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升为部门主管,但有些事我并非全部知道,比如说此次星光公司对我们的恶性竞争。当然。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没有工作经验。更缺少敏锐的洞察力。
所以陈怀强说的时候。我很吃惊。
因为明蓝跟星光根本不是同一个级别,星光是大公司,而明蓝只是小作坊。它没必要跟一个小作坊抢饭吃。
更何况。莫池还在里面,他答应过我会帮明蓝。如果是这种情况。他又怎么称得上是帮?
陈怀强说我把莫池想得太好了,又是什么意思?
我狐疑地看着他。他转而又是一笑:“蔓初,你别忘了。我才是你的丈夫,除了我,任何男人接近你,都有他的目的。”
这是多么天经地义的说法。
“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知道莫池接近我,有他的目的。可我宁愿相信他是商人,想多赚钱。也不相信他会是这种目的。因为对他而言,他真的没必要用这种卑劣的手段。
陈怀强突然抓住我的手。表情认真严肃:“一定是他跟你说,妈和书阳的车祸跟我有关吧?”
这是他第一次在我面前正式提及我妈和书阳的车祸。而且还说的这么直白。
我顿时一惊,下意识地抽回手。
一想到我妈和书阳的事,即使过了半年之久。我还是不能平静对待。我虽没有亲眼目睹车祸过程,可莫池给我提供的照片。还有新闻对那起车祸的报道,都让我无法安宁,尤其是我妈和书阳趟在血泊中,面目全非的样子,我就控制不住地浑身颤抖。
我不知道陈怀强选择在这种时候跟我说这个,又是出于什么目的。
我防备地看着他,他扯了扯嘴角,似乎对于我抽回手的动作有些尴尬,有像是早就知道,并没有说什么。
那场人为的车祸是我们之间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地步的真正原因。
陈怀强的脸突然变得忧心忡忡,我尽最大的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然后又听他的声音暗哑着传来:“那件事我也很难过,之所以没有在你面前提起,也是怕你再度伤心。”
真是天大的笑话,还有人甘心被误会,那可是有关性命的事。
他在撒谎,他在狡辩,竟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还拿我当幌子。
顷刻间,我无法再忍,当下就站了起来,怒视着他:“陈怀强,你觉得我会相信吗?他们是我唯一的亲人,你应该知道他们于我而言有多重要,可你现在居然这样说,你居然忍受我对你的误会,你居然这么心甘情愿地替人背黑祸。这是人命关天的事,不是打碎了花瓶!”
在我小的时候就听我妈给我和书阳讲过那个打碎花瓶的故事,她说做人要诚实,犯了错误要勇于承认。
可于人命相比,打碎了花瓶又算什么?
在我和陈怀强从公司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快十点,现在就更晚了,我们吃宵夜的地方,客人也越来越少,但总还有三三两两的,他们听到我的声音,都纷纷将视线转到我们这边。而我哪里还能顾及到这些,更是伤心愤怒:“陈怀强,你的心到底有多硬,才会这么轻松地说出这件事?”
陈怀强瞥了眼四周,叫来服务员,将账结了后,拉着我就往外走,我当然不想跟他有任何肢体接触,可是甩不开他,那种急于想摆脱他又摆脱不了的感觉真是让人痛苦。
“陈怀强,你再不放手,我就喊人了!”
最后,我只好这样,他才终于松手,我们就这样站在马路上,互相对视着。
僵持了有几分钟后,陈怀强沉了一声,像是很无可奈何,说:“蔓初,你能不能先别激动,听我把话说完?你这个样子,不管我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
那场车祸,陈怀强才是最清楚的人,即使我已经认定他就是凶手,可是,我还是特别想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样的。
我妈和书阳死的不明不白,糊里糊涂,每一天,我都想知道,真正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所以陈怀强说的时候,我竟然在心里告诉自己,让他说。因为我真的想知道。
终于,我不再那么激动的时候,陈怀强把我带上了车,车里果然温暖了许多,我身上也放松了很多。
他看起来也很苦恼,抽出一根烟,吸了一口后,就将拿烟的手搭在窗外。
我径自在他的烟盒里,也抽出一根点燃,猛吸了一口,香烟的味道顿时麻痹了我的神经,我整个人终于舒服了很多。
陈怀强一直睨着我,并没有说什么,最后缓缓道,却是先说了新婚夜的事:“车祸的事我也很痛苦,可我是男人,看到你跟莫池在同一个房间,他又是比我优秀的男人,我当时真的很气愤,所以才会不顾你的感受,选择逃避。”
提及新婚捉奸的事,我不由得更加好笑,那晚他明明跟苏娅纠缠在一起,现在居然还能把事情说成这样。
我看着他,没有戳穿他,我想看看,他到底能编出什么动听的故事来。
“圆圆太爱莫池了,恨不得整天将莫池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