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不是我!我绝不会这么做的,我怎么能有这样的念头?!他们虽然活该,但我已经做得过了,够了,够了!我不想再杀人了!”吴邪转身跑出了残破的办公室,然后没跟任何人打招呼就匆匆离开了公司。在他身后,救护车和警车的声音不绝于耳。
黄昏的夜幕中,吴邪没头没脑地一阵狂奔,在小巷角落里翻越城市的建筑。渐渐的,他发现自己跑到了租的房子附近,那里也勉强算是一个家吧。他这时不想见任何人,只想一个人静静,“刚好,是该回去了。”
吴邪进了家门,虽然因为很久没有回来,空气有些不好。但关上门,这“狗窝”还是给了他一些安全感,让他的心能慢慢的平静下,可以去思考今后的事。他靠在门上,大口的呼吸着,尽量使自己放松些,稍稍缓解身心的疲惫。
突然,背后的大门响起急促地敲门声。那声音就在脑后,听起来震耳欲聋,简直就像是在头里敲鼓。吴邪一惊,向前跳出一步,转身对着大门,心想,“会是谁呢?紧随我之后便来了,难道是来抓我的?!我没错,我不是故意的,说不清的,说不清的!怎么办,我该怎么办?!要不要开门?要不要发问?也许该从窗户出去?哈!我又不是逃犯……”
吴邪正想着,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小优,你回来啦!我是钱大叔啊,快开门。”原来是房东钱大叔。吴邪叹了口气,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应道:“哦,钱大叔啊!来了来了!”说完,打开了门。
只见钱大叔笑嘻嘻地站在门口,吴邪把他让进屋内,他兴奋地对“优笑”说:“哎呀!真的是你回来了,我都来过好几次了!”
吴邪说:“呵呵,是啊,我出差一个月快。”
钱大叔单刀直入,立刻谈到房租:“上个月你说马上发工资,要晚几天付我房租,结果一个月没见人。你可是只压了一个月的押金,我算够意思了,今天你一定要付房租了!”
吴邪早有预感,但没想到回来后屁股还没挨着凳子,他就找上门来。之前他在公司这么一闹,这两个月的工资和出差补贴肯定没了,工作也铁定丢了,说不定还会有更多的麻烦。哪里还会有钱交房租?只好愁眉微笑地求饶道:“钱大叔,我最近发生些事情,现在真的没钱,你再宽限我一个月,真的最后一个月!看在多年的份上,求您了!”
钱大叔一听没钱,还要宽限一个月,立马拉下脸来,气愤地说道:“不是我说你,看你在电视台混得,每天忙忙碌碌这些年,竟然还这么穷!这点儿出息,你都在干吗?!我可告诉你,没钱付房租的话,明天一早就给我走人!上午十点我带人来换锁,有的是人要租这房子,租金肯定比你高!没让你连夜搬出去,我已是仁至义尽了!哼!”说完转身就走了,吴邪在后面叫他,他头也不回一下。
吴邪无奈地自言自语:“付不起房租自然会被逐出去,人家也不是慈善机构嘛。”算是对自己的安慰。然后走到床边,重重地倒了上去。
他望着天花板躺了一会,忽然发现,天花板好像被一阵风吹得波动了一下。然后天花板都开始被风吹得如幻影般波动,他一惊坐了起来,又发现四周的墙壁也开始波动,似乎还有些水般的透明。他走过去,用手摸了一下,结果整只胳膊都伸了进去。里面好像是空的,还有风在吹动,如同外面的高空。如果整个人跳过去,也许就会摔出去。
这时,波动竟然开始传向脚下,“那我岂不是会掉下去!”吴邪紧张了起来,后退躲避这波动的区域。很快,整个房间内的地板都开始波动,家具竟然真的一个一个地掉入地面下,就连顶灯也掉了下去,只剩下这张床还可以供吴邪容身。但似乎也坚持不了多少时间了,吴邪心念急转,“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会发生这种事情?这不是真的,一定是做梦!可我要如何醒过来呢?”
床也开始摇晃了,吴邪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可是还没有醒过来。左手的一堵墙就在这时消失了,往那个方向,房间变成了一条没有尽头的山洞,也不知通往何处?可整个山洞都波动似水,空空荡荡不能承物。山洞这端,只剩下一张摇摇欲坠的单人床,和右手方向的那扇门。
“没错,就是那扇门,一定是出路。可床离门的距离,我根本够不着开门的手柄。可惜磁浮托盘不在身边,多数是放在外面的小客厅了。我要如何过去呢?之间又没有可以落脚的地面。”他站在床边正自焦急,终于,最后这张可以落脚的床也一斜,开始坠落。情急之下,吴邪猛地一跳,在坠下前跃向了那扇关着的门。幸运的是,他的手指穿过波动的墙面,抓住门框上沿,整个人吊在了门上。
他单手抓牢门框,另一只手伸下去转动门把手。就在门打开的一刹那,窜出一股强大的吸力。吴邪还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便被头昏目眩的吸了进去。一片漆黑中,身体感受到极速的坠落,如入万丈深渊,疯狂的重力加速度,突然又转为失重感。混乱之中,吴邪猛然睁大双眼,身体绷得直挺挺的躺在床上,醒了过来。
吴邪惊魂未定,急忙站了起来,看到卧室的门并没有关上。他走到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