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木门被推开了,房间里黑洞洞的,隐约有红色闪烁。一丝淡淡的腐烂的味道在空气中回荡着。
雨谷抬起手,纷争之火的炽热火光将房间都映亮了。藤椅上布满了爪痕一样的凹陷,碎木屑被寒风扬扑向门口的两人。壁炉下的柴火堆里跳跃着一丝丝火星。
澍漓进门一瞬间,体表浮现了一层白色的薄膜,有奇异的光晕流转着。
“这里有人住着,你看柴火。”雨谷指了指柴堆。
“柜子都被翻过了。”澍漓弯下腰看了看各种物品散落一边的木柜。
雨谷走向了一边的墙壁,他的身上被一层淡淡的火焰守护着,粉尘靠近那层火焰都被完全消融。雨谷看了看墙壁上那红色的痕迹,这是血液吗?
雨谷将鼻子凑了上去,没有血腥味,一丝刺鼻的气味侵入鼻腔。
雨谷感到背后一阵风拂过,不是外面的寒风,而像是人快步走过带起的微风。
楼上出现嘎吱嘎吱的脚步声。
“澍漓,等我们检查完再去下一间房,别着急。”雨谷随口说道。
“我哪有着急,我一直在这看这张肖像画呢。”旁边传来澍漓的声音,“你看,这张画的人脸,你不觉得有点别扭吗?”
刚刚澍漓没有从自己身后走过?雨谷精神一震,但他转身看并没有人影。
雨谷晃了晃脑袋,难道真的是外面的风,是错觉?
澍漓拿着一副肖像画走到看雨谷的面前说道:“你看,画上这个老人,脖子上怎么挂着一串象牙?这画的是这家的那个赵老爷子吗?”
雨谷的瞳孔猛地一缩,他接过看澍漓手上的画,将画在手中颠倒了几次,然后语气有点急促地说道:“你把这幅画反过来看。”
澍漓看着雨谷反过来拿着的那张画,不禁长大了嘴巴。
这幅画画的根本不是什么老人,而是一个眼神空洞,面目狰狞,满嘴獠牙的恶鬼!而澍漓和雨谷两人看的方向不一样,所以出现了老头和恶鬼两种不同的视觉效果。澍漓所说的象牙项链就是恶鬼口中的獠牙。
雨谷用手在画像上轻拭了一下,一丝淡淡的涂料印在了他的手指上,他皱了皱眉。
楼上传来咯吱咯吱咬东西的声音。
“当心!”澍漓抬起头瞬间说道,同时手臂抬起,弹指间银色的箭矢电射而出。
雨谷瞬间转身,他看见的是一张和画像完全一样,脸上涂满鲜血的鬼脸。它披着黑色长袍,没有手脚,袖口垂落,身体在空中孤零零地飘动着。
雨谷正准备挥剑,一道银光掠过他的耳际。一声脆响,带着细纹的嗡鸣声,那道银色的箭矢刺在了墙壁上,印出一丝丝银色的裂痕。
雨谷看了看眼前还在飘动的“鬼魂”摆了摆手示意澍漓停下。他一把扯下了鬼魂的长袍。房间的另一边传“咣啷”来木头落地的声音。
雨谷看了看手中这被箭矢刺穿的黑袍,捋了捋上面那根不起眼的细线。雨谷皱了皱眉往走廊那边喊道:“别装神弄鬼了,我们是圣殿的裁决者你配合我们执行任务。否则我们可能采取暴力措施。”
房间那边没有吱声,雨谷皱了皱眉,拉着澍漓往走廊走去。
走廊那边,一个披毛皮大衣,头发蓬乱,衣服上沾满了各色颜料的男子缩在墙角,贼兮兮的眼睛警惕而畏惧地看着两人。雨谷手中那把散发着炽烈光芒的长剑,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威慑力。
“别杀我……我……”男子颤颤巍巍地说。
“你为什么要装鬼?”澍漓走向前掐着腰问他,“刚刚真吓死我了。”
“我……”那人一时没有说话。
“你谋杀了赵家两位老人?”雨谷皱眉问,“老实交代清楚,把你扭送到帝国戒律所的话,哪里的人可没有我们这么好说话!”
“没有,没有!我只是一个没钱交租的画家。赵家老人的事和我真的可以一点关系!”男子听到雨谷的话口齿顿时利索了。
“画家?那客厅墙上的涂料,还有那张肖像画都是你的杰作了?”雨谷问道,他拿起了一边地上的木杆,木杆尖端有丝线连接到客厅。那个飘来飘去的鬼魂显然是这个画家搞得鬼。
“是……是的。”画家支支吾吾道。
“没意思,我们跑这么远就这么个破事。”澍漓摇摇头,“把他送给戒律所吧,我们回去。”
“等等,那两位老人在哪?”雨谷突然想起来什么。
楼上传来啪塔啪塔的脚步声。
“我……不知道……”画家突然跪了下来,哀求道:“我的画卖不出去,没地方住了。这大冬天我要冻死在外面,我去赵老爷子家找老爷子没有人。后来我就住下了,求求你们不要撵我走,戒律所那不是人呆的地方。”
“那你为什么要装鬼?”澍漓问道。
“因为房东说我不把之前的租交了,就打断我的腿……我怕有人找上门来……”画家支支吾吾道。
雨谷想到了旁边那个简陋的没有人的小瓦房。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