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陀罗峰的人都是什么德行,真不知他们凭什么能够享有如此崇高的宗门地位……”
群情激愤,骂声连连,在妙清的大肆渲染下,人对秦锋的仇视痛恨达到了前未的高度。此时秦锋虽然已随着仙籍阁一同消失,但他们打心底里还是不肯善罢甘休。
他们的恨,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怒火无从发泄之下,立刻便将这种愤怒的情绪,转嫁到了陀罗峰身上。
如此混乱的情形,从来都不缺乏鲁莽好斗的出头鸟,仰仗着众人的精神,以及长老的默许不管,眨眼的时间,十七八名修士就将黯然神伤沉首呜咽的陀罗峰人重重包围起来。
昔日的同门情谊全然被他们抛在了脑后,对于陀罗峰长久以来崇高地位的嫉妒与艳羡,统统都在此刻化作了棒打落水狗的快意,在他们看来,此刻只要吃死这七人,他们便能走向通达光明的美好未来!
人都虎视眈眈,口中不发一言,目光无比凶狠,牢牢锁定着七人身影,似吃人的猛兽在窥伺这即将到手的猎物。
“你们放屁!”
面对人们的祸水东引,一道道不怀好意的目光,一直沉浸在悲痛中无法自拔的七人终于赤红着双眼,在深深呼吸之后蓦然站起身来。
这一刻,他们不再沉默,他们要为死去的师弟正名,他们要为陀罗峰洗脱冤屈。
悲伤固然悲伤,可悲伤过后,最的是如何将之转化成力量,一股与不义势力作斗争的力量。
秦锋说的对,一日陀罗峰,终生陀罗峰。
他们可以被人凌辱,但陀罗峰不可以!
这一刻,他们选择了爆发。
啸啸的清风吹刮着每一人的衣衫,卷走了他们往日的与世无争,带来了一往无前的决心勇气。
“你们凭什么诬陷我师弟?凭什么说他是害你们被传送出来的元凶?莫非,仅凭妙清长老的一家之言,便能够陷害好人?便能够歪曲事实?”
“你们山峰还好,自己人都回来了,可我们陀罗峰呢,损兵折将,秦师弟现在也下落不明……事情尚未搞清楚,你们凭什么说他是恶贼?凭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羞辱我陀罗峰?”
……
七人七言,没有了丁点的任人揉捏,尽是男儿的铮铮铁骨。
“哼,还敢顶嘴?若此事不是秦锋所为,语晴背上如何会有他的掌印,吴念被削断胳膊的缺口,又为何会有他的金乌刀残余法力?这一切,还不足以说明问题?”
“你七人之所以还嘴硬,那是因为你们早已与秦锋勾结串通,沆瀣一气!他该死,你们固然也逃不了干系!现在居然还敢在本座面前大言不惭,尔等是不是活腻歪了?”
七声语句似火星一样点燃了妙清心里的火药桶,随着一股大力猛地散出,她的不容置疑话语也拔地而起,此言刚落,刚刚才站起的七人,刹那间被打折了膝盖,扑通扑通的跪在了地上!
“本座问你们七人,今日残害同门,私吞造化之事,你们是认还是不认?”
妙清娥眉倒立,浑身被一层浓浓煞气包围。
“认?认不认不都一样么?长老早已将罪名加在我等身上,认与不认又有什么区别呢?”
刘冲冷笑连连,慢慢挺直了腰板,强忍着膝盖上传来的剧痛,一点一点的将身子重新站起。
“长老不公,还要我等说什么?妙清,你是非不分,一意孤行……你根本不配做宗门长老!”
“屈打成招,诬陷好人,妙清啊妙清,你简直蛇蝎心肠!”
又是两道不服之音紧随其后。
掷地有声的话语淡淡播散中,七道身影果然又齐刷刷的佝偻着站立起来。
虽然面部表情狰狞,可他们不屈!
虽然浑身被剧痛包裹,可他们不畏!
听闻此言,妙清只觉两片肺叶子要被气炸了,目前无休止的涌现阁中秦锋羞辱自己的一幕幕情景,待得胸脯起伏幅度越来越大,精致的锁骨也与衣衫摩擦的沙沙作响,她再也不肯收敛自己的怒火,目光一凛,玄光爆射,随着两只皓腕重重往腰际一拍,七道寒光凛凛的铁钩刹那便出现在了她的掌中!
“死到临头还不认罪,反而对本座出言不逊,好,好的很!目无尊上,妄图造反……现在,本座就叫你们尝尝琵琶骨被穿透的滋味!”
说罢,掌中七只铁钩如长了眼睛的毒蛇,直直被她甩飞而出,凌厉阴狠的气息令的天地之间残阳余影为之色变,更是平地刮起了一阵冷风,噼啪乱响的声响中,巨大的力道准确无比的将铁钩钉在七人肩膀后背,一时间,噗嗤噗嗤的血雾堪堪要将此地变为刑场!
“啊!”
“啊!”
铁钩穿肉刮骨,七人闷哼惨叫,身体扭曲翻滚跌在地上,见到此幕,妙清这才心头略感舒适,震荡的袖口,也缓缓垂落下来。
也是在七人皮开肉绽,惨叫连天的同时,自此地天空之上,瞬时飞掠来了七道颜色各不相同的长虹。
赤,橙,蓝,绿,黄,青,紫,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