
黎倾琰拔出宝剑,一踢马腹,朝着滕阳浚杀过来,滕阳浚跟前的护卫哪是黎倾琰的对手?况且黎倾琰身后还有诸多来势汹汹的黎军,两边的人交手不过半柱香的时辰,滕阳浚的人便都束手就擒了。
滕阳浚气红了眼睛,不甘自己的命运被他人了结,竟挣开了肩膀的押解,抢下一名黎兵的佩刀,当众抹了自己的脖子,自刎而亡。
黎南瑾看滕阳浚一死,深觉处境不妙,故意压低着头,想蒙混过去,可一把冷箭却在此时直直戳进他的胸膛。
“铭王终究是我大黎的人,混在敌军阵营里怕是不像话吧?”黎倾琰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黎南瑾伪装的姿态,语气冰冷彻骨。
黎南瑾捂着胸口,咬牙切齿道:“原来你早就认出我了。”
黎倾琰冷声笑了笑,“杀父仇人哪怕是化成灰烬,我照样能认得出来,当年你是如何毒害我父王的,我今天就百倍千倍的加还与你!”
说罢,黎倾琰一挥手,两轮弓箭手轮番上阵,将抵在弦上的利箭,齐刷刷的射向黎南瑾。
一时间,黎南瑾仿佛像个箭靶子般,身上插满了箭杆,他缓缓向后倒去,以万箭穿心的死法,离开了人世。
抱得亲人之仇,黎倾琰不做逗留,直接率兵回防,把战事结果传报回京,好让黎皇尽早作出判决。
得知边关战事大获胜利,黎皇本想借此力压弥丘,迫使弥丘接受割让城池等条例,但意外的是,黎冰晗在黎皇下诏的前一天,突然产下皇子。
弥丘朝堂上没了两方皇子的争势,朝臣们的风向自然倾向了顺从祖制的党派,以“子以母贵,立嫡立贤”的说法,立皇后黎氏之子为帝,尊黎氏为皇太后。
如此一来,新皇未达亲政年纪前,弥丘朝堂上定有黎冰晗垂帘听政,辅佐小皇帝治理国家。
当初黎冰晗和亲远嫁,黎皇虽于心不忍,但还是顺了她的意思,他一直觉得自己亏欠这个大外甥女太多。
既然如今黎冰晗的儿子登上了皇位,黎皇便不打算打压弥丘了,也当作是对黎冰晗的一种补偿。
历时一个来月的战事,就这样结束了,黎倾琰带着楚琉光毫发未伤的回到了京中的恒王府。
楚天铎第一时间带着一车的补品,前来探望楚琉光,连平时极少出门的柳姨娘,也随着一道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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