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萧瑶大声问道,声音虽然在颤抖,但是神情却并不惶恐,通红的脸蛋儿上透着一股子兴奋。或许在她心中,正搂着她的少年是无所不能的。
“你有心脏病吗?”秦峰大声问道,她和他的声音舵着列车风驰电掣的速度散于峡谷间的风中。
“没有!”萧瑶几乎是在竭尽全力地大叫,在凛凛烈风之中,她几乎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了。
“那我们玩蹦极了!”话音刚落,秦峰已抱着萧瑶跃出了火车,直往桥下峡谷中坠去。
轰——连串的巨响响起,剩下没多少节的火车化成了一条滚动的火龙。车厢往空中抛飞,悬于峡谷间的铁轨桥则轰然倒塌。无数破碎的钢铁、混凝土块如子弹一般呈放射状向着四面八方散射,发出阵阵尖利的呼啸。
秦峰将萧瑶抱在怀中,宽厚的背部对着铁轨桥的方向,将萧瑶的身子完全罩在自己身体下面。他将真元放出体外,形成一层厚厚的护身罡气。那些铁块、石块射到他身上之后,发出沉闷的钝响,然后如打在了黄油上一般滑了开去。
虽然弹开了碎石破铁,但是被爆炸时的冲击波推射的那些碎块所蕴含的力量却是惊人的,后背被击中了数十下,虽未造成任何损伤,却令他下坠的速度更快,直如流星一般朝着地面飞撞而去。
听风声在耳旁呼啸,看云雾在身旁缭绕,再瞧那漫天飞舞,带着火星的无数碎块,萧瑶只觉一生中所遇之事,无一比今天遇上的更刺激,一颗芳心跳得简直要从嗓子眼冒出来。
她的双手从秦峰腋下穿过,紧紧地搂着他的身子,弹性惊人的胸脯挤压着秦峰的胸膛,头却微微后仰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秦峰的双眸。失重的感觉让她觉得身体像是要飘起来一般,两旁闪电般上升的景物根本没被她瞧在眼里。
此时此刻,她的世界中,只剩下秦峰那两道剑一般的眉毛下,那双黑白分明,清澈无比,却又带着丝丝慵懒的眸子。
这是在生与死的边缘跳舞,这是生命灿烂到了极限的浪漫。
感觉秦峰的双臂如铁箍一般抱着自己,萧瑶知道,她不会有任何从他怀中掉下去的危险。于是她松开了一只抱着秦峰的手,忽地一把扯下了秦峰的蒙面巾。
她终于看到了少年的真面目。
挺直的鼻梁,薄薄的嘴角,嘴角挂着一抹懒洋洋的笑意。
她将少年的面容印进了心底,她知道自己这一生之中,再也无法将他忘怀。
转瞬之间,秦峰还没来得及对萧瑶趁火打劫的作法表示一下愤慨,他二人离地面已只剩下不到五十米。
五十米的距离恰是秦峰遮天手的劈空掌劲所能达到的极限距离。
峡谷底一条小河蜿蜒而过,正是枯水季节,这河只剩下不到两米宽,露出铺满了鹅卵石的河床。那五颜六色的卵石上,积攒的滴滴晨露正在清晨的阳光下闪闪发光。冬日里枯黄的树叶野草之上,还罩着一层薄薄的白霜。
很美的景致,可惜已经被自天而降的火焰和火车、铁轨桥的破烂破坏,有几株芦苇甚至已经被天下降下的火星点着,缓缓地燃烧起来。
秦峰右掌朝着地面猛地击出,只手遮天式运足十成功力,毫无保留地朝地面倾泻着劈空掌劲。
轰——这一掌正击在小河河心,河水顿时被他这一掌的劲道截断,半条河的河水腾空升起,无数的卵石与河水一起四下飞射,浇熄了几处正准备蔓延的火势。
河中央出现了一个长十五米左右,宽达五米左右的巨大掌印。那掌印深近一米,生生出现在河床之中,就像是巨灵神的巨掌,在地上击了一掌一般。
河水在短暂的停流之后,便又缓缓地向东而去,那巨大的掌印被水填了一半,河床中仅剩下一半掌印。
借这一记劈空掌的反震之力,二人急速下坠的身形在空中稍稍一滞,下坠的速度缓了下来。与此同时,秦峰抱着萧瑶在空中轻巧地一个翻身,两人原先那与地面平行,往下直扑的姿势变成了头上脚下的直立姿势。
直到脚踏实地之后,萧瑶仍火辣辣地凝视着秦峰的双眼,双手紧紧地环着他,傲人的双峰似挑逗一般压着他的胸膛,甚至右腿顺势勾在了他左腿上,腿弯搭上了他的膝盖。
这姿势过于暧昧,饶是秦峰心中狂念“心若冰清天塌不惊”,也只觉小腹中热浪如火,疯狂吞噬着他的理智。那从未沾血的小剑子昂然亮剑,好死不死正顶在萧瑶小腹以下,两腿之间。
萧瑶自然察觉到了秦峰身体的变化,但不知为何,她这玉女派的掌门人,此时却隐隐盼着秦峰真能照着他心中所想将事情进行到底。
她身处娱乐圈,自然知道男女之事多数作不得数,当不得真。看多了圈中的分分合合,绯闻炒作,权色交易,她心底其实对男女情爱有着莫名的恐惧。对她而言,一见钟情是不存在于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中的,一剑终情倒是屡见不鲜。
所以,当她察觉到自己心中所想时,不由微感诧异。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对这一看就知比自己小了好几岁的少年有了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