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话,我觉得冯瞎子有诈,因为他有时候就不像个瞎子,比如说刚才下山的速度。但我见过他的眼睛,着实是看不见,他虽然横空出世,于我交逢时日不多,但都是在我最危险的时候出现。相比原天烈,冯瞎子给我的感觉更像是一位长辈,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感。原天烈与我虽然接触时间长,但总觉的此人心机重重,难以接近,不知他们二人到底哪个是好人。我想了许久,难以判断,转头想到原野。与原野相比,好人坏人与我何干?财富宝贝又如何比原野!想到此,心中不由豪气万丈,勇气倍增,原野,又有什么更?
注意既然打定,我立即转身向彭祖墓奔去,原天烈和董大有留在那里,我得跟他们去会合。我急匆匆的赶到那,董大有一见我便问道:“白阿姨和原野呢?”我道:“她们被抓走了!”董大有急道:“谁抓了?怎么回事?”原天烈一直在那仔细的蹲着看那墓碑,好像没有意识到我的到来,这时突然喊道:“!你们过来看。”我和董大有走过去,只见原天烈用手摸着墓碑底部那“彭祖寿考者之所好矣”几个字道:“你们看这!”我们顺着他的手看过去,只见这几行字已经破损看不清了,到了“好、矣”字,字迹几乎就看不清楚了。董大有看了一眼,烦躁不安道:“这怎么了?看这个有什么用啊!小张,原野怎么回事你快说啊!”原天烈抬起头问道:“怎么回事?”我便把刚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原天烈听完,口中嗫嚅道:“冯瞎子?冯瞎子?”董大有急道:“那怎么办?原野和白阿姨会不会有危险?”我感激的望了望董大有道:“他不敢,他们还要利用我和原野呢!”原天烈道:“先不想那些,你们先看看这最后几个字有什么异样?”我和董大有看看那字,觉得没有什么。原天烈道:“你们发现没有这最后几个字碑面损伤的最严重!按照常理来说,碑面的破损由于自然风化应该是自上而下的,但此碑确实恰恰相反,越是碑的底部越是损伤严重。”董大有道:“咦?也是啊!怎么反着劲呢?”我仔细看那最后几个字,确实如此,那“矣”字周围还有明显的裂缝,我不觉用手去摸那个地方,按理说这石碑是坚硬的花岗岩制成,怎么会有裂缝出现?没想到我的手指刚刚触摸到那个“矣”字旁边的裂缝,突然觉得裂缝似乎变大了一点。我不觉“咦”了一声,原天烈发现异样,伸手将那一块用力一按,那个“矣”字竟然被他按到了石碑里面,露出十余寸深的洞来,原天烈面色一变,伸手往石碑上乱打,一会功夫竟然有三四处地儿被他砸出洞来。我和董大有大惊,不知他为何如此癫狂,等看到石碑被他打出若干个洞来,更是震惊无比。原天烈仰面大笑口中道:“何解惑径矣!何解惑径矣!果然是这几个字!”我和董大有面面相觑,不知他是真疯还是假癫。那原天烈望着我们道:“你们看着啊!”说罢将手往石碑上的“何”字缓缓按去,只见石碑碑面随着他的手指下陷,石碑底部突然转动,现出一块横放在地上的石板,石板上可这碗口大的几个字:“天生万物与人,人无一物与天,鬼神明明,自思自量”。四周云纹环绕,中间雕着一只怪兽,羊身人面,虎齿人爪,我一看之下不觉一惊,那怪物的眼睛竟然长在腋下,眼球突出,实在是狰狞。我不觉多看了两眼,那怪物似乎在与我对视,明知这是一个石雕,但我的身上仍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董大有道:“乖乖,这是啥呀!”原天烈道:“广汉市房湖公园内有一块碑是张献忠的圣谕碑,也是这个,这说明我们应该找对地方了,这下边肯定与宝藏有关。”我道:“房湖公园的圣谕碑有这样的怪兽头吗?”原天烈道:“那倒没有,我看着形象,有点像传说中的上古恶兽饕餮,传说这种恶兽非常凶残,喜欢吃人。”董大有刨了刨石板周边的浮土,用手扣住石板的边缘用力搬动,口中叫道:“搬开它!”我们三人占据不同方位,一块用力,那石板任然纹丝不动。原天烈道:“算了吧!先把这个藏起来,这地方说不清什么时候有人来。”说罢迅速的又将那几个洞打了几下,石碑回转瞬间又恢复原样。我问他:“刚才你说的何解惑径矣是什么意思?”原天烈微咳一声道:“碑文上这几个字凑成何解惑径矣出自《庄子》,不过我也是瞎猜的,我看那个“矣”字有问题,便想是不是其它的也有问题,所以挑着有裂缝的地方乱打一气,果然机关就在这里。但这下边的石板似乎有更大的玄机,这石板下定然是宝藏的入口!”董大有道:“抡锤子砸了它!”原天烈道:“我看这石头不是一般的石头,有点像陨石,刚才我们搬不动它丝毫,还不知这石头有多么厚呢!”我道:“苑校长叫我今晚十二点在这等他们,难道他们也知道这彭祖墓碑的秘密?”原天烈道:“他们约的是这个地方?”我道:“对,说的是彭祖墓。”原天烈道:“难道他们知道密道的机关?这墓碑上可残损不是单纯的风化所致,苑校长那一帮人长期在此地窥视宝藏,琢磨出点门道也是有可能的!”董大有道:“他们应该打不开那块石板吧!”我道:“他们约我在此地相见,这是为什么?”原天烈想了想道:“这样吧!我们先去回镇子上吃饭,到了晚上如何见机行事吧!”
我们来到山下的镇子上,原天烈走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