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没事,只是莫池,他一向因为陆维燕的事对莫孝贤心存愧疚,如果这个孩子真的没了,我简直不敢想像他会怎么样。
几乎半个小时不到,莫家所有人都来了,除了莫池,因为他还在开重要的会议。
当他们都围在手要门口,个个看我的眼神复杂怪异,我从没觉得自己如此形单影只,孤助无依。
医院的人知道莫家的势力,一个个恭敬有加,院长亲自来主动跟他们说,一定竭尽全力。
可即便如此,一向不问世事,在莫家更是退居二线的老爷子莫清风不仅来了,还亲自给院长下达指令,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保住孩子。
说这话的时候,他似有若无地扫了我一眼。那一眼,却是让我如坠冰窖,在这三十度的天气里,我只觉得冰冷异常。
莫家的几个晚辈,倒是想过来问问我的情况,尤其是莫瑶薇,不过都因为有老爷子在,他们都不敢过来,只是忧心地皱着眉。
然而事与愿违,当手术室的医生一开门出来时,看着他们急切的目光,他只有摇头:“大人没事,孩子没保住。现在病人很脆弱,不能受到任何刺激,刚才已经大出血过一次。”
一听到大出血,莫孝贤的脸色一白。
我的心也是骤然揪紧,但却没有多少意外,心里早就猜到,这个孩子是保不住的。
而其他人,因为这个孩子,都将目光瞥向我,神情复杂。
看不出莫清风没了这个孩子有多伤心难过,只是皱了皱眉,交待莫秋复:“把她带回去。”
原本是让我回莫家吃晚饭,现在我像成了一个犯人一样,让人押送着回去。
莫清风交待后就先行离开,他离开不多久,陆维燕就被推出手术室,因为我站得远,加上那么多人围着,我看不到她的脸。
但从其他人的表情也知道,她的状态一定不太好,个个皱着眉。
即便平时与我还能说上几句话的莫秋复的老婆陈静玉,此刻也没有看我一眼。
莫秋复往我这边走来时,曾柏琳拽了拽我,小声说:“可别再乱说话了,祸从口出。”
祸从口出?
我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不,是没人会相信我的解释。
莫秋复领着我走的时候,我什么话也没说,直接跟在他后面。一路上我也不说话,默默地看着车窗外。
我能感觉到莫秋复朝我这边看了好几眼,最后,他还是开口:“蔓初,你也太不小心了。”
跟莫秋复接触过几次,虽然都是无关痛痒的几次谈话,但本能地觉得他是个颇有心计的人。他说我太不小心了,表面上是在关心我,可实际上就好像在说,对于陆维燕的事,就是我做的,只是我让人不小心抓住了把柄。
冷冷地在心里笑了一声,我淡淡地出声:“没关系。”
事已至此,我倒要看看,莫清风他会把我怎么样?莫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大家庭。
对于我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莫秋复有些意外,睨了我几秒后也就没再多说,一直到莫家。
家里的佣人想来都知道她们的二少奶奶出事了,看到我后,都对我指指点点,小声议论,好像我犯了什么大罪一样,正在被送上刑场。
莫秋复直接将我带到莫清风的书房,站在门外恭敬道:“爷爷,蔓初过来了。”
“进来。”沉沉地声音传出后,莫秋复应了一声好,然后就望向我,跟我说,“进去吧,爷爷心情不好,你自己多加小心。”
明明是关心我的话,可我却听出了玄外之音
我抿了抿唇,没有说话,直接进去。
“跪下!”
一进去,莫清风就让我跪下。
其实我不想跪的,因为我没有错。可是,我现在是莫家的人,是莫池的徒弟,如果我不跪,恐怕只会给莫池带来不利。
相信陆维燕的无端指责就如谣言一样,已经传到了莫清风的耳朵里。
我跪下了,却是昂着头看着面前这位老爷子,心里已经知道,他并不是一个公平的大家长。
只是让我心寒的是,他没有问我事情的经过,而是直接问我:“你的好师父,是想夺回属于他的东西?”
曾柏琳跟我说,莫池曾是晶和的总裁,莫清风的意思,是莫池要跟莫秋复争位?
这是从哪里得来的?
来不及我去问,他哼了一声,说:“看来当初他还没有长长记性,现在居然陷害一个未出世的孩子。我素来不喜欢家庭内斗,可这次他太过分了。蔓初,只要你实话实说,爷爷不会为难你。”
莫清风突然转变口气,却是让我心惊不已。
实话实话?说什么?实话又是什么?
他什么都还没问,就已经断定起因,他这么说的意思,是让我直接承认陆维燕的指控?
我不禁为莫池感到悲哀。
我嘲讽地一笑,说:“爷爷,我敬您是长辈,叫您一声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