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将手中的手电徐徐的墓道上抬起,最终打在了墓道顶上面,我们两个抬起头,我心中已经做好了要看见那张人脸的准备了,但是看到之后,这墓道顶部干干净净,没有丝毫的异样,大伯又拿着手电往旁边照了照,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大伯轻笑了一下道:“也许是你出现的幻觉吧。”
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揭过这个话题对着大伯道:“大伯,我们真的要进这个门吗?”大伯道:“进,当然要进啊,盗墓的不进墓室还能干吗?”大伯说罢,将手电塞给我,然后轻轻的扣敲我们面前的这几乎不能称作是门的石壁。
大伯敲了一会,道:“这门不好进啊,你看着缝隙之处都重新被浇铸了一遍,我们使劲推是肯定推不开的,只能想别的办法了。”我听见大伯说这门缝被浇铸上了,纳闷的道:“这用什么浇铸的,水泥吗?”
这本是一句玩笑话,大伯听了却是点了点头,道:“虽然不是水泥,但也差不多吧,这里面加了糯米,泥土,秸秆灰还有乱七八糟的东西混在一起,估计比水泥还要结实。”光听这些东西我都头大,对着大伯道:“大伯,要不我们早找找别的墓室,也别再这一个上吊着。”
大伯却是执着的道:“这墓室封闭的越严实,说明里面的东西越好,我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了怎么能放手呢,你这东西说难破也难,说简单还挺简单,你听我的,咱们两个就能进去。”
我隐约觉出不对,问道:“怎么进,我这唐刀都塞不进去?“大伯笑道:“唐刀塞不进去,你的身体中的某样东西能进去,我也不卖关子了,咱们两个用尿淋到这门缝之上,软化了这灌注的东西,用唐刀一别,咱两个就能进去了。”
听见大伯这提议,我挺难为情的,但是见大伯已经行动起来,哗哗的淋到一条门缝之上,我只好酝酿感情,等到大伯放完水,我接着在另一边门缝浇上了水,说来也怪,这门缝中的东西,碰到我们的尿液都嗤嗤的冒出一阵白烟,并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减了下去,不多时,就落出了二指多宽的缝隙。
当然这缝隙只在门的下半部分有,上半部分还是被浇铸着,大伯拿过我手中的唐刀,刀刃朝上,猛的往上砍去,这浇铸的东西虽是坚固,但是毕竟时间这么久了,被锋利的唐刀一砍,慢慢的就掉落下来。
不多时,大伯将两边的缝隙砍的差不多了,对我道:“这墓室不知道有没有机关暗器,你先到一旁去。”我闻言站到门口的左边,大伯来到门口的右边,背部贴到门旁边的墙上,然后狠狠的用右手握住刀柄朝着门砸去,轰的一声,我感觉旁边的门颤动了一下,但是没有打开,大伯深吸一口气,猛地又是一砸,这一次门轰隆一声巨响,然后往里砸了过去,大伯快速的抽回自己的手,那门的倒地之声还没有消失,我就听见我对面的墙上传来噗噗一阵尖锐的声响,我拿着手电一照,看见对面正对着门口的墙上齐根没入了一大片翎羽,好强的弓弩!
大伯看到这弓箭上面的翎羽轻笑一声:“差点就中招了,还好我手脚麻利。”我和大伯站在门口往里面照去,只见墓室中正对着我们的是一把机弩,这东西的扳机和这门连着,门一开,扳机就牵动,射出箭驽,要是被这东西射中,基本就是回家见姥姥了。
这墓室不大,也就是三米见方,这么小的墓室倒是出乎我意料,这墓室当中基本是没有东西,当然除了这墓室正中的那个雕像,看到这个雕像,我和大伯对视了一眼,墓室中怎么可能葬这一个雕像?这个墓中真是处处透着诡异。
这个雕像成人大小,上面雕刻服饰花纹,粗制滥造,根本看不出雕刻的是什么东西,显然是匆匆雕刻而成,当然最诡异的还是,这个雕像跟我在墓道中看到的那个雕像一样,都是没有脸,只是一张平整的切面,大伯看到这雕像倒是啧啧称奇,道:“看着雕刻手法,应该是秦朝了,这拿到市面上去卖,可是值不少的钱啊。”说着大伯就抬腿走到了这墓室当中。
大伯的心神被雕像吸引住了,我是在是对着没脸的东西不感兴趣,就拿着手电到处照了起来,这墓室四周墙上还是没有丝毫的壁画,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我心中一动,拿着手电往头顶上一照,这一次我终于是看到东西,我轻声的啊了一声,大伯被我声音吸引,也是抬头看了起来。
这墓室的顶部画了一幅画,只有一幅,但就是这一幅图让我不寒而栗,因为这幅图上画的是一个男子,这个男子被一团黑雾包围住,全身剧烈挣扎着,血液从脸上流满了全身,但是却无法挣脱开这黑雾的包围。
这黑雾看起来也是人形,黑雾一手拿刀,一手正在抓着男子的脸,而这个男子的脸已经被刀割下了一半,一半在黑雾手中,另一半依然在男子的身上,那男子的鲜血正从脸上滔滔的往下流着,布满了这个男子一身,就连那团黑雾和男子接触的地方也成了一团红色。
看到这里,我脸没有来的一紧,我有种直觉,这不仅仅是一幅图像,这肯定在过去某天发生的一件真实事件,这究竟是多大的仇恨才会是这黑雾做出如此举动,大伯看到这图像,喃喃道:“太可怕了,这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