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江灵这般表情,我立即想起之前对江灵的种种不友好和不礼貌表现,所以我赶紧赔笑道:“不是,以老爸的本事,我相信他即便是杀不死僵尸,也自保有余。倒是你,柔柔弱弱,年纪幼小,所以我是担心你,我要跟你在一块我才放心。”
江灵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喜悦的光芒,嘴里却冷冷道:“你就会哄人开心,实际内心想的完全不是这样!”
我急忙辩解道:“我可以对天发誓!”
事实上,我也是想看看老爸和江灵怎么搞定僵尸的,现在有了对付僵尸的道具,我心中早就有了底气,再加上老爸和江灵联手,我也就不害怕了。
我还未发誓,二叔便在一旁不耐烦道:“你们恶不恶心啊,我看我们都不用下去了,就你俩下去,多说几句话,僵尸绝对会死,你猜是怎么死的?哈哈,是被你们酸死的!”
江灵脸色一红,恶狠狠地瞪了二叔一眼,二叔一缩脖子,嚅嗫道:“当我什么都没说。”
江灵“哼”了一声,不理会二叔,转身跳进洞里。
我紧跟着爬了下去(我不是不想跳,而是不敢跳,只怕一跳下去就把腿给废了,这就是没有武功的悲哀),等我下去以后,老爸和江灵已经进了停棺室,我也跟了过去,刚走到东墓室的门口,我就听到里面传来“当当”的几声金属撞击声。
我趴到门口一看,只见江灵拿着剑正东奔西跑,和僵尸来回兜圈子呢,江灵偶尔会拿剑刺几下僵尸,进行侵略性挑逗,老爸却不知所踪了,而在东墓室和北墓室相通的门口,看到了何九叔的尸体,他的脖子上有一个大血洞在往外汩汩流血,头像一个被踩烂的西红柿一样歪在一旁,那应该是被僵尸给抓烂了,触目惊心,真是惨不忍睹。
正在我感慨万分的时候,只见老爸从左偏门里出来,怀里还抱着一个石俑,又是石俑!我擦了擦额头的汗,暗道:老爸不会用石俑用上瘾了吧?
江灵看见老爸出来,就开始往老爸身边跑去,僵尸一蹦老高的跟了过去,江灵在空中一个转身,只剩下僵尸在空中还没有落下,老爸很阴险地笑了一下,对准僵尸猛地就把石俑给扔了出去,我不禁暗中为僵尸感到悲哀。
果然,僵尸被“咚”的一声巨响撞掉在了地上,这时候,老爸已然提起了装满公鸡血的水桶,在僵尸刚从地上弹起那一刻,老爸抓住机会,把鸡血全部泼在了僵尸身上,这下可真是鲜血淋漓。
僵尸立时待在那里不动了,浑身“嘶嘶”的冒着白烟,还散发出一阵阵恶臭,气味钻进我的鼻子里,我闪到一旁开始干呕起来,那气味真不是一般的恶心,就好比腐烂的老鼠尸体扔到火里被烧焦一样。
这时候,二叔、村长他们也进了北墓室,我向他们指了指东墓室里面,二叔他们立马跑了过去,结果刚进门口就又一股脑倒退了回来,一个个扶着墙、弯着腰干呕起来。
耳听老爸喊了一声:“江灵,墨斗。”
我又赶紧捂着鼻子闪回去观看,只见在一旁准备着的江灵,把扯出来一大截的墨斗线头朝老爸扔了过来,两人分拉一头,冲到僵尸跟前,左一圈,又一圈地把僵尸缠了个不亦乐乎,缠好之后,江灵不失时机地又摸出一张镇尸符,贴在了僵尸额头上。
在公鸡血、朱砂墨斗线和镇尸符的三重作用下,僵尸终于安静了。
老爸和江灵跑出东墓室,对站在那里的二叔等人道:“搞定了,你们进去烧吧,气味特殊,记得捂鼻子。”
早就停止呕吐而在石门外探头探脑的二脑袋和二叔他们,立即涌了进去,不用老爸交待,这群主都冲僵尸跑了过去,争先恐后地给僵尸倒油,那阵势叫一个热闹,叫一个兴高采烈,二叔拿着大棒子在油桶了浸了浸,用长明灯点燃,然后屁颠屁颠地去点僵尸,瞬间,墓室里火光大起,僵尸身上“哔哔啵啵”的声音大作,恶臭气体扑面而来,众人纷纷又朝墓室外奔去,等我们爬上去的时候,才发现守在洞口的人也早跑远了,没别的,实在是太臭了!
我们从这个山上下去时,只见大何庄的村民还提着桶站在对面山崖上不动,老爸对村长说:“现在没事了,让大家都回去吧。”
村长立即大声喊道:“都回去,回去!没事了!贵客在这里,你们都伸长脖子看着,像个什么样子?丢不丢人?都回去!”
村民们恋恋不舍地缓缓散去。
二脑袋说:“陈大先生、陈二先生、陈小先生和小仙姑先回去,我家那位肯定准备好饭菜了,你们忙了这么长时间,先回去好好吃一顿饭,再歇歇,我们再等一会儿。”
二叔疑惑地说:“僵尸现在恐怕都烧成灰了,你们还守着这里干嘛?待会儿埋他啊?”
我笑道:“肯定是因为何九叔。”
二叔道:“何老九已经死了啊,你们难道是想把他的尸体弄出来好好安葬?”
二脑袋晃晃脑袋道:“村里人说要把何九叔和所有石棺里的尸体全部烧掉,怕他们将来也变成僵尸危害村民。”
村长也解释道:“这是全村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