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毫不退让,冷笑道:“这样子你就恼羞成怒了?陈弘生,我奉劝你,作为五大队的大队长,总首领,还是保持点风度好,就像你刚才那样。”
陈弘生的脸扭曲着,鼻孔里粗重的喘息着,用一种恨不得刺透我的目光盯着我,恶狠狠道:“陈元方,因为你是我大哥的独生子,所以我才对你很宽容。你应该知趣一点,不要拆我的台!”
我不屑的啐了一口,亢声道:“你对我很宽容了?我怎么看不到?你的宽容在哪里?”
陈弘生狞色道:“你们在这里非法集会,聚众闹事,持械斗殴,毁坏公共财物,危害一方治安,依法是犯罪行为!我不追究你们这些责任,难道不是宽大处理?难道不是对你宽容?”
“哈哈……你们真不愧是出自同一个组织,连说的话,安排的罪名都一样。佩服!”
我仰天大笑,道:“陈弘生,你这话说的没新意,刚才邵如昕已经说过了。你这叫拾人牙慧,吃人家嚼过的馍,不显恶心吗?”
陈弘生怒叫道:“事实就是如此!谁说都一样!难道我还冤枉你们了?你们没有非法集会?你们没有持械斗殴?你们没有毁坏公物……”
我不等他说完,立即截断他的话,朗声道:“天理宗一干人犯是我们亲手击败的!我们这些人中,在这几天里,有的被生擒,有的被打伤,有的被困在局中不吃不喝不睡!这期间你们在哪儿?捉拿邪教分子是不是你们的责任?你们尽到责任了?你们这叫渎职!叫玩忽职守!我们有罪?我们冒着生命危险取得的战果,现在拱手送给你,让你有了立功的资本!这就是我们的罪?有罪的是你们!”
我越说越怒,本就伶牙俐齿,此时更是毫不掩饰,只冷笑道:“怎么,都这样了,求你对木仙宽大处理都不可得,你宽容?你宽在哪里?容在哪里?咹!?说几句无关痛痒的话就是宽容?那是惺惺作态!恶心!龌龊!无耻!你刚才对陆桐演那么一出恶心人的戏码想让谁看?你就是这么尊敬救你性命的大哥?咹?!邵如昕说的一点都不错!你就是个伪君子!伪君子!你连小人都不如!”
仿佛是伪善的面具被我给当众揭开,陈弘生恼羞愤怒的浑身发抖,他伸出手,哆嗦着戟指向我,嘶声道:“好!好!说的好!骂的好!陈元方,看来你是铁了心要跟我为敌!你,你这是逼我!你若是非要这样,就别怪我撕破脸皮!搞到底,大家都不好看!”
我立即顶了回去,道:“就算是,也是被你逼的!我一开始就跟你撕破脸皮了?我一开始还叫你叔叔!可你配让我叫叔叔吗?你还是伏牛山中的陈弘生吗?你还是和华明、紫观道人同生共死的陈弘生吗?我现在都怀疑你的心是空的!你们五大队的兽医又给你植了一颗兽心!你也配撕破脸皮与我为敌?你拿手摸摸自己,拿镜子照照自己,你还有脸吗?是人脸吗?”
“哈哈……骂的好!”
邵如昕忽然大笑了起来,道:“陈元方,都说你伶牙俐齿,现在看来确是不错!我也算是再次领教了!痛快!”
杨之水叫道:“这算什么,观音庙的主持空空和尚就是被元方兄弟给说死的!”
太虚喘了一声,虚弱道:“跟他说话,也是耗费功力的事……”
“你,你不可理喻!”陈弘生暴躁的走了起来,在方圆五尺之地来回快速踱步,他的脸已经黑的可以挤出墨水来,却说不出什么有理有利的话来反驳我,所以我只冷笑着看他。
我们那边的人,全都站在了我的身后,每个人似乎都抱定了与我共进共退的态度!
在这一刻,我突然感觉到正义的力量是如此强大!
面对陈弘生,面对浑天成,面对五大队,面对九大队,甚至面对他们身后的所有,我都没感觉到丝毫畏惧!
下民易虐,上天难欺!
即便他们有权,我也坚信,权力不是可以滥用的!
陈弘生又走了一圈,猛然停住,扭头盯着我恶狠狠道:“我要是非带走木仙呢?武力带走!”
我淡淡道:“我刚才就已经说过了,你带不走!武力也不行,你,打得过我吗?你们,打得过我们吗?”
陆桐大声道:“全国玄门中的高手都在我们这里!你狂什么?”
我鄙夷的一笑,道:“你还是不长记性啊,你迟早要死在你这张嘴上!全国玄门的高手都在你么哪里?呵呵,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没听说过高手在于民间,英雄隐匿市井,高士藏于山野吗?”
说着,我回顾身后的众人,道:“山门领袖曾子仲,医门国手张熙岳,命门泰斗一竹子,卜门大师佛守成!还有古武世家苌劝君,机关世家墨是金,傀儡世家柳氏昆仲,御灵世家蒋木大族!我陈家的族长,六极中的东木前辈,你们的高手在哪儿?”
“对!你们的高手在哪儿?”杨之水最是冲动的主,当即就随着我的语气,兴奋的质问起来。
老舅也是唯恐天下不乱,跟着嚷道:“元方这番话说的我热血沸腾!陈大队长,你是想要大干一场吗?老蒋我奉陪!”
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