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这拳头砸中,嘴中倒是想着谩骂几声,可是最后到了嘴边,还是成了呻吟之声,这时候邹阳却突然喊道:“徐木匠走了!”我强忍着肚子山的疼痛,仔细听了听,发现除了自己的耳鸣之外,好像那叮叮当当的掘坟之声还有翠兰聒噪的声音都消失不见了。
兔子这时候像是一个泼妇一般,使劲的骂起来,也就是看不见,要是看见,说不定这时候我都能看到兔子掐着腰骂大街了。
说来也怪,随着兔子的骂街声,我眼前的景物越来越凝实,现在慢慢的都能看到地上扔着的那手电了,兔子和邹阳的身影也从这黑雾之中淡化了出来。
我自言自语道:“人家都说鬼怕恶人,难道兔子骂的太凶,这夜婆受不了了?”可是我身后随即响起了一个低沉的声音:“都走了。”我扭头一看,是邹阳站在了我的身后,这时候,刚才那手电光都照不透的黑雾已经完全散去,剩下的就是我们三个面面相觑。
兔子捡起手灯来,看着面前那个被挖开的祖坟,心中悲切,狼嚎道:“老祖宗啊,我对不起你啊!”我对着兔子道:“徐木匠要你家祖宗的尸体干嘛,还有,他怎么知道会有尸体的,不是以前你们都说是衣冠冢么!”
兔子摸了摸那根本不存在的泪道:“我哪知道,我没说,难道是奶奶或者素素说出去的?”我看着兔子又要开始狼嚎,对着兔子道:“行了,有时间我们还不如赶紧追呢!你在这喊有什么用。”
兔子点头称是,撩开脚丫子就往前追去,只不过这夜色茫茫,又是在一个山上,我们去哪追,追了有十分钟,我们不得不放弃了,兔子道:“要是知道这样,我直接对着那徐木匠来一个子母针就好了,哪里还用的这么多事情。”
我道:“谁也不知道他居然敢真的挖你们家祖坟啊,对了,这也是他的祖宗啊,为什么他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兔子道:“谁知道呢,哎,先帮着老祖宗把坟给埋起来吧,跟着你盗了好几次墓,这次终于是造报应了。”
我没有说话,心中嘀咕道:“谁想到掘你们家祖坟的还是你们本家……”
将兔子老祖宗的坟头暂时埋起来之后,兔子对我道:“现在基本上已经能确定,这徐木匠是跟斗笠人一伙的,而且那几样东西都是在他们那,要想我们最后有些底牌,我们必须去找到阳符实体。”
我看了一眼兔子,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们还是先去找你老祖宗的尸体吧,这样我心里也不好受。”兔子道:“这不是好受不受的事情,你没听那狗日的徐木匠说么,最后在葬金殿中见面,那时候他一定会带着我家祖宗去的,再说了,现在去找,我们去哪找,他们肯定不会回徐家村了,就算是奶奶来了也肯定找不到他们了,咱们还是赶紧找到兵符实体,然后去葬金殿,这才是王道。”
听兔子说了一下,虽然事情是这个事情,但是我总是心中觉得对不起兔子,但是兔子催着邹阳将那人皮图拿出来,对着地形图,准备去那藏兵符实体的位置。
斗笠人之前说过,这八张人皮图上的东西,有的,只能是我才能拿出来,其他人就算是找到,估计也很拿出来,估计这兵符的实体也是这样。
我们仨个顺着地图往山上走去,兔子村子古老,周边倒是有很多的大墓,兔子很怕我们这次找兵符的地方就是某个墓地,那样的话,估计又要撬开兔子一个元祖的坟头了,不过好在这次人皮图上指示的位置不是某个大坟头。
我们三个在山上使劲的攀爬着,开拓着一条新的道路,兔子走着走着,嘟囔道:“这条路子怎么这么像是去八仙洞的那个路呢!”我一听,浑身开始不舒服,道:“你可别瞎说,现在想起那个阴魂不散的黄皮子,我就浑身发麻。”
兔子嘟囔了几句,然后不再说话,不知道是不是兔子说了那话吓的我心中胡思乱想呢,还是真的有这么回事,我老是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盯着我,我似乎都能感觉出来,那双眼睛溜圆乌黑,正在恶狠狠的盯着我,而这双眼睛的主人,就是一个将近半米长的黄皮子。
因为黄皮子这东西是我走上这离奇道路的一个开始,是我最初恐惧的源头,我差点就几次都死在这东西的手中,所以我对这个东西心中很是惧怕,而且,我这惧怕不是没有原因的,在东北那块,不是有供奉家仙的一说么,其中黄鼠狼就是家仙之一,这东西最好记仇,偏偏又是灵力极强,要是被它惦记上,基本上就是九死一生。
我心中胡乱想着,不时的回头看着,但是我背后臆想的那双眼睛并没有出现,但是越是这样,我心中就是越慌,还不如出现了和我真正的打一场,现在遇到那东西,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收拾的,但这黄皮子就像是我的心魔一般,无限的将我心中恐惧给放大了,包括那个被黄皮子上身的那个穿着大红寿衣的尸体!
我们三个披荆斩棘的在这深山老林之中艰难的行走,加上我不时的疑神疑鬼,导致我们的速度很慢,突然走在最前面的邹阳停了下来,对着我们两个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我心中一抽,难道是那黄皮子过来索命了?这样倒好,我直接一把阳火烧的它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