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小时候的大火,它烧掉了我曾经珍爱的一切,但我没有一丝办法阻止那一切的发生。那天的情景,真的如同梦魇般一直在我脑中回荡。”雨谷想了想说道。
“那你知道我最渴望的是什么?”澍漓问道。
“我……不知道。”雨谷对于这个问题有些惊讶,他如实地答道。
“我希望,我身边的一切都好好的,这就足够了。”澍漓露出一个干净的微笑。
“但,守护我们身边的一切,我们必须为之而战。”雨谷轻轻摇头道,“如果你体会过失去失去一切的结果,那你就会懂我渴望力量的原因。”
澍漓轻声道:“雨谷,有些人追求无上的实力,有些人追求美满幸福的现实生活。但在我心里,家是更的东西。如果力量,要永远离开我熟悉的家人,是绝对不会做出这样这样的选择。”
“或许你说的是对的。”雨谷叹了口气,“但上次我们去执行任务的时候。那场大火和我记忆里,实在太相似了。只是,燃起火焰的人却是我自己。我记得有个被暗裔杀死的女孩,她说,我也是一个刽子手。避免瘟疫的扩散,我诉求了毁灭性的力量,而被我杀死的那些人,他们也都有自己的家人,他们也曾有很长的时光。我因为自己实力的不足,到底误杀了多少本不该遭受苦难的人,破坏了多少家庭,我不知道……我真的很……难以想象……”
“雨谷,我知道你心里很痛苦和挣扎。但,救一些人,一些放弃其实是在所难免的。即使实力再强大,也救不了的人。”澍漓的美眸直视雨谷,她微微眨了眨眼。
“但我本可以救更多的人。想想那些死者的灵魂永远徘徊在虚空中,直到时光的尽头都无法感知到这个世界的一切。我心里就无比的恐慌,我就害怕这样的事情,以后还会发生。”雨谷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亢奋。
澍漓伸出纤细葱白的食指,轻轻点在雨谷的嘴唇上,示意他不要说下去了。
“雨谷,你担心的太多了。我们每个人都会面临痛苦的抉择。但,这种痛苦一直环绕我们的话,我们就永远无法发现身边的美好。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要做出抉择,那你一定要坚定地走下去。但现在,你要学会,好好珍惜身边的一切。因为,我们都是在意你的。”澍漓的嗓音清澈的,梦如游丝。她的樱唇说话间轻微开合,明艳动人。
“谢谢你,澍漓。我想,我可能……担心的太多了。”雨谷吸了口气说道。
“嗯。”澍漓轻微地应了一声。
片刻无言,雨谷和澍漓对视着,这么近几乎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澍漓白雪般光洁的面颊泛起一丝红晕,看上去更显几分明艳美丽。
澍漓闭上了双眸,头微微歪着,她轻声说:“答应我,好好珍惜你的家人……”
“我答应你。”雨谷的眼角不知道何时湿润了。他伸出手轻轻从背后搂住澍漓的细腰,他的下颚靠在澍漓的肩膀上,澍漓的发丝轻柔地遮住了他的脸颊。
澍漓缓缓地伸手,轻轻拍着雨谷坚实的后背。她的嗓音羽毛般轻柔:“没事的,雨谷,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雨谷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哽咽:“谢谢你,有你在真好……真好……”
澍漓感到,泪水打落在肩膀上,有些凉凉的。她知道,抱着她的这个男孩,承受的实在太多了。他心中的伤痕,或许,愈合。但彼此身上传来如此温暖的感触他们真的,如此安心……从未有过的安心……像这安静的黑夜一样,没有一丝嘈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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