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这样,并州如今怕是有不下百万大军,难道这次异族入侵如此严重?
想到这里,楚轩也不由得凝重起来,看了眼俱是没有心情用餐的众人:
“走!”
父亲为何不早些将异族南下之事昭告天下呢?若那般,相信李进张柄二人绝不敢出兵攻打几郡!
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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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广平郡,邯郸城,各条大街小巷,各间客栈茶楼,无不有看见告示的儿女义愤填膺谈论着李进张柄二人。
一间客栈中,一名风尘仆仆的游学学子听到告示中事,也是忍不住满心怒火:
“李进张柄狗贼竟然不顾大义,在这种时候竟然还攻击镇北将军后方,他们怎么敢!可恨!该杀!”
又一名风尘仆仆的江湖汉子扫了一眼在客栈中用餐的众人,高声道:
“诸位可愿与某前去除贼?”
客栈大厅,但凡是热血儿女,胸中早已憋着一口气,瞬间被其引爆:
“同去!”
……
邯郸城主府外,一大群手持刀剑的江湖儿女将城主府紧紧包围,与收到消息赶来的军士向对峙。
忽然,一名站在最前方的江湖女子冷笑一声,上前一步,对着那群军士喝问道:
“李进狗贼在镇北将军出兵抵御异族之时,不思抵御异族,反而攻击将军后方,如此行径与异族走狗何异?此等狗贼尔等还要追随效忠?”
面对女子的喝问,这群军士不自觉低下头颅,退后一步。
那女子见此轻笑一声,声音突然放高,再次厉声喝问道:
“尔等可还要追随这种狗贼?尔等欲被世人唾弃、遗臭万年吗?”
那名领头的军士面色有些羞愧,又有些犹豫,就在这时,他身后一名军士看着城主府外越来越多的男女,小声对他问道:
“屯长,我等真的还要追随李进将……李进吗?”
那屯长面色挣扎,正欲呵斥,耳边又传来女子的冰冷的喝问声:
“尔等难道还想趁着镇北将军在并州抵御异族攻击其后方?为异族走狗?”
那屯长闻声一震,片刻后,他面色忽然一狠,狠狠的将头盔砸在地上,
“走!”
……
而这一幕,在李进所据各个城池不断上演。
巨鹿郡,下曲阳,城主府中。
李进想着这几日各处传来的捷报,眼中精光愈来愈盛,心中野心不断膨胀,马上某就可以彻底收复失去的郡县,脚步亦是略为加快走向议事大厅。
走进大厅后,李进就感觉有些不对,席位有不少空缺,而且到来的人面色也各不相同,羞愧,悲愤,压抑,凄苦,如是种种,不一而是。唯独如今攻城略地的喜悦。
李进看见这场面,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皱眉再次扫了众人一眼,沉声问道:
“发生什么事了?”
座下郭健脸上再也不见过去的傲然,苦笑一声,有些凄苦的说道:
“主公,我等完了。原来楚无敌是将冀州守军调往并州抵御异族,我等如今攻伐楚无敌之事被世人认为我等不顾大义,做异族走狗,攻击楚无敌后方。”
“如今我军已经军心涣散,不断有逃兵脱离我军,而且如今天下群情激奋,俱在声讨我等,骂我等……我等异族走狗,我等完了……”
李进闻声大惊,忍不住惊呼一声:
“异族走狗!?”
旋即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无力的软靠在座椅上。良久,李进才恢复过来,满脸死灰,呢喃一声:
“为何不早些说?某虽非英雄,但亦知道……”
呢喃完,李进忽然站起,扫了座下诸将一眼,闭上双眼,心灰意冷道:
“你们走吧。”
“主公……”
“滚!”
待众人离开后,李进方才睁开双眼,眼中尽是落寞,忽的惨笑一声,轻声呢喃一句:
“异族走狗……”
忽然,他似乎想到什么,突然抽出腰间配剑割破右掌,转身在墙上写下几个血淋淋的大字,
“某生而为人,怎为异族犬?”
字若铁画银钩,苍劲有力。
“哈哈……”
看着墙上自己亲手写的血书,李进忽然大笑一阵,笑声凄凉胜雪。
忽然,厅中忽然闪过一道寒光,点点液滴洒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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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渤海郡,南皮城,城主府。
张柄想着前两日轻松夺回的河间郡,心情畅爽,无心公事之下,索性就带着十余护卫出府闲逛。
一走出府,张柄就看见府外有数名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