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在穆萨离开后,布鲁赫很是担心地看了哈桑一眼。
虽然现在看上去有很是虚弱,但是离死神的拥抱还是有一定的距离的。
哈桑睁开假寐的眼睛,看了布鲁赫一眼,应该是知道了这个老萨满在担心什么:“没关系,萨满,一切都会好的。”
“可是阁下,穆萨,他终究不是池中物啊。”说真的穆萨的眼神让他感觉到了一丝危险。这是有野心的人才会有的眼神。
“只要有我还活着,穆萨就不会做出来什么的。当然,我也有必要时刻显示自己的能力和气度,才能驾驭住这样的人才。”
“那么阁下,为什么不让林克阁下来指挥这次战斗呢?”
“一个是让林克过来的话时间上可能来不及,再一个……”一边说着,哈桑一边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说道,“林克可不只是我的副官那么简单,他可是我啊。”
说完他闭上眼睛开始享受着短暂的假期。
或许这也是这个策略带来的福利吧。
而布鲁赫也在思考着如何理解哈桑说的话。他实在不明白哈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就是我?什么意思?”
……
就在哈桑享受久违的休假的时候,穆萨正在忙着指挥部队拆除大营。他的意思是一鼓作气,攻下面前的防线。给自己的军队带来一种类似于破釜沉舟的决心。
顺便给放出哈桑重伤,必须撤退的信,对方一个心理压力。当然,这个心理压力主要是给对方将军的。只要对面的将领或者负责人不傻,就一定会赶到害怕。而对面的士兵一定会欢呼,这种欢呼将会将他们送入地狱。
兽人这里拆了两天大营,人显得心烦意乱。因为不能第一时间进行复仇战争,反倒是在这里拆房子耿直的兽人心里有气发不出来。
兽人的士气回复到顶峰,最终穆萨不得不使用一个昏招。
“所以说,你想让我扮演死人?”
“是的阁下,实在是抱歉,您出于信任,将军队大权交给了我,我却还需要您帮我……”
对此,哈桑倒是没什么所谓,他摆摆手说道:“只要是胜利,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毕竟我也是这个军队的一份子,不过是装一次死人罢了。”
最终,在二人的商议下,哈桑的“葬礼”被决定将在三天后进行。
三天后,整个兽人军队大营被收拾好了,就在这时,从布鲁赫那里传出来一个非常悲伤的消息:哈桑的身体终于撑不住了,他的灵魂最终回归了大地母亲的怀抱。
兽人们疯狂了。原本他们还想在彻底拆除大营之后向人类发起进攻,用人类的血为哈桑陪葬,但是现在这一切都已经落空了。哈桑,先行一步,离开了他们。
哈桑的亲兵架着担架从帐篷里走了出来,上门的哈桑安详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仿佛是睡着一样。
两个人抬着担架,从十五万名兽人中组成的列队中缓缓经过。每走一步,周围的兽人战士都开始缓缓啜泣。哪怕是铁打的汉子这一刻都无法忍住自己心里的悲伤。
当担架终于走到队列末尾的时候,全体兽人爆发出了一阵惊人的怒吼:“以哈桑之名!”
不知道是谁开的头,只知道最终这个声音变成了一片呼喊的浪潮。然后这些因为愤怒失去理智的人在强压着怒火,没有让理智被怒火吞没的军团长的带带领下,按照一开始制定的战略向着他们预定的目标发起了绝命的冲锋。
兽人战士们的冲锋引发了大地的震动,仿佛仅仅依靠这些震动就能把棱堡那薄薄的围墙震塌一样。在前线萨满的地震术的加成下,这种震动打到了一个巅峰。
该来的还是来了。这是斯迪诺的将军们心里唯一的想法。
而士兵们的想法就复杂的多了,他们首先是惊讶,然后害死害怕,最终求生欲占据了上风,开始出现了逃兵。
“防线!不要慌张!顶住这波进攻!”
在军官们的指挥下,陷入慌乱的士兵们因为得到了指令渐渐冷静了下来,至少他们拿着武器的手不再颤抖。
然而当他们终于赶到防线的时候却发现他们将会遇上自己从出生开始到现在遇上的最为恐怖的场景。
“兽人来了!挡住他们!”
第一排的兽人们并没有拿攻城武器,他们拿着的是:绳索和爪钩。
“放箭!”
“扔!”
羽箭和爪钩同时出手,一部分兽人因为被射中了要害直接倒下,但是更多的兽人扔除了手中的爪钩并且抓到了城墙上。
“拉!”
“嘿咻!嘿咻!”
随着军官一声令下,兽人士兵们开始用力拉扯。
和真正的城墙不同,棱堡的临时围墙只不过是加厚,顺便增加了可以让弓兵站在上门的台子的木墙而已。
数千名兽人用力是完全可以把棱堡围墙拽倒的。
兽人喊出的子声,在斯迪诺人耳朵里就是一道道要命的催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