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强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拿起外套穿上,遮盖被打的淤青的身体,但嘴角流出的一丝鲜血无法掩盖他打架的事实。他心想这回定要挨骂了。
刚要准备离开时,雷强被一根金色棒球棍反射的光闪了一下眼。这根棍太熟悉了,就是在他躲闪不及时从他后面横扫过来,一下砸中了他的左脸颊,这才致使嘴角流血,左脸颊还肿胀起来。雷强走到这根棍子的主人身旁,他躺在地上,两只手一直揉着胸口,嘴里发出呻吟声,想必被打的不清。看到此景,雷强想过去补一脚的念头打消了,只是上去一脚踹飞那根金棍,然后头也不回的径直向家的方向走去。
此时的王建仁魂夺口噤,内心的冲击已然抵消了肩膀的疼痛,看着一群卧倒的兄弟,平日威风如虎,今天被打的如病猫一般。他怎么也无法理解雷强为何会变得如此之强,这会不会和他父亲雷子新有关?又或者是孟佳慧帮的忙?应该不可能,我可是本公司的太子,连我都没有的东西,他们能有?也许是他们搞研究的私藏了?嗯,这件事一定要告诉父亲。王建仁在心里捣鼓着,一定要把这件事情搞清楚才罢休。
骄子国际高中距离雷强在14区的家有20公里,雷强些路费,每天都跑步上下学,经过一个月后,这点路程对他来说没有一点压力。但是,今天快到家门口时,雷强感觉有些喘不上来气,看样子刚才挨的闷棍使他伤的不轻。回家还有好几个坡要爬,雷强刚上第一个坡时,一个趔趄摔了一个大马趴。当他爬起身时,一辆黄包车停在旁边,问道:“小兄弟,要用车吗?”
14区建在花岗岩形成的山地上,这里由花岗岩形成一个个小山丘,致使地面像被狗啃的似的,一块凸起一块凹陷。正是这原因,这块地成了没人要的野种,后然政府在这块地上建了廉价房。当年承包建设的开发商成本,索性不平地了,把房子建在这些小山丘里,还美其名曰:人与自然和谐共处,结果造成生活在这里的人们极不方便。这催生了脚夫这门特殊的职业,他们手拉一辆二轮黄包车,载客载物都行,一次也不贵,10元华夏币起步,过一个山头加10元。这种车之所以叫黄包车并不是说车体都是黄色的,相反它们有各种颜色,红橙黄绿青蓝紫七色都有,而且每一种颜色代表着一个公司。之所以叫黄包车,那得追溯到清朝同治年间,这种车刚引入时是权贵人士出行的交通工具,而那时以“黄”代表尊贵,所以称为“黄包车”代表有钱人坐的车。
现在时过境迁,四轮汽车都已经被悬浮飞行汽车淘汰,这种人力车早在200年前就被淘汰了,只有在一些旅游景点才能看到。但是,这里住着的人们大多是无业的贫民,靠政府的救济金生活,他们哪能拥有那种高级的悬浮汽车。虽然这里也有公共交通,但是在公共交通不能及的地方,就有黄包车的发挥余地。
拉黄包车的大多是居住在这里的无业青年,当然也有不少因生活所迫的中老年人。在多年的运作下,他们形成了自己的组织,对外宣称是公司,当地人都明白这是带黑社会性质的帮会。不同的帮会有不同的颜色,以作区分。每一个帮会都有自己的地界,不能越界拉活,谁要是不守规矩,必然遭到被侵犯领地的帮会的报复。但是,会出现一种特殊的情况。比如有乘客的出发地到目的地需要越界,这时不能拒载,也不能走到边界让乘客换一辆车。因为,如果这样做,会造成用户太差,到最后只能自断生路。为此,七个帮会的老大联合商议,一旦越界要向当地帮会交纳总费用的二成来开路。这个二成可不是随便哪个帮会老大自己定的,而是一场一场架打出来的。刚开始的时候,有些人不服,说在自己地界内拉了好大一段,就在另一地界走了一点,凭什么向对方交纳费用,觉得不合理。为此七大帮会打的不可开交,最后还是当地政府出面调停他们协商一个价格,这才让他们和平下来。
执行规定的起初,有些人抱有侥幸心理,想着谁也不会知道拉了多少钱的活,索性就只交起步价的二成,2元。但是,真要这么做,那就大错特错。每个帮会的眼线很多,要打听这种事是易如反掌,何况有时还不用打听,光数山头就一清二楚了。刚开始,还真有人这么做,结果都被打的半死,而且本帮会的人还不会为他们出头,因为规矩在这,既然立了就得遵守,谁要是最先破坏规矩将会遭到其它六个帮会的围剿。所以,后然就没有谁敢破坏规矩,大家也不会这几块钱而丢掉半条命。直到现在,还是这规矩。
要是登上不远处的电视塔往14区看,除了密集的建筑穿插在一群山丘之间,还可以看到这一片被七种不同颜色的黄包车分割着,呈现出红一片、黄一片、紫一片……的有趣景象。
但是,眼前的这辆车不属于七彩色中的一种。不,它不是一种颜色,而是汇集了的七色,宛如一条彩虹刷在车上。这辆车的主人问道:“小兄弟,要坐车吗?”
还没等雷强说不,只见一群带着圆形遮阳草帽的壮汉围了上来,足有二十多人,把他和七彩黄包车围的水泄不通。雷强心想坏了,不会是王建仁叫人来报复的吧?正当他犯愁时,从人墙中挤出一条缝,走进来一个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