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一边听他们说话,却听不知他们在说些什么,听到父亲说什么差点死在车轮子下边,难道是我父亲遭到霍医生开车碾压的事么?我感到非常迷惑,不由得向旁边望去,只见原野忍不住向白若云问道:“妈妈?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个老未到底是谁啊?”白若云神情凄迷,看着老未那张刀疤脸神色复杂去不答话,原野看看一边脸色发青的原天烈,又看看老未身边的白若云气急败坏的道:“妈?你怎么了!”白若云搀着老未眼睛并没有看原野,口中却幽幽地道:“这个人是我毕生最恨的人!”此话一出,我们都感到非常的诧异。老未竟然是白若云的仇人,却为何看不出来?老未抬起头看着白若云道:“我对不住你!我不想在让你见到我,我也不想再见到你,是我害了你,我没有能力给予你要的幸福生活。”白若云听他如此说,突然杏眼竖立伸手清脆的在老未的脸上打了一个耳光:“你既然知道对我不住,却为何不向我说明真相?,我郁郁寡欢数十年,这就是你想我过的日子吗?我一个弱女子孤立无援,你可曾想过我的感受?若不是在今天这个绝地,你是不是还不打算给我挑明身份?”说到此,她的眼泪早已流满脸颊。
原野看着这一幕,呆呆得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见白若云缓缓道:“原野,你长大了,有些事情也该告诉你了!”原野道:“什么事情?为什么要现在告诉我?”白若云环视一周道:“这几个人,有好人有坏人,都和我们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今天当着他们的面我就把以前的事情讲一讲,要不然你这么大了,好多事还蒙在鼓里,讲完之后,恩仇就此分得清清楚楚。”
只见白若云张口道:“原野,你可知道你的外公白穆伽?”原野望着母亲点点头道:“我知道啊!我见过他的照片。”白若云嘴角牵动了一下道:“你姥爷在你未出生以前就被骗到这鬼地方来了,从此再也没有回去,那时你还在我的肚子里,自然是没有见过他。”白若云说到此略略停顿了一下道:“如果他能亲眼看到自己的外孙女,指不定多高兴呢!”说完她低下头似乎抽泣了一下但立刻抬头又道:“二十年前,你的外公风华正茂,是国内考古、地质界的杰出学者,我在他的影响下对历史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后来到法国留学进修世界历史。突然有一天,你外公打电话叫我即刻回国,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你外公在电话里语气严肃,按着他的脾气,如果不是十万火急的事,是不会这种语气的,我不得不立即结束在国外的学业,回到了国内。一下飞机,就看到一个年轻人举着写着我名字的接机牌在哪里翘首而望,我走过去去问他,才知道来接机的就是你外公的徒弟林子清。”我父亲苦笑道:“是啊!师姐,那天师父叫我去接你,我也是很激动的。”白若云面无表情看看我的父亲接着道:“你的外公白穆伽先生当时共有两个得意的门生,大的叫做原天烈,小的叫做林子清,我虽然从未见过他们,但从和你外公平时的电话中却也知道他们的名字。那天子清来接我,说是你外公和原天烈正在处理一件大事,分不开身,叫我一下飞机就立即去找他。我一听便顾不得休息,直奔了你外公的书房。”白若云讲到此稍微停顿了一下,似乎也在回忆当时的情景。彼时那偌大的石屋中金山银海,珠光宝气八方皆是,白若云一袭白衣就坐在一堆金锭上,神色忧远,眉头微蹙,轻启朱唇,将往事娓娓道来。听她讲话的人有的紧皱眉头如原天烈,有的神情呆若木鸡如文明玉,不管何等人皆无一不静然默立,不敢发出丝毫的声响。
只听白若云接着道:“那一天,我和林子清急匆匆的赶到父亲的书房,只见他正在和一个年轻人在谈论什么,父亲见我回来,高兴坏啦,像个孩子般的笑起来,他拉着我的手对我说:你看,这个年轻人就是原天烈,他现在可了不得,是历史博士生啦!我看看那人面貌俊朗,但眼神飘忽无常,与他双眼相对竟然有一种虚迷的感觉,出于客气我笑着向那个人伸出手,他却发起呆来,迟钝了几秒钟才急急忙忙的跟我握手,我感到很好笑,便冲他笑了一笑。”原天烈此时突然叹道:“你那一笑,我骨头当时都酥啦!”白若云没有理他道:“我问父亲这么着急叫我回国有什么事,父亲没有应答,却打开他的保险箱,从里面取出一个盒子
那盒子黑魆魆的却显得古朴沉厚,体积不大却很沉重,仿佛是铁制品,饰纹的走向和痕迹像是汉代的。盒子四面分别为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的图案,上下都有檐子,每个面的檐子都雕了一些与之相对的动物饰纹,白虎面为双鱼纹;朱雀面为飞鸿纹;青龙面为玉兔纹;玄武面则是蟾蜍纹,纹路古朴,工艺细腻,整体来看很是威严,但盒子却没有一点锈迹。根据我的知识水平,像这样饰纹讲究,纹路古朴的器件,现代应该是仿不出来的,但是为什么一点锈迹也没有呢?我实在是不解。父亲看出我们的疑惑便笑道:你们看看,这是哪个朝代的东西?林子清张口道:看这种历史的沉淀感实在是现代工艺做不出来的。但从锈迹方面分析……这分明现代的仿品啊!原天烈立即道:“子清,师父的保险柜里怎么能藏有现代工艺的器件呢?这定然是汉代的东西。”
父亲听他说完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