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缓缓地在马梅里利山脉下的道路上前行,绿树环绕的道路道出了宁静的真谛,远望着山上的积雪,整个人都有一种忍不住想要深呼吸的感觉。
贾尼?阿克曼和凯瑟琳?斯迪诺玛就坐在这辆前往斯迪诺王国的马车之上享受这次分别前的最后一次相聚。
“真美啊,马梅里利山脉。”
“是啊,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相见。”
这样的感慨总是会带来尴尬的气息。一股无言的沉默围绕在公共马车周围……
马车再往前走着,没人知道这种尴尬的静默会持续到哪里,会不会就这样在沉默之中跨过诺河,就这样一路到达斯迪诺呢?没人知道。
或者至少他的老爸能猜到怎么回事。
“我说,老阿克曼,你就这么担心你的儿子?”
“啊,哪有,别开玩笑了,我才没有担心。”一边说着,一边把手里的竹签淡定地插进旁边的一个被绑在十字架上的人的手指里。紧接着就是一声惊天惨叫。
“所以说,最后你还是把护送斯迪诺公主的任务给了你的儿子让他们加深一下感情交流?”管贾尼的爸爸叫老阿克曼的人则一边淡定地把一块烙铁放在受刑者的手臂上,看得出那里已经被烫了不知道多少次,早就已经变成一块发紫的烂肉。但是又因为奥托一直在往受刑者的伤口的神经里灌注奥能,导致他这片本该坏死的腐肉依旧有着非常敏感的感觉。
“其实贾尼那个小子不仅仅是一个优秀的魔法师,而且还通过了兄弟会初阶刺客学徒候补生的考试。”奥拓一脸面瘫的拿起又一根竹签一边打量着一边对身边的那个人解释着自己派遣自己儿子进行护送的理由,虽然……
这个人是奥托的同事,叫卡洛里,是一个高阶杀手,在兄弟会里也是一个高层人员。算是奥托的搭档吧,反正和面瘫的奥托不同,这个人,很啰嗦,而且很跳。
“这个根本称不上理由吧。刺客学徒,还是个候补生,你应该知道我们兄弟会是靠什么起家的吧。通过了初阶刺客考核的人都一抓一大把,你的二儿子不过就是个初阶学徒。”
“但是基本的反暗杀还是做的到的。”似乎下定决心一般,奥托打算把这个不太靠谱的理由坚持到底了,“而且同时接受过刺客训练的大法师,你不觉得很合适么?”话音刚落就把这根竹签插进了受刑者的手指里。
“啊!对不起,我说,我全都说!”
“让你说话了么?”站在奥托身边扮演行刑者的卡洛里一脸微笑地说出非常可怕的话,“我说了,刚刚是你最后一次机会,在说话你必须要感受地狱般的痛苦。”
“对不起,对不起。”
“上个沉默,刚刚说到哪里了?啊,刺客学徒。”
“怎么?你就这么不相信我的选人标准?”
“不不不,当然不是,不过老阿克曼你有没有发现,你每次说谎的时候都有一个不好的习惯?”
然而奥托并没有理他。只是默默地给他和卡洛里一起上了一个沉默术,然后把手里的签字插进了受刑者的眼球里,然后放在他的嘴里。在禁言术的影响下,受刑者根本没办法把恶心感化作呕吐的现实,仅剩的一只眼睛尽力的看向自己嘴的方向,试图明白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完全没办法了解自己悲惨的现实。甚至连无意义的声音都没办法发出来。
“那个,我是我匡你,你是心虚的时候总是把眼球往左上角撇,就像这样,这样,这样……”
好吧,基本上拥有中阶魔法师实力的人都可以用魔法模拟出声音。
奥托尝试性的把眼角向左上角撇了一下,然后简单的思考了一下,于是把一个禁魔术扔到了卡洛里的头上。
“好了,我现在允许你吧自己的知道的事情说出来,开始吧。”
受刑者尽力把自己嘴里的异物吐了出来,然后他凝视着面前圆滚滚的东西几秒钟,终于发现了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那是自己的眼球。在他发现真相的一瞬间凄惨的喊声充满了这个狭小的密室之中。
奥托叹了一口气,然后拿出了竹签在他的眼前晃了一下然后放在了桌子上,而签子的底端则悬空在桌子外面。
很显然,这个受刑者很清楚这个动作到底代表什么意思,他尽力的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缓缓地说出自己知道的事情。
审问结束会后会有人接手他们的工作,奥托和他的同事走出了密室一边擦手一边闲聊。
“好吧,老阿克曼,其实我也不是故意调戏你的。”
“你没否认调戏是吧?”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你这个安排对兄弟会真的有好处么?”
“什么意思?”
“刚刚他说了吧,要不要找几个人过去帮一下,毕竟是第一次做这种程度的安保工作?”
“没有必要,我们现在的资料不完全,只是知道有一次暗杀而已。”
一边说着,奥托一边从密室走廊走到盥洗室洗手漱口。
“你吃了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