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华夏国姓秦的人太多了,天知道谱写秦峰家谱的那位前辈高人是不是想为自己这一支“秦”姓家族脸上贴金。
说他信,则是因为除了族谱里的记载之外,在他七岁那年开始,他便能感应到祖屋里的不寻常之处——每逢天上划过流星之时,他总能看到一作五爪金龙形、一作飞天血虎形的两道怪异光芒,围着祖屋往来盘旋,且总在他心中发出那声声龙吟虎啸般的咆哮。
但奇怪的是,这种种异景,除他之外,再没有别人能够看到听到。
采摘了一枚石榴,边嚼食着那汁水充盈的水晶颗粒,边打量着院子。
已经整整一月未曾打理过院子了,院子里杂草丛生,老屋骇墙的青石上开始爬上一层薄薄的青苔。
叹了口气,秦峰推开堂屋的大门,尘气扑面而来。生性随意懒散的秦峰,一个人拥有这么大的住宅确实也不是件很美好的事。
至少,在需要打理房屋的时候,这种不美好便能体现得痛快淋漓。
叹了口气,秦峰将装满了畅销书和各类古典的书包扔在堂屋的八仙桌上,激起一篷细细的灰尘。
看来不打扫不行了,再不打扫的话,这屋子便不能住人了。
怀着万分忧郁的心情,秦峰开始了浩大的清洁工程。
先从外围的院墙和前院清理起,刮掉青苔,除掉杂草,修剪院中各种花树的岔枝,仅这一项工程,便花了他整整两个小时的时间。
干完院墙和前院的工程,中庭和后院还需整理。这一来,又是两个小时。
好容易将各处院子整理完毕,天色已经全黑了,天空中开始有群星闪烁。
将三重房屋里的灯全打开,整个祖屋看上去灯火辉煌,可惜这辉煌掩映下的,却只有秦峰和他那暗淡的影子。
更加浩大的工程开始了,房屋内部的清理,比起院子骇墙的工作还要艰辛得多。
他从前院的大屋开始清扫起,花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将大屋里的每一间房间包括小阁楼都清理得干干净净,每一张桌椅都擦得光可鉴人。
作完了这些,秦峰擦干额上的大汗,看看时间已经是夜晚十点了。
只剩下中庭的厢房和后院的房屋了,秦峰在认真决定做一件的时候,从来不愿意半途而废,再晚也得把事情做完。
一手提着扫帚拖把,一手提着一桶清水,秦峰快步走出前屋,刚准备穿过中庭的院子时,天空中忽然划过一颗闪亮的流星。
一瞬即逝,闪出刹那辉煌的流星并没有被秦峰注意到。但是秦家祖屋每逢流星日必出现的异景,现在却准确无误地按时出现了。
一金黄一血红两道光芒从中庭院子正中的那一处地面上冲天而起,化作一条纯由金色光芒形成的五爪金龙和一头纯由血红光芒形成的飞天巨虎,绕着祖屋盘旋飞舞。那听到了不下十次的龙吟虎啸声再度在秦峰心中响起,声声极尽嚣狂的狂笑就像金属打击乐一样震撼人心。
秦峰惊得将手中所有的东西掉到了地上,桶中的清水泼了满地,溅湿了他的球鞋和裤脚。
虽然可以说已经见惯了这异景,可是秦峰还是吓了一大跳。因为从前没有一次像今天这样震撼人心——当两道光芒纠结缠绕着从地面冲上天际之时,秦峰恰巧走到了院子中央,那两道光芒几乎就是从他脚下冲天而起,贴着他的脸面飞上天空。
秦峰抬起头,张大嘴,有些痴呆地望着天空。很快又清醒过来,将目光从天空移到了他脚下的地面。
目光所及之处,正是两道光芒冲天而起的位置。
金龙血虎在天空中盘旋飞舞了约有十五分钟,便渐渐消失。而秦峰,则在异景消失之后,将水桶放到了两道光芒冲天而起的那处地面,然后飞快地跑到后院,在后院柴房中取出了锄头和铁锹。
这是他第一次发现异景发生的初始地点,在这一刻,他的心脏狂跳着,喉咙有些发干,额头和脊背上飞快地冒汗。
他不是害怕,而是兴奋和紧张,困扰了他十一年的秘密马上就要揭晓了,他迫切地想知道,这地底下究竟有什么东西。
砰地一脚踢飞水桶,秦峰高高举起锄头,开始了挖掘。他才不怕破坏了祖屋的风水,在他心中,如果不能解开这秘密,那么他这一生都不会心安。
秦峰挥汗如雨,在连接数个小时的清扫工作中消耗的体力又回来了,他已经亢奋起来。
举锄挖坑,挥锹除土,那坑越来越大,越来越深。从晚上十点多干到凌晨五点多,坑已有近两米之深,秦峰却丝毫未觉疲惫。甚至没有吃晚饭的他,连半点饥饿都没能感觉到。
他的体力前所未有地充滞,精神前所未有地亢奋,细长的双眼中闪动着异样的神采。他自己并不清楚为何会有这种体力和精力,他将其归结为自己的性情偏执。
只有偏执狂才能把事做好。
“叮”地一声,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