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旁边的医生懒懒的说,你吃的那一份午餐是她自己带来的,医生指着护士对小莉说,她的手艺还不错吧?我也吃过几次。
啊?小莉说,我刚才吃的午餐是护士她的?这饭都已经被我吃光了,那你中午该怎么办?小莉感到自责,自己不知道原来这份午餐是女护士自己从家里带来的,现在倒好,自己但是吃的爽快,而护士中午该吃什么呢?
没事没事,不就是一顿饭吗?吃了就吃了呗,中午的时候我去外面吃就行了,这又没什么大不了,况且你能把我做的饭菜吃的这么干净,我高兴还不来不急呢。
都吃好了吧?医生说,小羽,你去让放射科的医生准备一下,我这里有一个病人等下需要做一个头部全方位磁共振检查,不要实质底片,只要电子档的传给我就可以,因为就算给我们底片也不知道需要交给谁,这女孩在这医院是属于托管,所以不会有人来看她。
托管式?医生说话的方式还是那么直接,丝毫没有考虑到躺在他旁边的小莉,要知道,这种话无论谁听了也会伤心的,没有人来探望自己?好悲伤的一句话。
嘘嘘!女护士把医生拉到一边,护士说,你就不能小声一点的说话吗?你也不看看那个女孩,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我不知道她的父母为什么要对她这样,不过至少有一点我知道,她很可怜。
这是事实啊,医生反驳护士说,她的父母把她送来的时候就已经把三年内的基础费用缴清了,说是这三年内不会再来看望她,只是希望我们能把她的病症治愈。
唉!医生淘气说,中途我也问过她的父母,问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再怎么说也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啊,有病治疗不就好了,非得要做的这么绝,以后连面也不想见吗?
你猜她的父母怎么说?医生卖了一个关子让护士猜。
我哪里知道,她的父母怎么说的?你告诉我啊?
其实,医生说,刚开始我也只是以为她的父母怎么这么无情,后来我得知,原来事情不是那样的,你没看见,她的父亲那时候都已经老泪纵横,想想吧,当时他们的心情能好吗?
临走的时候,她的父亲把我拉到一边说,不是我不想来看她,不管是我,还是她的妈妈,心里都在滴血,那种刀割的痛是无法言语的,之所以不见她,一是因为爬女儿伤心,情绪会变得更加激动影响治疗,而是我们夫妻俩也受不了,小莉是我们唯一的一个女儿,从小我就把她捧在手上,生怕她有个万一,你说,这样的我还能见她吗?
我狠心那是我的问题,不管我的女儿将来怎么怪我,没关系,的罪名让我来承担,我衷心的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请医生你能把我女儿的病症治愈,把一个完完整整的宝贝女儿交给我。
怎么样?医生说,这样的父母,你认为他们的心里会比她好受吗?天下父母心,有谁愿意把自己的女儿无情的送到这种地方来?试问有谁?医生重复着这句话。
弄明白来龙去脉的护士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两个思维考虑,父母那一方和小莉这一方,顾及谁也不好受吧?
我明白了,护士说,那我这就去放射科他们准备好设备,等你这边安排好以后,就把那个女孩带过来吧。
她去哪里?护士离开的时候小莉问医生。
待会你有一个放射检查,需要对你的头部做一个全方位的检查,所以我让她去放射科找别的医生先准备一下。
还是认为自己有病,不管是医生还是护士,他们的意识里从来都是把自己当成一个精神病人来看,想解释的小莉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因为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解释过种种,可他们都没有当一回事,算了,他们爱怎样就怎样吧,反正已经被父母送到了这里,做什么也只能由他们决定。
三年吗?小莉微笑说,三年内不会来看我是吗?小莉说的人是她的父母,那两位给予她生命,一直呵护她长大的两个人,而现在他们已经抛弃了我,很彻底。
三年的时间说长它也不长,说短也不短,想到自己要在这里度过三年的时光,小莉的心寒意渐浓,嗯呢,这种寒意不是突如其来,而是她最亲的人,父母赐给她的。
她应该过去一会,我想准备的也该差不多了吧,医生说的人是护士,小莉躺的床是移动试医用床位,床的下面四个角各有一个小轮子,这是移动病床的轮子。
解开病床的轮子后,医生自己推着小莉的病床离开了病房,小莉刚开始还以为,医生可能会解开束缚着自己双脚双手的锁链,可事实并不是这样,医生没有那样做,而是直接性的把小莉躺的床推了出去。
离开病房后,医生推着小莉经过一条狭小的走廊,走廊很敞亮,但是没有什么人,女儿能看见几位护士路过,医生只是说要带她去放射科检查头部,小莉不知道所谓的放射科在哪里,更不明白什么是放射科。
一条笔直的走廊走到尽头转弯,不到二十米的地方,病床停了下来,到了吗?小莉问医生。
嗯到了,医生说。
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