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厅里。

“都记住了吗？”柳肜终于将那些“基本常识”说完，询问道。

“嗯。”雨谷点了点头，“大致记住了。”

“遇到实际问题我会再进行补充。但你面前就面对一个严峻的问题。”柳肜手臂上凝聚出一尺多长的光刃，随即在空中挥舞了两下，她说道，“审判系灵力一个很大的优越处就是灵力本身强度极高，灵刃利用高温几乎可以切断的金属。而且灵刃本身与手臂浑然一体，可以伸长缩短，灵活多变，是裁决者与生俱来的最优兵器。”

“你无法调动全身的经络凝成灵刃，这对你来说是很不利的条件。单纯指尖的灵力光束，并不具备实战价值。所以你只能仿效命运系与生命系使徒的做法，用兵器来弥补自身灵力条件的不足。灵力附魔在兵器上，虽说比不上灵刃本身的强度与灵活性，但只要你兵器使用的精湛，也会有不错的效果。”柳肜收起了灵刃，低头看向雨谷，“不过使用什么样的兵器，取决于使用者本身的习惯与天赋。比如筋力强的人适合重剑，枪戟；筋力较弱的人适合短剑与匕首……这方面我也不是很了解，我毕生没有使用过武器，但我会把你介绍给熟悉武器方面的使徒。你觉得如何？”

雨谷心中泛起一丝喜悦感，他之前一直困惑这个问题，没想到柳肜这么快就帮他想好对策了。他连忙道：“谢谢老师。”

“其实澍栩对这方面是有些研究的，你回去可以先问他能不能给你一些建议。”柳肜向走廊那边走去，一边补充道，“我马上要回圣殿裁决所。你和柳澈先去，把各样武器试一下，她会给你带路。”

柳肜伸出手要去敲静修室的门，不过她手还没有敲上去，门就已经打开了。

柳澈探出头，笑嘻嘻地问：“要我带雨谷出去？”

这个死丫头又没在专心学习！

柳肜皱了皱眉，随即叹了口气，然后说道：“嗯，去吧。赶在中午前回来，我要先回裁决所。”

“嗯哼，知道啦。”柳澈撅起嘴在柳肜冰冷的面颊上轻吻了一下，随即拉过雨谷的手跑到门前，回头看着柳肜摆摆手，“妈妈再见。”

柳肜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注视两人消失在银色的光影中。

柳肜轻抚脸颊，湿润的唇痕让她心中泛起了一丝温馨感。她知道自己在忧虑什么：因为同时被两种圣灵青睐，柳澈无法静心谛听其中一种圣灵的启示。双圣灵的天赋给她带来的修行上的便捷，但她对于圣灵的领悟，也会受到两种不同圣灵的干扰，所以她经常会分心烦躁。

柳肜挪开步子，也缓缓地离去。

……

柳澈雨谷两人从传送门走出，沿着银色的走廊一直走到尽头的入口。

圣殿似乎风格都是简约的。映入雨谷眼中的是一个大厅，四维的墙壁都刻画着奇异的命运纹路。这里应该是处于奥格里萨大陆的主世界的，但似乎与其他空间也通过命运符文保持着微妙的联系。大厅正中央是一个圆形的桌子，桌子内侧身着标准的圣殿金边白底长袍的使徒坐在那里。大厅里面还有别的使徒，他们零零散散地在圆桌前，似乎在办理什么手续。

“这里就是灵枫城圣殿的了。虽然说是，其实试炼都是在命运符文构筑的空间进行的。”柳澈说道，“掌握空间开辟能力的，只有命运系使徒。不得不说，这真的是奇迹一般的力量。”

“的试炼都是吗？”雨谷问道。自从圣殿以来，他一直惊叹于圣殿这种创造空间的能力。圣殿在城市中的占地面积不大，但它在小小的空间里面开辟了无数的命运符文，使得每座圣殿都如一座小城市一般完善。

“并不是，圣都的奥格里萨之心里，有着专供教长级别以上使徒战斗的场所。因为异空间并不如奥格里萨本身稳定，教长级别的战斗所爆发的能量，有可能导致异空间崩塌。”柳澈摇摇头，马尾的末梢蹭到跟在身后的雨谷的脸。

“到底是做什么的地方？”雨谷上前几步与柳澈并肩而行，她的头发让他感觉脸上痒痒的。

“一方面使徒通过比试提升自己的实战能力。另一方面，试炼空间有多种决斗模式。技巧性决斗，公平起见是不允许试用额外的武器的，只能试用公用的武器，这也是妈妈要我带你来的原因。”柳澈说道。

柳澈走到圆桌前，指了指雨谷和自己，向工作人员说，“技巧性决斗，两人。”

“好的进行身份识别。”柳澈面前的是一位留着短发的干练女使徒。她手在空中虚翻，手中出现了两个直径四五厘米银色圆润宝珠。她把珠子放在了两人面前。

“抓住这个珠子，向里面注入灵力。”柳澈说道，随即她拿起的宝珠，引导灵力，宝珠上流淌了金色的光晕。

雨谷也照着柳澈的样子去做了。他们一同向宝珠内注入灵力的时候，宝珠上面的金色纹路向中心了，逐渐在表面形成了一个数字“36”。

“请到空间宝珠上标注的传送门。”短发使徒礼仪式地笑了笑，说道。

“走吧。”柳澈拉着雨谷的手离开了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