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廷尉曹刚,主管刑法和监狱以及审判案件,此事便交由你来审问吧。”
曹刚闻言点了点头,便站出身来,看了两人一眼,便轻易分辨出两人谁有冤屈,随即便向那面色枯黄的男子问道:
“你是何人,有何冤情?”
这男子闻言精神一震,抬头敬畏的看了眼曹刚,随后又满是恨意的望向旁边的锦袍男子,仿佛恨不得吞其血、食其肉:
“小、小人何意,以前是一普通商贩,半年前无缘无故被此人派人打断双腿。”
王循闻言皱了皱眉,这等小事难道还会与陆毅有关?楚阳莫不是不分轻重?不禁疑惑的看向楚阳。
陆毅此刻也是放下心中莫名的担心,皱着的没有微微一松,确定这与自己没有丝毫关系。哼,老夫倒要看看到时候你怎么说。旋即也是看了一眼楚阳。
楚阳面对两人的眼神,没有在意,只是做了一个看下去的动作,便不再理他们。
曹刚此时却是皱着眉头,向着那身穿锦袍、面色苍白的男子看去:
“他说得可否属实?”
虽然心中已经相信那面色枯黄的男子所言,但曹刚并未仅凭个人感官就做下决断。
那锦袍男子男子见曹刚看向自己,眼神有些躲闪,不自觉的低下脑袋,旋即似乎想起什么,又是一阵战栗:
“属、属实。”
旋即又小心抬起头看了朝堂上最前列的三人一眼,可却也分不清谁是谁,此刻三人皆是面无表情,旋即咬咬牙:
“但、但是小人这般做也是受人指示。”
“那你又是受何人指使?”
“陆航,太、太尉长孙。”
楚阳闻言忍不住笑了笑,用一副看好戏的眼神看了陆毅一眼。
丞相王循闻言也是意外的看了眼楚阳,又是看了眼陆毅表情,随即便凝神看向那锦袍男子。
满朝文武闻言皆是一惊,下意识向前方面无表情的台为陆毅看了眼,随即便凝神看向这锦衣男子,肉戏来了。
此人怎敢如此污蔑航儿?
而陆毅闻言却是心中一怒,旋即隐秘的看了眼楚阳,发现他此刻一副得意的样子。
这老匹夫虽然不堪,但也不会做逼迫他人这等下三滥的勾当。
想到这里,心中也不禁有些担心此事是真的了,旋即也是眼带严厉的望向那锦袍男子。可惜此刻锦袍男子在说完后便低下脑袋,却是见不到他此刻的眼神,厉眼抛给瞎子看。
咳……
曹刚此刻也是微微凝重,
“陆航为何指使你这般做,可有证据?”
“他有一名貌美如花的未婚妻,陆航贪图他未婚妻美色,便直接让我打断他的腿,然后陆航在趁机而入。证据、证据就是此人以前的未婚妻成了陆航小妾。”
那恨恨盯着这锦袍男子的面色枯黄的男子闻言突然怒吼一声,:
“不可能!恩公不是、不是、不……”
丝毫不顾这是朝堂之上,可话还未喊完,似乎想起什么,声音渐渐变得微不可查,直至停下。
而此刻,他之前望向锦袍男子眼中的恨恨之色也是缓缓消失,瞳孔也是随之失去焦距,面如死灰,旋即便无力的垂下头去。
曹刚刚想厉声呵斥此人咆哮朝堂,却见那人已经这般,也就停了下来,只是皱了皱眉向其问道:
“他说的是否属实?”
却见此人仿若未闻,没有回答。
曹刚眉间更紧,厉声再次喝问道:
“他说得是否属实?”
而此人依旧没有丝毫没有动作。
“好胆……”
曹刚见此人蔑视朝堂,心中大怒,正要喝骂,忽然又是停下,似乎发现什么不对,疾步走上前去,左手抬起其下巴,右手探到其鼻间。
数息后,曹刚面色有些不郁,又是摇了摇头,终于开口道:
“死了,绝望而死。”
朝中之人闻言皆是满脸惊愕之色,怎么就这般死了。朝堂上最前列的王循楚阳两人忍不住微微皱眉,陆毅却是心中一松。
却不想曹刚又说道:
“不过结合此人之前怒吼以及突然止住来看,此事已经可以判定属实。”
陆毅刚松下来的心瞬间又是绷紧,面色不变的向曹刚问道:
“曹廷尉,此事怎可如此草率决断?”
虽似询问,却是带着一丝逼迫。
曹刚只是看了眼陆毅,也不惧他,刚正的开口道:
“诸般种种都是指向陆航,此事已可决断。”
“此人已死,此事应当重新彻查才对。”
声音已经开始带着一丝不善了。
这老匹夫连脸面都不要了吗?
楚阳见此眉头一挑,旋即便要站出身来。还未有动作,丞相王循便出声对曹刚帮衬道。
“陆太尉却是逾越了。”
陆毅见状也知大势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