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轰隆隆的一片,我没有方向地乱跑。
我恨我自己,明明知道莫池不是我的良人。我还是不小心动了心。早知道如此。我宁愿当初他没有救我。直接让我死在山崖之下。
可是,我怎么可以这样?我活着的意义不就是为我妈和书阳报仇吗?不就是让明蓝能够很好的经营下去吗?
现在陈怀强虽已入狱,可他还没有死。明蓝虽已回到我的手上,可它却成了别人的囊中之物。它还没有走上正轨。
这个时候。我怎么可以有那么自私的想法,怎么可以只为自己的感受考虑?
奔跑间。我感觉脸上湿了一大片,用手一摸。全是水,仰天一望,像帘幕一样的水流倾泻而下,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下起大雨。
我不禁嗤嗤笑起。就连老天也觉得我可悲吗?
被雨水淋湿的感觉真是一种别样的畅快,我没有停止奔跑。这种感觉能让我觉得我还活着,还有空气供我呼吸。所以,我拼了命地跑。直到我感觉自己突然飞了起来。
然后就是一阵剧烈的疼痛自左腿那里传来。
等我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时,我已经趴在地上不能动弹,原来。我被车撞了,一辆破旧的电动车摔倒在我旁边。两只轮子已经逐渐停下,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叔正吃力地从车子旁边起来,他的一条腿被龙头压着了,他的身上还穿了一件红色的雨披。
见我看着他,大叔一脸的紧张,一边使劲抬着车子,一边跟我说:“你可不能找我麻烦啊,我没钱赔给你,是你自己不看红绿灯,你看我的车子,本来就是要往右转的,我方向灯都打了。”
我一看,那只小黄灯在路灯的映照下,只有微弱的灯光,的确是向右的方向箭闪着绿光,还发现“嘀嘀”的声音,可我怎么感觉他是刚刚才打开的。
本来责任就怪我,是我没有方向地乱跑,刚好这位大叔穿着雨披也没注意到,应该是在刹车的刹那撞上来的,所以我的情况也并不严重。
我动了动自己的腿,然后吃力地爬起来,一边来到他那边,跟他一起将龙头往上抬,让他把自己的脚抽出来。
大叔看向我的腿,一张脸黝黑的,也看不清什么表情,跟我说:“姑娘,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
我笑了笑,朝他摇摇头:“没事的,倒是您,腿没事吧?”
我原以为他会找我麻烦,怪我这怪我那,然后狠狠地敲我一笔,没想到,他竟还主动提出要带我去医院,想想真是惭愧。
他没回答我,正好来了辆出租车,他招手拦下,然后把电动车的钥匙拔了,拉着我就上车,说:“去看看放心,别以后你又找我麻烦。”
最后,我还是被他拉到了急诊,给我拍了片子,证明我没事,最后他还硬塞了五百块钱给我,说:“姑娘,你都看到了,医生说没问题,这钱你拿着买点营养品吃。”
我看着五百块钱,真是差点被感动到哭,把钱又还了回去,却是问道:“大叔,这钱我不要,我只想知道你家住在哪里,万一以后我要是哪里不舒服,我还得找你呢。”
大叔一听,顿时就懵了,看着手里的钱,不知道怎么办?
最后,他眉头一拧,从口袋里拿出身份证:“都记下吧,有啥事你来找我,我不赖账。”
我瞄了一眼,把上面的信息都记下了。
看着大叔远走的身影,我就在想,接下来我要去哪儿?
本来是想跟赵容混一个晚上,多套点他的话的,被莫池这么一搅后,就变成这个样子了。我深深叹了一口气,不想回到那个公馆,就在外面找了个旅馆住下了。
可能真是跑累了,收拾好自己后,竟然倒头就睡着了。
只是睡得并不踏实,一直在做梦,还梦到那个撞到我的大叔,他一直在跟我解释,不是故意撞到的我,是我没看红绿灯……
我实在听得烦了,喊了一声就这么醒了,没想到,眼前的一幕让我一惊,原来不是做梦。
昨天那个大叔此时竟然跪在莫池前面,一遍遍跟他解释,而莫池则冷着一张脸,淡淡道:“还不说实话。”
他的身旁是权司和白石,面色凝重。
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了吗?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一幕?
我连忙掀开被子,下床的时候才感觉到怎么全身都疼,一拐一拐地来到大叔旁边,强行把他拉起来,不悦道:“为什么要跪着?”
大叔显得很无奈,看看莫池,又看看我:“这,这个大老板非要问我是谁让我撞得你,我这,我……”
我拧眉道:“没事了,您先回去吧。”
然后我拉着他就往门外走,权司却拦了过来,意欲明显,我睨向莫池:“什么意思?莫池,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莫池来到我身边,浓眉微微舒展:“蔓初,你有伤,我扶你去休息。”
突然我就觉得,这个男人太不可理喻,一把甩开他的手:“我不要你扶!你怎么可以让一个这么大年纪的人给你下跪呢?莫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