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林的夫人阮香给我们准备了水果,茶水和点心。
吃的喝的不少,但动的不多,气氛有些凝重。
元林跟我们说明此行的用意,他和郑天明要将他们所持的股份转让给我。
说话间,门铃突然响起,来人是一名陌生男子,进来后他向我们所有人表示歉意:“对不起,我来晚了。”
然后直接望向莫池:“莫总。”
我才注意到他的胸前别着一块名牌,原来是莫池的律师,秦正理。
他将事先准备好的文书摊开在我们面前,说了里面的大致内容,然后又让我们确认。
我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还有点懵:“元叔,为什么这么着急?”
元林笑得和蔼,说:“你元叔做事是急性子,本来五一之前就要把这个事办掉的,但郑总监去外厂开会,所以才拖到现在。来,看看,莫池也帮着她一起看看,赶紧把字签了。然后回家睡觉去。”
这件事好像特别赶,但听元叔那么一说,又很正常,不过我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元叔跟我说,只要我手上的股份超过陈怀强的,他们就有办法让陈怀强下台。还说,还有几个摇摆不定的,他会再想办法,让我不要着急,在公司安心学习就行。
他将一切都安排好,就像我的亲人。我已经不记得父爱是什么样的,可此刻我却感觉到一个父辈的关怀,顿时让我心里激动澎湃。
匆忙又很顺利地处理好这件事后,郑天明与秦正理先离开,我跟莫池又多待了一会儿,是因为莫池请元林到后面的院子里说话。
阮香陪着我在客厅说话。
说话间,谈到她的女儿,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突然心血来潮给她女儿打了电话,看两人聊得温情满满的,我就到外面转了转。
不知不觉就转到了后院,那里有两点星火,是他们都将青烟点起。
元林冷不防说道:“就算股份都拿到手,我还是担心。”
莫池沉吟片刻,却是不解问道:“元叔,是不是最近遇到什么事?”
“没事。”元林的声音悠远宁静。
莫池又道:“您不该这么早就办这个事。”
“没事。”元林仍然是这两个字。
从元林那里回来后,我将疑问问向莫池,他却没有回答我,直接跟我说,让我好好接手就是,有什么问题他会处理。
另外,他交给我一个圆形的扁盒子,他说是阮香给他的治筋骨的良药,给我用的,我心里甚是感动。
陈怀强那次被莫池打了后,直接在医院里趟到了六月初,整整三个星期我都没有去看他。
不过,庄凝去过,她回来告诉我,陈怀强让她做技术部的课长,而且还会提升我当部门主管。
按理说,因为我的原因把他造成重伤,他没有想方设法赶我走就已经谢天谢地,怎么可能还会再升我的官?
事情太过蹊跷,可我问庄凝,她又不肯说。
直到陈怀强出院,他立即下达通知,同时提任了我跟庄凝,我一下子从一个最底层的操作工升成主管了,我应该是明蓝爬得最快的人。
升为主管后,我跟庄凝接触的机会就更多了,更明确地说,我接近高层的机会更多了。重要的是,有很多技术会议我都能参加。
莫池走了后,庄凝就成了技术部的一把手,所有有关技术的研究与开发都是她来操作。我看她在会议上的批评指证,侃侃而谈,真是又羡慕又佩服。
我也从中学到了更多的东西,不仅是技术,还有管理手段。
自从我跟陈怀强那次大闹一场后,我们没有过多的交流,除了必要的工作汇报。另外他看我的眼神总是特别奇怪,有时候,我也能感觉到被人跟踪,不过,最近我经常跟在庄凝后面,不是开会就是跑市场,跟莫池的接触倒是变少了,不过,电话交流还是有的。
陈怀强在怀疑我跟莫池,他那天虽然被莫池打了,但却没来得及看到他人,所以,这个哑吧亏他吃了。但最近看来,他是想找到我跟莫池出.轨的证据。我必须在他前面先一步将他扳倒。
然而在七月十六日这天,又发生了一件事。
这天是周日,我记得很清楚,陈圆圆约我喝咖啡。
印象中,最近一个多月,她好像失踪了一样,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搬出陈家的原因,还是因为分手她已经不来公司找莫池了。
总之,如果不是她主动约我,我还以为她终于消停了呢。
来到指定的咖啡馆,推门进去,就看到陈圆圆坐在最里面的一处拐角。
她一袭白色线裙,看起来身形瘦了不少,不过走近一看,脸上的妆画得很重,掩盖了本来的面容。
我刚站定,陈圆圆就站了起来,拿起手里的咖啡就泼在我的脸上,她瞪眼问:“好喝吗?”
我皱着眉,冷眼看向她,她随意地放下空杯,用纸巾擦了擦手上的咖啡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