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代表死亡的战斗,精通弓弩的镰刀在这场战斗中并没有使用武器,他们只是一味的施展着自己的腕力和技巧,尽数杀死来犯的的敌军。√威廉的锤子上早已沾满了鲜血,血肉模糊的身体组织沾满了战锤的一端。血肉模糊的身体组织残留在锤子上,那些都是兽人和巨魔最精锐的战士留在上面的。
威廉全身裹着重甲,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但是从他的眼神里可以看见无尽的怒火。失去父亲的痛苦只有用敌人的鲜血才能熄灭。
而阿木尔也从最开始的敬佩到现在变成了畏惧。他很理解那些迟迟不敢上前的士兵,因为这尊杀神实在是太恐怖了。但是理解归理解,他不能说出诸如:“打不过也没关系,就这么逃跑吧。”之类的话语。他能做的只是在愤怒的威廉举锤慢慢走向一个失去双腿并且正在往回爬的士兵的时候,默默地回头,听着他讲大锤砸下时传出的沉闷声音。而那个兽人士兵,连惨叫都发不出来。
“巨魔!你!杀了我父亲,我要血债血偿!”
说罢,威廉摘下自己的头盔,从战锤上拿下一块肉放进自己的嘴里,然后举起锤子高声呼喊。而镰刀的战士们似乎像忘记了盔甲和锤子的重量一样一起欢呼。
而阿木尔看到这个残忍的举动,一时间愤怒,屈辱,恶心,厌恶等数种感情随着血液一起涌上了头顶。他的双肩在不停的颤抖着。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正是因为有这只野兽般的军队的阻挡,到现在为止,阿木尔依然无法突破城门防线,真是难缠的对手!阿木尔一波接着一波的攻击,威廉率领的镰刀却能在没有其他人交替支援,没有休息的情况下一直死战不退。阿木尔甚至产生了错觉:这支军队的身体是铁铸的,用不完的体力可以他们作战直到世界末日!
如果这么下去,或许阿瓦隆就真的可以反败为胜了,可惜的是,城门的争斗,甚至要塞内的战斗并不是这场战役的全部。要塞外的战斗,崩盘了。
……
阿瓦隆的副官们已经做到最好了。但是他依旧低估了失去指挥官对士气带来的影响。当越来越多的人发现他们的指挥官并没有战在帅旗下面的时候,绝望就这么涌进了他们的头脑之中。随着战局的越发不利,这种绝望不断地在联邦军的心中扎根,发芽,滋长。失去了指挥官的恐惧和要塞被击破的惶恐成为让这种绝望成长的最佳养料。
终于,第一个逃跑的士兵出现了,他的行为为周围人做出了最好的榜样。在这个“榜样”的带领下,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转身向城门的方向跑去,有些人甚至觉得头盔胸甲和武器太碍事了,于是一边逃跑一边丢下自己装备。越来越多的溃兵开始冲击后方压阵的部队,他们冲散了方阵,冲散了阵列,冲倒了旗帜。整个后方乱作一团。
诺尔抓住机会立刻展开了新一轮的冲锋。他将自己手中最后一只骑兵部队压了上去,对准因为联邦军防线上因为溃退而产生的破绽。座狼骑兵全身上下都是武器,巨大的战刀,座狼的利爪,狰狞的狼头,甚至是狼骑兵自身的重量都是可以用来杀人的可怕凶器。在这些杀戮机器一次又一次地穿过人群,撞飞挡在他们面前的生命。被巨爪撕裂的,被叼在嘴里的,刀刃上挂着的都是那些因为恐惧而放弃抵抗的士兵的残肢。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的顺利。诺尔知道胜利即将就要被收入自己的手中了。
虽然说先锋军是被分配到的任务是佯攻,但是诺尔本人并不满足于完成佯攻的任务,他要把佯攻打成真正的进攻。事实上他做到了这点,无论是中间借助暴风雪给阿瓦隆施加压力,还是在发现阿瓦隆离开后瞬间击垮联邦军的士气,哪怕换个指挥官也不一定能做的更好。更何况现在的近战非常顺利,如果运气好的话,甚至可以在哈桑率领的本队到达之前就可以完全占领卡西诺。
“把最后的预备队压上去吧。”诺尔对他的副官本萨姆说道。
紧接着本萨姆吹响了象征的决战的角。一直站在诺尔背后打磨斧子的亲兵和预备队早就等不及了。先终于轮到他们给敌人带去死亡了。无数嗜血的兽人急不可耐的挥舞着大斧冲进了联邦军的阵地,开始大杀特杀。
“我们的敌人很厉害啊,诺尔督军。”
“是啊,几乎让我们失败了。”
听了诺尔的话,本萨姆皱了一下眉头回头看了一眼诺尔。
诺尔一笑,严肃的神情又变回了那副一脸困倦的样子,然后说道:“对啊,只是‘几乎’而已。”
联邦军的溃退几乎成定局,甚至一些将领也开始和溃兵一起逃跑。或许他们事后可以说自己是被溃兵裹挟的,但是至少现在他们跑了,和那些“裹挟”他们的人跑的一样快。
但是在这些溃兵之中还有人在用自己的血肉之躯试图阻止着这一切的发生。就像四十年前的高地人做的一样。可惜兽人不是日耳曼兵,马梅里利长枪手也不是高地戟兵,这些有限的反抗最终被潮水般的绿色兽人给淹没了。
戛纳尔和阿瑟背靠背站在一起试图抵抗这周围的兽人,两人一边作战,一边试图搜刮这一切可以用于改变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