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定城中那刽子手院外来往人群中。√
“那人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去报信啊?这都十余日了。”
王越等了足足十五日,也是早就不耐烦了,前些日还忍得住,但此刻再次看见那刽子手只在街上逛了一圈,就直接回到自己自己院子,终究是达到极限了,不耐烦如今已然完全摆在脸上,愤怒的低吼了一句。
而旁边观察王越已久的刽子手见王越这般却是不屑一笑,也不言语。
王越虽是少年,但也是武人,只有武人的骄傲,那受得了他人这般不屑,此刻心中压抑已久的不耐尽皆化为的愤怒。
猛的扭头望向莫亡,寒意遍布面孔,眼神若利剑一般直刺莫亡双眸,右手也不自觉摸到剑柄之上。而其眼前的莫悌依旧满眼不屑的淡望这他,神色没有丝毫变化。
周围行人也是感觉不对,纷纷绕着两人行走,不时好奇的回头观察两人,有些无事的行人也驻足在数丈之外观望,甚至还有几名心大的汉子起哄怂恿两人动手。
良久,王越最后冷冷的看了莫亡一眼,右手方才自然垂下,也不说话。随后那双如剑般锐利的眸子扫了一眼周围众人,缓缓走了几步,推开几人,便走出人群。
莫亡只是瞥了眼地上被王越无声踩出的裂缝,嘴角扯出一丝淡淡的笑意,也是转身紧随其后。
而那几名被王越扫了一眼的汉子,却在那瞬间感觉全身一凉,仿佛陷入冰窖,连血液也被冻结一般。
直到王越推开他们,慢慢走远时,这些人方才恢复过来,随后又看见坚硬的地上出现的仿若利剑劈出的裂缝,皆是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其中一名汉子忍不住嘀咕一声:
“他、他娘的,这世间什么时候出现这种小怪物?为什么一点消息也没有?太可怕了!”
再次看了眼王越那瘦削的身影,最后看了眼地上裂缝,摇了摇头,快步向着王越相反的方向离去。
片刻,待远离人群后,莫亡便停下脚步,走在前面的王越似乎察觉到一般,也是停下脚步,还未来得及回头,耳边便听到一阵轻声:
“某不知道你这身武艺是怎么练出来,不过某倒也庆幸某不知晓。似你这般人在杀生堂中执行一年任务,恐怕不知要害死多少同伴。”
“呵”
说完后又是一声轻笑,摇了摇头。那声音那动作中却是带着满满的不屑。
王越闻言也是恼怒异常,却是不能动手,同时也对他的话不能理解,只是转身不再看他,冷声问道:
“为何?”
“因为……没有耐心的人迟早会害死人!”
莫亡闻言只是抬头淡淡的看了一眼王越,似是恐吓的轻声说了一句,随后便将视线移向它处。
王越闻言眉间紧皱,想到此人是杀手堂中门人,也有些能理解,但心中却是依旧愤怒。
理解是一回事,但释怀又是另外一回事。
而不待王越说话,便又听见莫亡轻声说道:
“我等杀生堂门人,每次执行任务或是训练之时,往往在一处静待数个时辰、甚至数日之久,期间不能有丝毫动弹,也不能开口半句。”
“而就这十五日,甚至不能算,甚至不如静待半日枯燥,现在你连这点枯燥忍受不住,又有何用!你莫非还敢奢望某看得起你?”
莫亡说完后,也不再理王越,便转身悄然融入人群,监视那刽子手的院子。
而王越听完莫亡这番话后,额头青筋忍不住暴起,双手也不禁紧握成拳状,双眼也尽是弥漫着杀意,不过那杀意却是没有目标,只是有些茫然的望着莫亡的背影。
直到莫亡身影消失在人群种时,王越才忽然深深的吐了一口气,轻哼一声,方才渐渐恢复平静,默默跟上前方的莫亡,也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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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两日后的黄昏时刻,一名汉子一路骑马急行于新定城中马道之上,不到半柱香,便到了楚轩所在的客栈。
“公子,我等在一处贼窝搜到了这个。”
这汉子快步走到楚轩所在一桌的边上,随后从怀里掏出两封信。
楚轩闻言点点头,伸手接过将士递过来的信,随意扫了眼大厅众人,便从一个信封中取出一封信,轻轻一抖,映入眼中的便是一排苍劲有力的字迹,
“行动,陆航。”
随后又取出另一封信,字迹却是完全不同,仅能称得上字迹工整。
“王敢已经许诺要在一月之内诛杀你等,尔等自己躲好,勿要坏了公子计划。”
楚轩看到最后“公子”诸侯之子或是高官之子称公子两字,也不禁有些意外。
而就在这时,王越突然也是出现在客栈中,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喜色,来到楚轩旁边,低声说道:
“少主,那刽子手今日终于忍不住露出马脚了,今日鬼鬼祟祟从后门了县尉府中,而后又悄悄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