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是这么的昏黑,好似宇宙黑洞在吞噬着世界,唯一的明亮就是那抹残缺的月亮,但是这点点的微光,却并未有给诺大的黑暗带来一丝希望,反倒更加的显得诡异了。
好久没有这样的夜色了,因为它令人感到很不自然,还记得上一次有这样的夜晚,还是在十五年前,不过那注定是一个惨痛的夜晚,血流成河,杀劫纵横,如今这样的夜再现,究竟昭示着什么呢?
平宁府门前,辉煌的豪宅显示着此家门户的不凡之处来,铜狮两镇,霸气威武,门前两名守卫,腰身笔挺,服装正直,腰悬阔刀,凛然无比,光是站在门前,就然宵小之徒,不敢靠近。
“哒哒哒!”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脚步之声缓缓的响了起来,由浅而重,由远而近,由暗而明。
平宁府的守卫尽皆训练有素,而且此脚步声的主人似乎也没有丝毫要隐藏的意思,渐渐的,在平宁府护卫凝重的神情之下,这脚步声的主人出现了。
这脚步声的主人,年轻,很是年轻,不过弱冠之龄的模样,手持剑器,身姿英武,面容十分的耐看而刚毅,虽然称不上风神俊雅,但是却别有一种气质,稳重而硬汉,尤其是其一双眸子,更加的令人心中震撼。
这是一双什么样的眸子啊,没有丝毫的生气,充满着愤怒与仇视,宛若行尸走肉一般,形单影只,没有人气,唯独孤影相伴成二人。
“你是谁,可知这里是平宁府,闲杂人等,不可靠近!”平宁府两名护卫,神色微微有些阴沉之意,但是却并没有动手,也没有大声呼喝,只是点名了此处属谁,希望来人能够知难而退。
“聒噪!”莫问闻言,却是瞳孔一缩,在两名平宁府护卫惊讶的目光之中,陡然拔剑出鞘,霎时间寒光匹练,飞射如流星,两道无比炽热的剑意,便已经划破了这两名护卫的喉咙,剑气灼热,两名护卫的喉咙虽然破了,但是竟然只流出了很少的一点血,几乎是在伤口刚开始的时刻,便已经被灼热的剑气给烧焦了,可是两名护卫却已经活不成了,因为莫问的这一件已经割裂了他们的动脉,鲜血虽然不喷洒余外,却已经逆行于体内,身为平宁府的护卫,临死之前他们很想要将有人上门的事情,告知平宁府的主家,但是他们已然办不到了,随着两声闷响响起,这两名护卫,倒下了,在倒下了的时候,逆行的气血与顺行的气血相撞击,顺着有伤口的喉管之处,喷洒出来,窜上了高空,而后又溅落在地上。
当鲜血落地的时候,莫问眼中的寒意更浓,仿佛是一个信号一般,也仿佛是莫问正在读秒,但是不管如何,当鲜血落地的一刻,莫问直接踹开了平宁府的大门,整个人凌空跃起,宛若一只大鹏鸟一般,冲了进去。
一时间,平宁府鸡飞狗跳惨呼不绝,半个时辰之后,复归寂然,莫问踏血而去,临去之际,冷漠回头,剑气激荡鸣鸣作响,以纯阳剑气刻字十六“一斩平宁,次杀第七,蒋家随后,南域莫敌”,十六字刻毕,字字滋生出无穷血气来,冲向天际。
而莫问,不看这一切,更不顾惜他造下的这份杀业,因为他心安理得,他是讨债之人。
用莫问自己的话来说,那便是“我隐忍十五年,自虐修武,日日饱受烈火焚心之痛,如若不能斩尽仇人,岂非白白受了这番痛苦,而且老天垂怜令我炼成了这绝世的要命的神功,不好好威风一番,怎生说辞?”
冷漠的看着被自己杀的破败,尸体横陈纵布的平宁府,莫问傲若冰霜的面孔也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来:“爹,娘,爷爷,大伯,四叔,以及诸多的莫家人啊!莫问今天给你报仇了,平宁府满门性命,皆在于此,凡五百四十八人,上至主子,下至奴仆尽皆陨命,只是问儿知道,这还不够,不过你们放心,第七家,蒋家的人我不久之后,也会将他们送下去给你们做奴仆!”
话毕,莫问施展出了一套简单无比的剑法来来,唯有三式三招而已,乃是莫家的剑礼,也是当年莫家之人打招呼的礼仪,而如今此剑法被莫问当作了灵魂寄托,一日总要练上那么几遍。
“你这人当真是有趣,杀人便是杀人,却又在杀人之后,做出这些动作来,不知有什么意义吗?“然而,令莫问心中一震的是,就在他舞剑礼,完毕之后,他的身前竟然突兀的多出来了一个人,这人手持折扇,白衣飘飘,腰悬一柄三尺青锋长剑,面容俊朗但是却有几分邪异,从这个人说的话来看,已经来这里有一段时间了,目睹了自己杀人的过程,以及亲眼目睹了自己杀人之后挥洒剑礼,想到这一点,莫问的心中微微一惊,深深的看了此人一眼,此人能够不声不响的不被自己发觉,绝非常人,不过,莫问摇了摇头,冷冷的道:”管你何事?“
男子闻言,微微笑了笑,并不生气,反倒是饶有兴致的打量了莫问两眼。
男子的笑,让莫问有些莫名其妙,但是怪异也好不怪异也罢,莫问也懒得理会,接下来他还要去第七家族报仇呢,此人不在自己的目的之中,想及此处,莫问不再理会此人,转头便朝着第七家族的方向,走去,然而,让莫问感到微微愠怒的是,他不招惹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