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再一次刺激了莫池,他跟发了疯一样,又强了我一次。
可到最后,我却哭了,一边骂他,一边捶他,将所有的委屈都一股脑儿地倒出来。
莫池的动作也没有先前那么猛烈,开始安抚我,动作温柔地让我心尖儿发颤。
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他了,无论是我的身,还是我的心,他都深深扎了根,而我对此却没有一点办法。
天亮的时候,我醒了,莫池站在窗边看着外面泛起的鱼肚白。他的背影孤寂冷漠,让人心疼又不敢靠近。
听到动静,他转过身,见我醒了,迈起大长腿向我走过来,一点都没架子的弯下腰跟我说话:“饿了吧,我让他们送些吃的上来。”
他看起来好像一夜没睡的样子,不会就这样站了一整夜吧?
我没说话,却在他低头要吻我的额头时,我别过了脸。
气愤顿时又紧张起来。
好在他没追究,然后转身打了客房的电话,让他们送东西上来。
等吃的拿上来后,莫池冷冷地交待:“我今天还有个重要的会议,晚上五点,我来这里接你回去,所以,你有什么要处理的事赶紧处理完。”
说完,也不等我回应,拿起床上有些褶皱的外套随意地搭在肩上,往门口走。
我随着他的身影也移到了门口,他要走了,我应该高兴,可我心里却空落落的。
他突然转身,我吓得连忙转移视线,只听他又说:“把早餐都吃完。”
然后开门出去,再没看我一眼。
我看着拿上来的早餐,一点都不饿。
其实,莫池对我挺好的,只是,是我要求太高了,是我一直奢望得太多。
我靠在床头,发着呆,不知不觉,就忍不住哭了,越哭越凶。
想到等一下顾舒霖还要来接我,我又连忙起来洗漱,将早餐都吃的。
等到吃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有多饿,居然真的吃完了。
顾舒霖来的时候,并没发现我的异常,在这之前,我给自己画了个淡淡的妆。
昨天晚上毛嘉清睡得挺好,我过去的时候,她的精神不错,不再卧在床上,而是在花园里拨弄着那些花花草草。
我心里惦记着莫池的话,他说将该处理的事处理好。所以等顾舒霖因为有急事不得不去公司的时候,我利用这个空档想将话再说得清楚些。
可还没等我开口,毛嘉清就叹了口气,问我:“还记得上次跟我一起过去的悠悠吗?”
那个女孩?年纪不大,透着一股子清纯,我记得。
毛嘉清说:“我不仅害了人,还害了她。她是我老公的学生,是他战友的女儿,人家去世后就拜托我们好好照顾她。可为了让你跟舒霖分开,我请她帮我一个忙,让她主动找舒霖,可一个不好意思,一个坚决不同意,无奈之下,我在中间做了一些手脚,所以他们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
虽然事隔多年,但当这些猛然直白地摆在眼前时,我原本平静的湖面又激起了一层涟漪。
然而,毛嘉清后面的话更让我吃惊:“因为那一次,悠悠怀孕了。”
我的瞳孔猛得一缩,又听她说:“可她不想给我们任何人添麻烦,自己一个人跑去把孩子打掉了。”
悠悠……
这个女孩的名字回荡在我的心里。
如果当初她稍微闹一闹,恐怕她已经是顾舒霖的妻子了。看得出来,毛嘉清很喜欢她,也很惋惜那个还未出世就已经夭折的孩子。
重要的是,悠悠喜欢顾舒霖,只有真的喜欢,才会做出那样的牺牲吧。
空气仿佛凝滞,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毛嘉清咳了两声,我连忙将她扶进屋子里,继续听她说:“现在悠悠去了国外,听说被一个外国人看上,两人已经订婚了。我这里也终于松了一口气,不然,总是愧疚得很哪。”
这个消息,着实让我吃惊,没想到,她这么快就……
“这次叫你过来,陪我说说话是真,可有一事也是想求你。”
她有什么事要求我?
“阿姨你说,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尽力去做。”
原来,真的被莫池猜中,毛嘉清请求我跟顾舒霖重新开始。
“蔓初,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活不长了,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舒霖。不怕你笑话,这么些年,他一直在跟我堵气,甚至将公司从我名下转走,掌握着所有人的命脉。可我不怪他,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他,只要他开心就好。可一个做母亲的,如果被自己的儿子恨上,就算死,也不会瞑目啊。蔓初,你懂我的意思吗?”
看着毛嘉清脸上多出来的皱纹,我顿时明白,这些年听闻的顾家变化原来是真的,顾舒霖真的做了绝事了,对自己的母亲。
他就是在以这种方式逼自己的母亲吗?
不管怎么样,他都不能这样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