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还是留了个心眼,从猫眼里看了去,这不看不要紧,一看真是吓一跳。
我居然看到了莫池!
难道是因为我刚才在想他,所以出现幻觉了?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在国外吗?而且这出差也不过一天的时间,不可能这么快回来啊。
我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疼得我直抽脸,再定睛一看,还是莫池,而且他的脸隔着一块小玻璃,黑得跟焦炭一样。
不管我怎么不相信,门外的人是莫池不会错,可他这么凶巴巴地来找我,准没什么好事。
我犹豫着要不要开门时,莫池在外面又按了一遍门铃,看他的样子,估计他的耐心已经用光了,然后就听到他喊道:“黎蔓初,你要是敢让我从窗户进去,我看你怎么收场!”
他的威胁让我顿时想起,有一次他无缘无故跑到我房间,原来是爬窗的。
好家伙,真有两下子。
可房子那么高,我怎么能让他再次冒险?考虑再三后,我还是硬着头皮将门打开。
莫池在外面居高临下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大步迈进来,一双锐利的眸子还四处瞅了瞅,这家伙不会以为我屋里藏了什么男人吧。
好像他也不是特意找男人,瞄了几眼,就直奔主题:“为什么挂我电话?”
我当场愣住,这个男人不会就因为我挂了他的电话,他就大老远地跑回来为自己讨回公道吧?
可一提起这个事,我当然就想到陆维燕对我做的事。
而后也终于明白,莫池不是因为我挂他的电话,而是因为我跟陆维燕打架了,指不定陆维燕怎么说我打她呢,所以莫池才这么火急火燎地赶回来。
他的样子很凶,一双眼睛在我身上瞄来瞄去,不知道他到底在看什么。
我本就因为他骂我而生气,现在他为了陆维燕亲自跑过来质问我,我顿时怒火中烧,眉头一拧,没回答他的话,而是问道:“陆维燕受伤了?”
我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双手双脚都被绑住,试问我用哪里可以伤害到她?眼睛吗?那是有,难道她真的受了内伤?
真是奇了怪了。
莫池见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很不高兴地睨着我,说:“不算重,胳膊骨折了。”
骨折?她这不会是苦肉计吧。
然后他又问我:“你呢,有没有哪里受伤?”
我没心思听莫池后面的话,注意力全被他的那句骨折吸引了过去,惊诧道:“骨折?怎么骨折的?谁弄的?”
“谁弄的,你不是最清楚?”莫池反问。
我盯着他,真想把他轰出去,这么想,我还真就这么做了,跑到厨房,拿起扫把,指着莫池:“出去,现在,马上!”
见我这样,莫池先是一愣,而后脸上就是奇怪的表情。
他不动,我就上前一步,扫把前面的硬毛差点就碰到他了,我不耐烦道:“出去啊!”
只见莫池眸色一拧,一把抓住扫把,往他面前一拉,嘴里说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同时,我整个身子撞到他。
虽然尹明东的家庭医生很牛,几个小时我脸上的巴掌印就看不出来了,可这胸口是内伤啊。
上了药后疼痛是减轻了些,可哪经得住这么一撞。
顿时我就疼得扭曲了五官,浑身都在冒汗,额头上的汗更是涔涔地大颗冒出来。
莫池见我不对劲,立马皱了眉问我:“你怎么了?”
“疼。”
我捂住胸口,有气无力地说了一个字。
莫池赶紧将我抱起放在沙发上,解开我的睡衣扣子,我意识到他的动作,连忙抓住他的手:“你干嘛?”
“我看看。”
“不要!”我语气坚定。
谁要他看,刚才还在怪我呢,我才不要他的怜悯。
可他却说:“你是不好意思还是心虚?”
难不成他以为我这疼是装出来的,当下就骂了出来:“莫池,你混蛋!”
我都疼成这样了,他居然还说我是故意的?
“那就别动,又不是没看过。”
看是看过,可……他到底是在确认我在说谎,还是?
就在我怔愣时,顿时胸口一凉,我低头一看,脸立刻就烧红了。刚洗的澡,又不喜欢睡觉的时候穿内衣,所以现在……
“流氓!”
我咬牙想把衣服合上,可莫池却只是扫了一眼我关注的地方,然后视线移到左胸口,低沉着嗓子问我:“谁弄的?”
我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问的是我胸口上的一大片青紫。
我撅着嘴不说话,两只手还是想把衣服合起来,这样大敞着对着一个男人,实在有种请他来采撷的感觉。
“啊!”
莫池低头咬了我一口,我又悸动又惊诧,他居然袭胸!惹得我毫无预警地尖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