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正伸手接着,那距离男子较近的一坛在天空碎裂,酒水撒出,撒了一部分落入男子的手掌里面,其余的全部为大地贡献了养料。
男子盯着手里面那一小捧酒水半晌,突然仰首倒入嘴里,扭过脸望向邢文彬。
但那原本吊儿郎当无所顾忌的脸色,此时变的凝重起来。
邢文彬手持白玉剑,先前斩出两道剑气将酒瓶打碎,这又将剑尖一转,指向男子:“粗鄙无理,还赊欠他人钱财,仗势欺人,看来哪怕是我书生剑也不能放你离开了。”
“书生……呵……括燥的很!书院背书,拎着把破剑来找爷爷不自在?这两坛酒,你得赔!”
“读书,是让我心平气和的与你这种野蛮人讲道理!练剑,是让你这种野蛮人心平气和的听我讲道理!”
男子一吸鼻子,大咧咧的笑了两声:“说白了还是霸道,一个滚字都受应不下,这些年的书你也是都顺着肠子拉出去了。”男子突然卡壳,用手挠这后脑勺想了半晌,这才一拍手道:“爷爷想起来了,用你们的话讲,相逢不用相回避,如今天下尽是君!无聊的虚伪。”
“哼,你会后悔的!”
邢文彬说完,身体移动闪身跳起,手中白玉剑几个动作,剑锋带着银光迎着阳光闪耀:“银印青绶!”
顿时玉剑的青芒掺杂着剑刃的银光朝着男子席卷而去。
这一招是邢文彬的一大杀招,消耗翟能不少,全盛状况下也只能使用两次。正因为不清楚眼前狂妄男子的底细,这才一上来便打算用杀招一招制敌。
银青色的剑芒封住男子的去路,将男子包裹在其中,邢文彬淡然笑道:“这一招哪怕是一星翟师都要暂避锋芒,你完蛋了!”
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下,男子被剑气席卷其中,不少人都捂上了眼睛,不想看到血腥的场面。
正当邢文彬得意之时,眼角余光蓦然看到,剑气之中突然伸出一直手。这手掌直逼邢文彬的面门而去,一把将邢文彬的脖子攥在手里。
邢文彬挣扎着:“这……这不可能。”
在他看来,在自己最强杀招的加击下,就算不死也不可能反攻自己。
“这剑气挠的爷爷身体痒痒,不舒服,你自己来试试吧。”说完,男子的手一用力,竟然将邢文彬也拽入剑气之中。
顿时鲜血在剑气中飞溅,惨叫声不绝于耳。
过了一会,只见剑气中的人影挥了挥手臂,将剑气散去。众人这才看见,之前锦衣玉带的邢文彬早已经衣不遮体满身伤痕的被男子抓着脖子,吊挂在半空。而那个男子却连一个衣服角都没有损伤,完好无损的站在红布上。
男子咧嘴一笑,随手一抛,将受伤的邢文彬丢在地上。邢文彬身体接触地面时,发出一丝呻吟,想来还是活的。
“这个东西你买不起,给爷爷徒填麻烦……”男子说完跳下地面,将红布扎紧,就这么将两米高近一米宽的物件抗在肩膀之上,迈步就要离开。
周围人群哪里敢拦,纷纷让出一条路让男子走过。男子扛着大物件走了几步,突然一拍脑门:“瞧爷爷这记性……”随即在口袋里面胡乱翻找了一下,翻出几个金币抛给卖酒的商贩:“多多少少就这么多了,至于最后那两瓶是他打碎的,你找他要……”说着指了指地上不省人事的邢文彬。
那商贩哪里见过这么多钱,这钱明显不是现在的金币,有点古物的意思,但绝对是金的无疑,连忙点头哈腰:“用不了这么多,够了够了。”
“够了就行!”说完望了望远处,天空中一架正往此处赶来的巡逻艇:“得,看来爷爷得换个地方找有缘人了。”
男子说完,迈步便走,只见抬腿迈了几步,却已经消失在了人群的视线之中!
男子扛着物品走了好久,直到闯入了一个远在森林深处的无人区。这里曾经的辉煌建筑早已经失去生机,殿宇楼阁坍塌崩坏,上面被树藤缠绕,早已再次归为大自然的一部分。
男子从好似城楼门的石雕前走进,走了几步前方豁然开朗。
无数的墓碑在一望无际的山谷中林立,周边荒草丛生,枯树上面乌鸦啼鸣,好像述说着荒凉往事。
男子将背负的物品放下,走到距离自己最近的墓碑前面,吹了吹墓碑上的尘土:“哥们,做点贡献。”
说完拍了拍墓碑,好像拍着曾经朋友的肩膀一样。随后便蹲下身,双手抛开地面的土层露出棺木,伸手正要移动棺盖子。
“刷……”
一道光刺向男子的手掌,男子收手一躲,随后只见那影子刺中棺木,原来是一片泛黄的枯叶。
男子叹口气,不耐烦的说道:“干嘛啊,不就是拿两儿酒钱吗,成天盯我跟盯贼似的。”
“入土为安,岂容你来再次惊扰安宁!”
随着话音传来,不远处一名长者拎着一把笤帚缓缓走过来。
男子嘿嘿一笑:“你都在这给他们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