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回到咸宁镇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全身破破烂烂的,衣服破了好几个洞,又脏兮兮的,跟乞丐没啥区别。
咸宁镇的北边是一排排简陋的房屋,破旧而脏乱,这里是镇里穷人居住的地方,可以说是咸宁镇的贫民窟。
“赵妈妈,我回来了。”
凌风站在一座简陋的房屋前,大声叫道。
门前是用木桩子做的围栏,围栏里还有些这户人家散养的几只鸡在悠闲地散步,时不时的低头啄食。
房屋虽破,但显得是那么宁静温馨。
凌风还未进门便听见一阵阵的哭泣声,他轻皱了下眉头,推门,便看见一个身着糙布衣裳的女人坐在床上大哭,嘴里还说着什么。
女人的身边坐着一个男人,满脸愁容,却在不停的安慰着身旁的女人:“好了,别哭了,一直哭有什么用,赶紧想想办法,怎么把小海救回来!”
“想办法,怎么想办法啊?!他们不会放了小海的,呜呜呜……都是我的错,没有拦住他!”女人一边抽噎,一边哭诉道。
凌风走进屋内,询问道:“赵叔,赵妈妈,海子他怎么了?”
坐在床铺上的两人听见声音,齐齐将眼光看过去,被凌风叫做陆妈妈的女人看见凌风,也停止了哭泣,擦了擦眼泪,带有一丝兴奋而又关切的眼神看向凌风,问道:“小风回来了?你没事吧?”
凌风失踪的这几天着实把她吓得不轻,万分担心凌风的安全,更何况自家儿子又出了事。
“这两天你突然失踪,我们担心的不得了,小海知道是周寅少爷叫你出去了,他们回来了,你却没有回来,以为你出事了,就去找周寅少爷讨要说法,没想到……”赵妈妈说到这,不禁又哭了起来。
“海子怎么了?赵妈妈别哭了,你说啊!”凌风劝道。
“小海被周家抓起来了,他们说小海栽赃诬陷,诋毁周寅少爷的名声,如果想要人回来的话,三天之内必须拿100金币去赎人,否则就将小海押送官府。”一旁的赵宇解释道。语气中充满愤怒和悲愤,却又有些无奈。
“周寅那个混蛋,害我还不够,还害我兄弟!简直欺人太甚!”凌风咬牙切齿的道。
十年前,凌风的爷爷凌虚带着尚在襁褓中的凌风,来到了这座陌生的小镇,人生地不熟,身上也没钱,当时凌风又小,凌虚也没钱给凌风请乳母,要看凌风快要朝不保夕的时候,遇见了心地善良的赵家夫妇,赵母用自己的母乳喂养了凌风,凌风才活了下来。也正是因为这一层原因,所以凌风也一直也称呼赵母为赵妈妈。
凌虚凌风二人在赵家夫妇的帮助下渐渐度过难关,在小镇立足,凌风也渐渐长大。但凌风身体不好,爷爷凌虚常年在外给他寻找草药给他养身体。而凌虚的日子里,就将凌风就住在赵家,由赵家夫妇抚养,他们也愿意接受凌风,日子虽是穷苦,却是真心把凌风当做自己的儿子看待。
赵家夫妇有个独子名叫赵海,从小跟凌风一块长大,虽不是兄弟,却是比亲兄弟还亲!眼下赵海出事,还是因为他的原因,凌风哪能不急?不愤怒?
周家乃是小镇上的土霸家族,周家人行事作风霸道凌弱,还极其护短。尤其是周家二少爷周寅,更是无恶不作,恃强凌弱,到处欺男霸女,只要谁做了不和他心意的事,立马就惦记上了,往死里收拾。
被收拾的人不仅要挨了揍,还得朝周寅缴纳一笔赎金,算是赔罪,要不然还得挨收拾!但是周寅索要的赎金,很多人都是交付不起的,这次赵海前去为凌风讨说法,被周寅的人扣下,要求赵家缴纳100金币的赎金才放人。
但是普通家庭,一年的收入支出也不过十金币,怎么可能拿的出这么多钱?!
分明就是周寅故意刁难报复!
这也是赵家夫妇一直唉声叹气的原因!
凌风稍微安慰了一下赵家夫妇俩,便出了门,去周家要人!
满心愤怒的凌风来到周家,站在大门口,恢弘的建筑,门的两边立着两只白狮子,怒瞪着双眼,尖锐的爪子像着来往的行人展示它的勇猛。几米高的朱红色大门紧紧关闭着,高高悬挂着门匾,写着‘周府’!
赵海就在里面!
凌风也并没有去敲门,而是双手叉腰,开口大骂,样子跟骂街泼妇没啥区别,吼道:“周寅,你个王八蛋!怂包!龟孙子!只敢欺负弱小,干的都是断子绝孙的勾当!”
凌风刚骂了两句,朱红色的大门开了,一个身着蓝色长袍的管家模样的人走了出来,嚷嚷道:“那个不开眼的敢在咱周府门口撒野?”
来的人凌风认识,就是周府的管家,周达!也是个欺软怕硬的家伙,仗着自己是周府的管家,狗仗人势,霸占别人家的田地不说,还强娶黄花闺女!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凌家的小杂种啊。”
周达扫视了周围一圈,看清楚了站在门口大骂的是凌风,一脸鄙视,心高气傲的模样,不屑的说道。
“果然是什么人养什么的狗!跟你主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