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纷飞的日子里谁都不想出门,但是如果自己的运气不好赶上了必须出门的日子那就怨不得别人了,比如出门站岗。
“我说……兽人真的喜欢在冰天雪地里过来么?”
“谁知道他们抽了什么疯了,反正从三十年前开始每年这些人都要拿脑袋找死里撞卡西诺。至于原因,谁知道呢。”
听着士兵们的日常抱怨,初来乍到的阿瑟笑了笑。在来卡西诺上任的路上他已经把博尔帝国的历史仔细研读了一遍,关于兽人为什么年年都来送死的原因他倒是有所耳闻,不过经历了两个月的前线生涯,他已经学会了这么一件事情:作为一个下级军官考虑指挥部队之外的事情的话会死的很惨,看看周围几个和自己一样空降下来的贵族骑士就知道为什么了。和这些天天……好吧,至少一年有三分之一的时间把脑袋绑在裤腰带上的人提什么贵族权力平民义务,唯一的结局就是被老兵教育的不省人事。
“泰斯特元帅,希望你对我做的事情没有怨言。”
“当然不会,我只关心这些人有多少能活过这个冬天。”
说罢这两个老流氓互相看了一眼,然后毫无节操地笑了起来。这两个人是泰斯特和阿瓦隆。
“喝酒么?”泰斯特元帅从柜子里拿出一瓶高地烈酒和两个水晶杯,问了问阿瓦隆,阿瓦隆耸了耸肩,然后调笑一句:“酒?今年酒不是限制品么?”
“作为元帅的好处之一吧,怎么样?不打算来一口?”说着他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烈酒,然后自顾自的喝了起来。阿瓦隆倒是毫不客气直接抓起了剩下的一瓶就开始对嘴吹。
泰斯特元帅看了看窗外训练场上顶着风雪训练的士兵们,心中很是满意。
“虽然今年的补给来的不算太充分,不过看了这些小伙子,我总觉得输不了。”
“哦?”
“当然,如果你能嘴下留情就更好了。顺便说一句刚刚的可是最后一瓶酒。”
“不是说好了特权的么?”
“可是有时特权也无法战胜现实,说实话在这里酒是奢侈品。不知道到了十一月份的时候我要靠什么来维持士气。”
说到这里,阿瓦隆面色一凛:“用一场胜利来维持士气怎么样?”
听了这句话,泰斯特面色一沉,然后把手中的水晶杯放到了桌子上。
看到老元帅面色不善,阿瓦隆知道自己必须拿出些足以打动老元帅的东西,否则这次他说什么都不可能让自己上阵的。
“我说的胜利并不一定是击溃兽人,造成杀伤也是可以的。不过说到这里,你没酒可喝可能和我有一定的关系。先说句抱歉好了。”
“你说的是你从马涅尼亚和东线要来的那些东西?”
“对啊,作为贵族的好处之一而已。”
“如果是那些东西的话,可能真的能实现也说不定。不过谁也没试过,老实说我并没有信心,尤其是在冬天,你知道的,马梅里利山脉的雪夏天都没法完全融化,到了冬天……而且……”
“但是我觉得我们可以试试。您看。”说着阿瓦隆站起来指着塞纳尔河的地形图简单的介绍起自己的作战计划。
“很稳妥,很可行,好吧,你说服了我,看来你已经学会了。”
“不好好学习,在这里会死的很惨啊,毕竟和兽人打和人类打的方式不太一样啊。”
……
看着城墙上那些被毡布覆盖的巨大物体,还有那些从东方来的奇怪士兵……阿瑟和戛纳尔罕见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话说谁知道为什么这些士兵只穿一个胸甲,不怕死的典型?”
“谁知道,没准打起来以后他们就会疯狂往自己身上穿各种铁制品吧。”
听了周围人的调笑,这些士兵并没有在意,他们只是认真的检查这些毡布下面藏着的大家伙,以及自己带来的各种箱子。
然而阿瑟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作为一个优秀的骑士学校毕业生,他必须熟悉已知的战争方式。
这种新式武器已经出现了大概五十年了,但是真正在战场上产生作用却也不过是最近五年之内的事情。老实说他对这个武器最终能否达到预期效果很是怀疑,不过……
“我觉得今年的冬天会很有意思,戛纳尔。”
“为什么?因为这些大铁陀?”
“赌一把么?”
“懒得赌。”说着换班的钟声响了起来,戛纳尔借着这个机会说,“现在换班了,我要去酒吧点一杯冰水然后假装我自己喝酒了再随便找个地方假装喝醉睡一觉,你呢?”
“三年前的巴佳尔独立战争的时候就听说过火炮的威名,你就没点兴趣么?”
“不好意思,没有,我不觉得这个东西能有多大用,又沉,不灵活,装填还慢,威力不小,但是也仅此而已。老实说……”戛纳尔环视了一眼正在要塞上紧锣密鼓火炮的人们,然后耸耸肩,“我觉得还不如直接让法师上呢。”
其实阿瑟对这个武器也没有太大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