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大伯,这摔一跤应该不会这么痛苦吧,我继续想要扶起大伯,可是他却一把把我推开,浑身颤抖起来,我知道事情坏了,忙从手中拿出阴阳镜,我怎么看着大伯的架势要被鬼上身呢!
大伯把我推开之后,身子像是一条虾米一般蜷缩起来,手电扔到了一边,他两个手伸到右腿边上,但是又不敢碰触右腿,我大急对着大伯道:“大伯,你这是怎么了?”大伯现在眉头紧锁,额头上滴落豆大的汗珠,就这么一小会,那脸上竟然变的煞白。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我不管大伯阻挠,硬要将大伯拉起来,大伯这时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右腿”,我赶紧凑大伯腿边,小心的将大伯的腿挽起,只不过就是这一个小动作,就使得大伯直倒吸凉气,脸色有苍白了几分。
我不忍心看着大伯这么痛苦,手下力道加大,一下子就将大伯的右腿的裤子挽了上来,大伯的右腿就暴露在了手电灯光之下,我看到大伯原本康健的小腿上,居然是出现了一个乌青的手印,就像是什么东西大力捏的一般。
看到这东西,我焦急的问道大伯:“大伯,你这是从哪弄的?”大伯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腿,长长的喘了一口气,断断续续的道:“我…我不知道!刚才有个东西…抓我!”开始我还以为是弱郎抓的大伯,但是现在听大伯说,似乎不是,刚才被抓,也就是这个东西将大伯给拽倒了?
我看着大伯腿上乌青的手印暗暗心惊,大伯这么一个汉子都忍受不住,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抓的?不可能是粽子或者怪尸它们没有这么高的智商,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了,那就是鬼!
想到鬼我心中不由的浮现了刚才看到的那白衣散发的女鬼,难道是她?她跟来了?我心思百转,但是丝毫没有头绪,我问大伯:“大伯,我给你的那张驱鬼的符咒呢?”大伯哆嗦的指了指自己的怀中,我赶紧扒拉了一下,可是哪还有符咒的影子,大伯定是把它遗落在什么地方了,怪不得这鬼能近大伯的身子。
我赶紧朝自己怀中摸索起来,我记得还有最后一张符咒,这是想要贴到结巴身上的那张,我记得是放在怀中,但是我找了几遍,都没有看见,看来是不知道掉在哪了!
这可就麻烦了,我身上一张符咒都没了,我身上有阴阳镜,这些鬼魅不敢近我的身子,但是大伯才没了符就被鬼找上了,这可怎么办?虽然我有鬼眼,但是又不是全方位的雷达,哪里的鬼都能侦测到,只要它不进入我的视线,我还是看不见它,就算是看到了,遇到猛一点的鬼,我也不是对手。
我看了大伯一眼,大伯这时候身子轻微的颤抖,脸色已经开始发黄,眼睛似乎都是缺了神采,我又看了他的腿上的手印一眼,这手印似乎是变大了一些,我掏出阴阳镜,放到大伯怀中,对大伯道:“大伯,你拿着,我们回去!”
阴阳镜刚放到大伯的身上,我的身子就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寒颤,我第一次觉得这墓道中是如此的阴冷,以前有符咒、阴阳镜的时候都没有察觉。阴阳镜放到大伯身上,大伯就长出了一口气,虽然脸上表情依旧痛苦,但是已经能够正常的开口说话了。
大伯道:“秦关,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刚才我觉的土中突然伸出一只手,狠狠的拽了我一把,然后我就觉得被抓的地方像是着了火一般开始剧烈的疼起来,似乎被抓的那里从骨头中开始腐烂,简直不是人能忍受的。”
我嗯了一声,问道大伯:“你现在能站起来走路吗?”大伯一手拿着阴阳镜,一手扶住旁边的墙壁,慢慢的站了起来,之后他踮了踮右脚脚尖,换来的是一阵闷哼,看来大伯还是不能走路。
我见状把古尸招过来,把大伯背上的背包还有唐刀都卸下来,让古尸蹲下身子背起大伯,我道:“让古尸带着你出去,这样还能方便一些。”大伯想要说什么,但是知道自己的情况,只好点头。
我将自己的唐刀别在腰后,然后手中拿着大伯的那把,又将大伯背包中的东西倒腾到我的背包中,之后我对大伯道:“大伯,三伯现在变成那样,我不能让你再出事,现在你就被鬼抓伤了,在走下去不知道还要发生什么,我先把你送出去。”大伯点头默认。
我拿着手电往后照着,让古尸转了个身,开始往回退去,真想不到居然是这样一个结果。刚走几步,不知道是不是我心理上的错觉,我总是感觉背后有人跟着,我想要回头看看,但是一直没敢,假如真的有东西跟着我,起码现在它并没有恶意,要是我真的转头之后,就不一定发生什么事情了。
不一会儿,我们就回到了刚才那个斜洞附近,我和大伯谁都没说话,害怕惊动里面的那个白衣散发女鬼,不过我的余光朝着洞中一瞥,并没有看到里面有什么东西,这才使得我稍微放下心来。
这次回去是出乎意料的顺利,虽然我一直疑神疑鬼背后有人,但是直到了我们掉下来的那墓道处再也没有发生诡异的事情,值得一提的是,阴间照人镜跟上次一样,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不见。
看见前方久违的阳光我心中感慨万千,这墓中是永远的阴暗,阴暗中还处处藏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