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至少走15公里,杨老师的拳法是神形拳还是神‘行’拳。要不是自己上学来回路上正好把这公里数给走了,要照这么练实在太无聊了。”雷强一边按照老师的嘱咐走着,一边嘴里嘟囔着。他心目中的武术应该是踏水无痕,一挥倒一大片的那种,而现在却是这么无趣的练腿功,实在无法想象何时才能达到那样的境界。
雷强心中有些苦闷,但他并不怀疑老师的实力。电光火石间摘取一打草帽,一招致胜的绝技,分分钟钉住二十人,这不是高手还能是什么?难道一个拉黄包车的还找来这么多群众演员,上演一场真人秀不成?雷强反复思索着,只为打发路上无聊的时间。
终于,看到写着14区的牌子,再越过三个山丘就到家了,雷强加快脚步,希望能早些见到妈妈。今天上学前妈妈说晚饭吃红烧肉,现在雷强已经有些垂涎欲滴,红烧肉的香味和口感仿佛已经触动了他的味觉神经。
当翻过第一个山丘时,突然看到杨老师专有的七彩黄包车横倒在路中间,后侧右轱辘已经被压弯,左轱辘已经没了气,耷拉着似乎还在转,车顶棚像被狗啃了似的,破烂不堪。而车身更惨,美丽的七彩已不见踪影,被人喷了漆,红一块,绿一块,细看还写着“滚蛋”二字。
雷强心中一惊,“不好,杨老师肯定遭到七大帮会报复了。”本来上次得罪红帮,就想到迟早会有这么一遭,这回真来了,还是有些措不及防。再仔细一听,不远处传来一阵阵哀声,还有金属管撞击的声音。雷强加快脚步,赶到声源地看看能不能帮上忙。他心想着:“打不过敌人,报个警还是行的吧。”于是一边朝声源地跑去,一边调出手表中的通讯界面,以便发现不对立即报警。
雷强越来越接近目的地,听到哀声越来越大,而且此起彼伏。当他看到杨老师时,老师一只脚踩在一个人的背上,左手摆在身后,右手向一群人招收,似乎在示意他们再来,周围已经倒了一片,哀声即是从这里发出,而剩余站着的人们都在瑟瑟的往后退。
这一幕似曾相识,就在前几天发生过,只是现在人数多了十倍有余,而不变的是有一方仍是只有一个人,即杨老师。雷强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此景只应戏中有,人间能得几回见。他拍拍自己的脸颊,以证明自己所见是真实的。
14区的七大帮会聚集在此,只为欺负一个老头,而且还被打成这样,真是不敢相信,说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这时,从人群中走出一位中年矮胖男人,他的旁边站着上次被杨老师一招放倒的壮硕男人,这次他没有玩着文玩核桃,而是很恭敬地站在矮胖男人身旁。
矮胖男人操着一口京腔说:“这位老先生,果然好武艺,薛某佩服。规矩是早就订好的,既然你不想入会又还想拉活,就是与我们七大帮会为敌,今天不管怎么说也不能让你站着离开。我们既然来了就一定要把你打趴下,不然我们七大帮会颜面何在?”
“颜面何在,颜面何在……”众人附和道。
矮胖男人伸出双手,示意大家安静,声音一下子静下来。可见他在七大帮会中的地位,看他身着红色帮会T恤衫,应该是红色帮会老大。不仅如此,很有可能还是七大帮会推举的主席,地位一言九鼎。他说:“我们也不以众欺寡,我们七大帮会派出三人,一对一和你分别比三场,三局两胜定输赢。你要是输了,给我马上滚蛋,14区再无你容身之地。”
雷强在一堵墙后面躲着,仔细地听这位大佬讲话,可等了好一会还没出来:“如果赢了会怎么样?”雷强心中骂了一声“卑鄙”,探出脑袋观察。只见七位分别穿着不同颜色衣服的人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着什么。红衣矮胖男人招手示意壮硕男人过来,说了几句话,而那壮硕男人一个劲地摆手。矮胖男人怒目而视,壮硕男人凑到他耳旁说了几句。矮胖男人脸色起了变化,随着壮硕男人讲得越多,脸色越是难看。之后,他拍了拍壮硕男人的肩膀,示意他回去,而他和其它六位大佬商议事情。
时间正一分一秒的过去,七大帮会仍然没有选出三个人与杨老师对决。此时,杨老师正负手而立,从始至终没说过一句话。他虽然立在人群中,但仿佛雄鹰一般俯视着全场,警惕着场面上一处细节,随时做好防御和攻击的准备。
“这才是真正的强者,立危而不乱,纵使千军万马兵临城下,亦当无所畏惧。这是怎样的境界,我什么时候能够达到?”雷强感叹道。此时,他已经不再担心杨老师的安危,反而担忧起七大帮会该如何收场。
约摸一刻钟后,从人群中站出三个人,分别穿着绿色、黄色、紫色的T恤衫。穿绿色T恤衫的个子较矮,体型精瘦,双手要成掌形就像两把利刀;穿黄色T恤衫的中等个,体型不胖不瘦,人显得很匀称,但两臂垂下来能直触膝盖;穿紫色T恤衫的个子足有两米高,体型胖且壮,走起路来似乎地都要颤三下。他们三人站成一排,从左往右看去,由矮到高,活像一个通讯信指示强弱的标记。
杨老师仍然负手而立,不动声色。最先上前的是穿绿衣服的矮个子,他使出了一套螳螂拳冲向杨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