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祝什么?我好像没什么喜事吗?”平凡有些不解。
莫妮卡轻笑道:“庆祝你十六岁啊,以往每年三月同辉之时,学院就会给那些年满十六岁的学生举办成人礼,今年也快了,不过你知道我不喜欢热闹,所以我想提前庆祝你成人。”莫妮卡说着带平凡上到了楼顶。然后又下去拿了一大瓶酒和几样用纸包着的卤味小菜来,把一张厚厚的绒毯铺在地下,莫妮卡拿出两个酒杯把一切都摆好了。
平凡楞楞的看着这一切,莫妮卡轻笑着说:“发什么楞呢,快过来坐。”平凡点了下头过去盘膝坐在那里。等到他坐下之后对面莫妮卡身上的香味飘过来,平凡觉着手心里又潮湿了,他心中暗暗奇怪,今天怎么定力降了这么多,难道是因为让蒂芙娜给我挑逗的?这到是有可能,我的壶嘴儿她差点儿给我掰下来!心里想着,鼻子里嗅着莫妮卡的体香身体渐渐有了反应。
莫妮卡风姿淡雅无双,向平凡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后举起杯来道:“你在想什么?来,我陪你喝一杯,恭喜你从一个小男孩变成一个——大男孩了。”
两只酒杯碰到一起发出叮的一声响,杯里的酒轻轻荡漾起涟漪来,平凡呵呵笑了一声,轻轻喝了一口杯子里的酒。那酒入口甘冽清雅唇齿留香,但是入腹之后一股温热的气流从胃里升起,熏的全身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服,但是在这股舒爽至极的感觉过后有一股火一般的感觉从全身流过,让人如同蒸了个桑拿一般痛快。
“这是什么酒?”平凡不由问道。
莫妮卡两眼弯成两轮弯月,淡笑道:“没有喝过吧,这是神韵。”
神韵、魔风、红颜血是当世三大名酒,神韵出自精灵族,是用生命之泉的泉水酿成的,魔风出自海族,是用海底的清流酿成的,红颜血出自人族,是用少女的眼泪和寒、热、香、甜、辣五溪之水酿成的,每一种酒听说随便一升半升的都价值万金,平凡还从来没有喝过这种酒呢,听说只是精灵女王、海族女皇和五溪所属冰雪王国的国王才可以分别喝到这几种酒,就算是大陆上强如大魔导士和圣骑士之流的高人,也照样连门都摸不着,没想到自己今天有幸喝上其中的一种。
“我听人说起你是从黑暗魔林里出来的,我只是听说过这个地方,但从来没有去过,那里好玩吗,风景美吗,我也想去看看,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环境能创造出你这样的一个强者来。”莫妮卡轻轻喝了一点杯中的酒说道。
平凡从黑暗魔林出来现在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但是他从没和人说起过自己在那里的生活。今天莫妮卡问了,平凡眼中闪过一丝迷离,他想起了在黑暗魔林里的种种,不由的喃喃说了起来,随着记忆的闸门打开,平凡在叙述之时不由自主的喝着杯里的酒,莫妮时不时的诱导两句,好奇的打听着平凡怎么捕兽捉鸟,怎么设网拿鱼,平凡乐呵呵的给她解释着,不知不觉之间,一大瓶神韵全都灌进了平凡的肚子里。
在半梦半醒之间,突然平凡觉着自己的神识在不断的放大、放大,一瞬间,自己仿佛变成了与天地同在的巨灵神,整个楼层、整个图书馆、甚至整个学院,乃至学院周围的种种,都在缓缓的展现出来,尽收在“眼”底,地下鼠蚁活动传来的蠕蠕声,天空中飞舞的虫蛾震翼声都收入耳中,在这一刻,整个天地都变的通透了起来。
出乎平凡的预料,他能够看清远处的蚊虫,但看不清近在眼前的莫妮卡,她被一团晶莹的白光包裹着,看不清她的面目,那样子要多神圣有多神圣,要多纯洁有多纯洁,一时之间平凡把她错当成了下凡的天使,是她强有力的心跳声,还有血液在血管中流动的“轰鸣”声让平凡认识到,这只是个人,并不是能量化的神。
“化境!”一个词从平凡的脑海中蹦了出来,他知道自己的《孤心诀》终于大成了,更是一举迈入了化境,这一刻他彻底放开胸怀,贫婪的与天地沟通着,这一刻,他的一只脚迈入了天道之中,但是当他的另外一只脚也要迈过去的时候却被硬生生的挡了回来,冥冥之中一个声音叫着:天道即人道,天心即人心,此妙不可道。此妙不可道,道可道,非常道;道,可道,非、常道。
脑海中轰然一声响,那种感觉消失了,但是整个学院的一切平凡尽收眼底,平凡玩心大起,精神力一动,轻轻拨动了下伊基塔的心弦,躲在角落里正在和一个女人调情的伊基塔猛然生出生强烈的危机感,顿时把眼睛瞪的老大向四下侦查起来。
“你怎么突然不说话了,是醉了吗?”莫妮卡好奇的看着平凡,平凡收回心神来看了她一眼,此时他觉着莫妮卡身上有一种恬淡、宁静、舒心的气息,看着她他觉着心里出奇的平静,但是身体的反应和心境却完全相反,它觉着身上有一团火焰在燃烧着,刚开始还只是在小腹之内,但是慢慢的这种燃烧的感觉升腾而起,顺着筋络血脉延伸到每一个骨节、每一个细胞,全身三万六千毛孔开张,一股邪火透体而出烧的平凡全身发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