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阳光懒散而悠闲,不急不徐地融化着地上的积雪。
泰峰裹着一件绣满铜钱的紫色睡袍,趿着一双人字拖,蹲在别墅大门前,边抽烟边看着院子里的雪悄悄融化。
吕布蹲在泰峰身旁,眯着眼睛,透过从嘴里叼着的烟头上升起的青烟,出神地看着院子里几株披上了厚厚一层的雪衣的塔松。经过泰峰大半个上午的纠正,他终于放弃了往身上的洞眼儿里乱塞烟的习惯。
“为什么我也要被罚日落以前不准进屋?”吕布忽然嗡声嗡气地问道。
“唉,因为屋里只有你跟我两个男人啊!我被罚日落前不准进屋了,把你一个人留在里面,姑娘们不放心啊!”泰峰伸出食中二指依然裹得像根水萝卜似的左手,同情地拍了拍吕布的肩膀,长叹一声,“女人啊……”
“唉,女人啊……”吕布也意兴阑珊地叹了口气,狠吸一口烟,恶狠狠地道:“女人就是这样,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要我说,女人根本就不需要有脑子,不需要有主见,老老实实地做花瓶就行了!妈的,二十岁以前不让她吃饱,三十岁以前不让她穿暖。一句语不对就一脚踹过去,把她鼻血都给踹得喷出来!再不行,皮鞭、滴蜡、捆绑、木马什么的样样齐上,我就不信还治不了女人!”
泰峰听得一哆嗦,“这话谁教你说的?”
吕布腼腆地一笑。“电影里边儿学来地。”
“日什么电影啊,这不是败坏社会风气,教坏少年儿童嘛?”泰峰愤愤地抽了口烟,唾沫横飞地大加批判起来。
“吃饭啦!”周雅琪的声音从二人身后传来。泰峰回头一看。只见她提着食盒走出大门,精致的娃娃脸上还带着一缕戏谑的笑意。
“笑什么笑?没看见我正倒霉吗?”泰峰没好气地道,伸手接过食盒,把里面地两大碗饭和四盘菜,一碗汤取了出来,摆在地上。
吕布凑了过来,跪在地上蹶起,端起碗,拿起双筷子埋头大吃起来。泰峰盘腿而坐,虽然他两手都有伤。但是吃起饭来的速度一点不比吕布慢。
周雅琪在泰峰身边蹲下,笑道:“好吃么?”
“嗯。味道不错!”秦峰鼓着腮帮子,含糊地说道。
“呵呵,这是菲菲亲自下厨做的哦!”周雅琪眨了眨眼,笑道。
“不会吧?”秦峰张大了嘴巴,满脸诧异地看着周雅琪,“菲菲以前焦个蛋都可以直接拿去药老鼠的……”
“没骗你哦!菲菲她说,要想拴住男人的心。首先就要拴住男人的胃。”周雅琪眼睛变成了小红心,捧着脸作花痴状:“菲菲可真是个极品好女孩儿哦!真是爱死她啦!”
“呃……拜托,不要把你的同性恋倾向表现得这么明显好不好?”秦峰撇了撇嘴,扒了口饭,嘟哝着道:“早上才跟我大战三百回合的,叫床声大得都能掀翻屋顶了。说起来菲菲还真是偏心,罚我不准进屋,她干嘛不罚你啊?”
“因为人家是女孩子嘛!”周雅琪嘿嘿笑道:“再说早上的事怎么算都是你占便宜啊,人家纯洁宝贵的第一次都给你了哦!菲菲她怎么会忍心罚人家嘛!”
“我抗议。这是性别歧视!我要上诉!”
“抗议无效,上诉驳回,维持原判。”周雅琪笑嘻嘻地拍了拍秦峰地肩膀。一脸同情地道:“好可怜的阿峰哦,你就慢慢反省吧,我回屋吃饭了,再见~”
泰峰满心郁闷地看着周雅琪蹦蹦跳跳地背影,撇了撇嘴,自语道:“命苦不能怨政府啊,得怨女人……”
摇摇头,回过头刚准备挟菜,却愕然发现,四个菜盘,一个汤碗居然已经变得干干净净,连一条菜丝都没留下。再看看吕布,只见他正蹲在台阶上,叼着烟,一脸深沉地盯着那几株塔松,嘴角还挂着一条小小的肉丝……
“妈的,饭桶!”泰峰翻着白眼,费力地扒着白饭,用无限仇恨的目光盯着吕布。
吕布扭过头,对着泰峰深沉地一笑,“我知道我长得很帅,可是你也不要这么盯着人家,人家会不好意思的……”
“呕……”泰峰终于忍住把嘴里的饭全都喷了出来,喷了吕布满脸……
“这地方不错啊!”一个异常猥琐的声音忽然从院子外面由远及近地传来。
“嗯,环境挺好地。”另一个听起来正气凛然的声音说,“这里很适合包养情人哦!”用正气凛然的声音说出如此猥亵的话,让人听了只觉说不出的别扭。
泰峰神色微微一变,放下了碗。
这两个声音来得太快了,头一人第一句话的第一个字传来时,声音还在很远处,听起来好像刚进这别墅小区的大门。而当第二人的第二句语说完时,声音已经到了秦峰所在的别墅院子外面。
秦峰虽然传了四成功力给王菲菲、段嫣然二女,其本身功力只剩下原来地六成,但百米之内落叶飞花的声音却还是可以尽收耳中。若有心去听的话,在比较安静空旷地环境中,千米之内人说话的声音都可以听到。
但,院子外说话的二人,在极短的时间内跨越了从别墅小区大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