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洗手间,他也要去,哪有那么巧的事?
不过。这里所有的人都知道我跟莫池的关系。现在这个情况。在他们看来。更加不会插手,元晨安本想硬要陪我去,不过被庄凝拉下。
如果我让元晨安陪我去。就显得太矫情了,万一人家是真的想去厕所呢?
可是。此刻我也不能说不去了。就拧着眉先出去,然后莫池就跟在我后面。
快到洗手间时。我的步伐加快,莫池也加快。然后胳膊被他拽住,我一下皱眉:“干什么?”
他却幽幽出声:“陪我去外面转转,里面太闷了。”
原来觉得闷的人不是我一个,可他怎么就闷了?
许是他的声音里夹杂着某种悲凉的情绪,莫名地。我被感染,竟没有反抗地由他牵着往后门的方向走。一直走到尽头,终于到达外面。他还是没有放开手,是我自己挣开的。
“我什么时候成你徒弟了?我怎么不知道?”他一直不说话。我终于憋不住先问了出来。
他却是反问我:“难道你不想?”
不等我回话,他接着又说:“想做我徒弟的人可以排成一个排,我能收你……”
“如果我不愿意呢?”
莫池睨向我:“不愿意也得愿意。他也看到听到了。晶和的最高层已经知道,他们知道。就相当于晶和旗下的所有人都会知道。如果我们否认关系,会让人看了笑话。”
为了面子?
我当下就不高兴了,那是什么逻辑?
“这种关系我从来都没有承认过,何来否认?莫池,一切不过是你自己一厢情愿。我不同意。”我坚决地说出最后决定。
可他却是凝眉出声:“不同意也得同意,没有承认过那就现在承认。”
我深深地拧着眉,低声质问:“你在逼我。为什么?”
他望向我,因为黑夜,我完全看不到他眼里的情绪,只觉得被一片幽深黑暗笼罩。
片刻后,是他回答我:“我只是在成全你。你不是一直想跟我撇清关系吗?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我们非一般关系,所以,只有师徒,才能让你彻底摆脱我。”
我的心,抽搐得发疼。
他说得没错,的确是我想跟他撇清关系,一切都是我,可是,为什么不是分道扬镳,直接干脆?
我怔怔地看着他,说不出一个字。
他又问:“难道你舍不得我?还是说,你已经爱上我了?”
“好。”我马上说出这个字,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师傅。”
一声师傅呼唤出声,我眼里的泪终于没有憋住流下来,而莫池则微微眯眼。
沉默良久后,他才沉沉地“嗯”了一声。
我转身离去,他没再挽留。
可是戏未结束,我又怎能一个人说散场?况且,这一局,本就是我带的头。
最后,我只好硬着头皮进入包厢,不一会儿,莫池也跟着进来。
后半场,我一直在跟他们说话,不管说什么,我都参与进去。除此之外,我还吃了很多东西,只有这样,才能转移我的注意力。
我知道莫池在看我,或许他还在心里笑话我:看吧,还说不在乎,你的行为说明一切。
好吧,你笑吧,反正也是最后一次了。
一顿饭终于结束,想想后面还有一场温泉浴,我感觉像在坐牢似的。
没有人说不去,我也只好奉陪。
不知道是不是我泡在水里不舒服,闷得我喘不过气来,我就跟元晨安打了声招呼,说出去透透气,没想到,竟然碰到了一个熟人,赵光的儿子,赵容。
一看到我,赵容先是一愣,然后像看到救星一样,抱着我的胳膊就求救:“哎哟,我的好姐姐,居然在这里都能遇见你,这辈子我就认定你是我的贵人了。”
为什么这么说呢?
那还是年前的事了,当时为了查元林夫妇的事,我跟王子墨找到了赵光的儿子。没想到,赵光本人是个商业枭雄,他儿子竟是个赌鬼。
当日我们碰到他时,他正输得只剩下内裤了,就是因为我们的救济,他才保住了自己的手指。
还真别说,赌博的人,你是不能用正常人的眼光去看他的,当时,你就算让他下跪给你说谢谢,他也愿意。
赵光的老宅,我们就是从他嘴里套出来的。
当时我就在想,以后赵光要是败了,铁定是败在他这个宝贝儿子头上。
听说赵光也想治他,但他老婆非常疼这个儿子,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宠得简直不像话。而赵光又是个十分怕老婆的人。
所以我前面在他家时就发现,赵光身边的这两个人,就是他最头疼的两个人。
现在赵容能这么说,我想,八成跟赌博有关。
最近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查元林夫妇的事故,能在这里碰到赵容,倒是个机会。
我顿时来了精神,问道:“怎么,又输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