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笑了一番,心情愈好,徐宗阳便问我姓名、表字的写法,我道:“名元方,玄元成方;草字霸仙,霸王谪仙。”
徐宗阳又问我的四柱八字,我也毫不犹豫地详细说了。
徐宗阳听了以后,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道:“你初见我,就敢说的这么详细,也不怕我暗中使坏?”
我也笑道:“我自信眼力不差,怎么看,您都不像坏人。您要真是坏人,那就说明我的相术不到家,被害了也活该。”
徐宗阳“哈哈”笑道:“前些天有人盗了你的生辰八字,以锥心丧魂术迫害你,最后全被天雷劈死!就算我真是坏人,能有几个胆子,还敢作祟?”
我诧异道:“这事情也传了出去?”
玉阳子道:“看来你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现如今有传呼机,有电话机,还有一种叫‘大哥大’的什么东西,我们虽然用不惯,但是消息机关都用的着,千里之外,一有事发,瞬间便可知情!”
杨之水也笑道:“有人用那么厉害的法术害你,反而被雷劈死,所以大家都信你得了天书!”
我道:“这是曾家掌门人曾子仲老爷子的功劳,他还借了徐先生的玉俑呢!”
徐宗阳笑道:“这个我倒可以作证,他从河北过来,先绕到我这里了。借了东西,急匆匆又走,当时我还不知道是什么事儿呢。”
说着话,徐宗阳已经随手从身上取下来一个三寸长的尚不成型的玉俑,又摸出来几根粗细、宽窄、厚薄、长短不一的刻刀,瞟了我几眼,便开始刻画。
他也真是能工巧匠,只片刻功夫,便已把那玉俑刻出了模样,依稀之间,真有些神似我的形容!
徐宗阳又把我的姓名、字、四柱八字都刻在其上,然后抽香焚纸,画符祷天,身上虽无许多动作,但是口中却念念有词,前后不过几分钟的光景,便做好了我的玉俑替身!
徐宗阳长嘘一口气,道:“今后,邵如昕再怎么算计,都会算到这个替身身上,除非有人找到它,破了它的替身术!”
徐宗阳一边笑,一边把那替身递给我,我伸手接过,只觉那玉都被徐宗阳的手捂热了,但在掌中时,却忽然有一股温热钻到掌心里,我不由得吃了一惊,恍惚间觉得似乎有一根无形的线,已经把我和这玉连在一起了。
杨之水笑道:“元方兄弟,我把这替身给丢到河里去,怎样?”
玉阳子提起手边地上放着的一把外鞘乌黑的长剑,插在背上,道:“咱们一道下去,这时间已经不早,咱们该走了。”
我们四人行至河边,我便将替身丢到颍水里去了,看着那玉在水中随波只略微一漂,便已沉入水底,刹那间,竟有些怅然若失。
徐宗阳笑嘻嘻道:“好了,元方!我刚才已经打过电话,待会儿就有车来,直接送咱们去禹都!”
我连忙道:“实在是太感谢徐师叔了!真是有劳您了!”
徐宗阳拜拜手道:“这时节,咱们之间还客气什么——车到了!”
司机是一个沉默寡言的年轻人,看样子也不过二十多岁,将我们接上车后,便疾驰而去。
徐宗阳坐在副驾,我、杨之水、玉阳子坐在后排,车内空间不小,我们五人坐的并不拥挤。
一开始,大家还都无话,走了十多分钟后,杨之水便忍不住了,他开口说道:“如果师兄弟们都在,就好了,徐师叔也该带几个帮手嘛!”
玉阳子道:“又不是打群架,带那么多人干嘛?”
徐宗阳也道:“对!在精而不在多嘛!曾子仲一个人斗法,敌得过五个,元方一个人,能击败五大队三个终极高手……之水,你们师兄弟五人比得上你师父一个吗?”
杨之水讪笑道:“自然比不过。”
徐宗阳也开玩笑道:“那就是了,到时候别拖后腿就行。”
我凑热闹道:“之水兄弟是个有福相的人,不会拖后腿。”
“哦。”徐宗阳来了兴趣,道:“都忘了你是麻衣陈家的神相,以你慧眼来看,我的相怎么样?”
我笑道:“见您第一面,就已经相过了!您是财主!一笑起来,两眼现鱼尾,均与太阴想照,正所谓眼梢生鱼尾,多财必荣华!若与太阴照,晚岁定功名!”
“哈哈!”徐宗阳大乐,道:“你是只捡着好话说吧!”
玉阳子也笑道:“我听说相士的规矩,说话留一手,不吉利的话不说的。”
我道:“也不是不说,只是少说。命由天定,人力不可为,能改者,唯运也!若是把天机全都泄露出去,人人都改了运,那不乱套了嘛。所以我们相门的规矩,遭忌讳的话少说点,这叫积口德。”
杨之水道:“我们终南派是杂家,什么都会点,主要是山术,只管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没有那么多忌讳!”
徐宗阳道:“你要是在以前,那就是个土匪!”
“哈哈……”
众人说笑了一阵,玉阳子忽又正容问道:“元方,你身上有股不一般的祟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