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桑曾经这样评价他的副官奥萨马,说他是一个不懂的什么叫后悔的人。奥萨马深以为然并且以这个评价为荣。
当然这并不是指他的脑子里塞满了肌肉。与之相反,这个人是一个肌肉里也长脑子的家伙。在相对保守而古板的兽人军队里他是少数几个敢大胆而果断地使用冒险战术的人。而且从来不会因为某一个战术的失败而为自己的行为后悔。哈桑敢用他作为自己副官团队的一员主要就是看上了他的独创性思维,以及作为一个人拥有的担当。
不过这一次这个不懂什么叫后悔的人后悔了。
渴望战功的奥萨马接手了一个相当艰巨而困难的任务,只要能成功地顺利的完成这个任务自己一定可以更上一层楼。这个任务就是:运送补给。
补给的性自然不必解释,在战场上失去补给的一方就是失败者。但是为什么这个任务很艰困难?因为押送补给有时候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
依照他的想法:在敌国境内运送补给是一件很有挑战性的事情,首先要面临陌生的自然环境,然后还有当地的反抗组织。最的是督军阿里刚刚放走了半个军团的正规军和一个疑似军团长的狠人这样这次运送补给的任务一定充满困难与刺激。
然而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次补给运送真正的困难来自于他最大的天敌……无聊。
很显然,奥萨马太高估抗寂寞的能力,他可以忍耐劳累和痛苦,可以面对一般人想象不到的困难,唯一无法忍受的就是:无聊。
从卡西诺要塞到佩尼亚防线,往返一次一共不过需要不到三天的时间,这小三天里他必须天天盯着这些宝贝补给然后在同样的道路上来回来去地跑。
第一次运输的时候奥萨马对这次任务抱有很大的兴趣,一路上塔仔仔细细地观察了周围的环境试图发现最佳的埋伏地点,并且是可推测敌人什么时候会过来。
第二次运输的时候奥萨马依旧时刻保持这应有的警惕,仔细地看着周围的环境。不过相似的景色开始让他有点厌烦。
第三次也是如此,但是连续十天连敌人的影子都没看见让他开始怀疑自己当初的决定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尤其是当他把物资送到佩尼亚防线的时候,看着自己的同僚正在向联邦军的防线和城墙拼死冲锋的时候,他的怀疑就更深了。自己的同僚在战场上打生打死,胜利和荣耀浴血奋战,而自己在干什么?来回来去散步?
作为一个表现欲特别强的人,奥萨马的心里十分难过。
第四次运送补给的时候奥萨马决定留了一个心眼,塔命令部队行军的时候不许戴头盔,这样就看上去想一个已经对敌人失去戒备的二流部队了。可惜的是,理想很美好,但是现实却很骨感,奥萨马依旧没能等到一个敌人从两边的森林里冲出来。他开始诅咒这片大同小异的森林,一样的景色让他倍感厌烦,而远处的喊杀声更是让他追悔莫及.
第五次运输的时候他更是冒险,不仅是头盔,这次连盾牌都不打算拿着了,直接就这么大大咧咧的随手扔在补给狼车上。然而敌人还不来,还特么不来,奥萨马彻底失去耐心开始骂街了。骂天骂地,骂敌人为什么还不出来,骂自己为什么这么愚蠢接了这样一个无聊的,不吸引人的破烂任务。他甚至一度想把武器也扔在车上,可是到最好他还是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以及这些补给到底意味着什么。最终把这个荒唐的想法塞回了脑子里。
之后几天,奥萨马开始老老实实地押运补给,再也没有搞什么幺蛾子,天天如此,一遍又一遍的做着那些重复的工作。但是任谁都能看出来这个粮草押运官天天在狼背上假寐。
日子就那么一天天的过去了,佩尼亚防线一直在摇摇欲坠但是就是倒不了,帝国军依旧在浴血奋战,但是收效甚微。奥萨马依旧在运输补给,慢慢地享受时光。
这一天,奥萨马又接到了新的任务:防线上往后方运送一些伤员过去。但对于奥萨马来说这种工作量还是太悠闲了,一点也没办法提起自己的紧张来。
在路上,看着自己面前那些缺胳膊少腿的残兵自己心里竟然产生了一股物伤其类的感觉。虽然这些人幸运的活了下来,而且一旦到了卡西诺,那些萨满有的是办法让他们把缺少的部件再长回来,不过那些办法要么太疼,要么太恶心,看着自己的右手,奥萨马身上莫名的产生了一股寒意。
“md,那些该死的萨满,下手真狠。”
就在这时,无数弩箭在零距离齐射,奥萨马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感受到的寒意并不是来自于那些心狠手黑的萨满,而是他“期待已久”的埋伏。
有这么一句话是用来形同弩箭的,叫做:强弩之末,不穿寸尺,一次是当弩箭到达一定程度的时候连一寸厚的物体都穿不透,这也是在和兽人交战的时候弩箭难以产生作用的原因,但是现在,在零距离,脸贴脸,鼻子贴鼻子的距离上如果一支弩箭再无法穿透兽人的皮肤那就太不应该了,更何况这些弩箭上都是加了料的。
马梅里利山脉是一座高耸巍峨的雪山,在温热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