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完这话,浑身就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般,我只能妥协了,对于这个上次我欠了一次的女人,我妥协掉了,我不想再管你们斗笠人到底想干什么了,我也不想知道千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了,我只想救回我的爷爷,让他老人家好好的轮回。
我这话刚刚说完,就看见左寒睁大了眼睛,似乎是极其不敢相信一般,死死地盯着我的身后,而大祭司身上则是不自然的颤抖起来,我们几个回头一看,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面前那个悬崖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条桥,在这桥之上,一轮血月高悬,在这桥上踽踽独行的是一个个身穿囚服,浑身沾血的鬼物,这些鬼物几乎都是无头之鬼,这些东西我们见过,就是那次来找古尸的时候碰到的那轮血月,看到的那些渗人鬼物。
我还在惊滞之中,就听见身后祭司大声喊了一句,我们三个下意识的回头一看,就看见一个红影子猛地冲到祭司身上,大祭司抱着地上的那些人皮图上的东西像是一道血痕一般朝着我和邹阳扑了过来,一切发生的太快,我甚至根本来不及反应,身子就被撞了起来。
我和大祭司还有邹阳的速度简直比出膛的子弹还快,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身子已经飞快的朝着悬崖底下摔了下来,而我眼前的那大祭司的头已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满脸咒文的光头,在这巨大的头颅后面,我看到一个女子的身影跟了过来,左寒,左寒怎么也跳了下来?
我不知道大祭司为什么回想着跟我们同归于尽,但是现在就算我和邹阳想要自救也根本不可能,只能飞快的朝着悬崖底下摔摔去。
不知道是不是被我的们几个的下落所吸引,那些走在桥上的鬼物纷纷朝着我们三个扑了过来,直接越过左寒的身子,迅速的朝着我们扑来,等到那些鬼物冲到我们身边之后,迅速的朝着我张牙舞爪的冲了过来,只不过那大祭司头现在乃是饕餮所化,还不等这些鬼物冲过来,他扭头一张嘴巴,一个吸气,将这些鬼物纷纷吞进了嘴巴之中。
要是寻常的鬼物被饕餮这么一吸肯定就是灰飞烟灭了,但是这些东西被大祭司吸进嘴巴之后,大祭司那硕大的头颅像是承受了什么巨大的痛苦一般,哇的一声,将这些东西重新给吐了出来。
这些被吐出来的鬼物还有那些随即赶来的鬼物迅速的将我们团团包围住,不单单是这样,我们三个的下坠之力慢慢的减了下来,突然我眼前一花,等我能看清楚东西的时候发现自己所处的环境已经不是那下坠的悬崖了,而是成了一片尸横遍野的地方,到处都是战火,到处都是尸体,根本分不清方向,也根本不知道该去到哪里。
我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幻觉,我甚至都能闻到空气之中的那烧焦尸体的臭味,也甚至能听到不知名的地方传来别人痛苦的呻吟之声,我看了看自己的身体,站在这烧焦的大地之上,没有发现大祭司,也没有看到邹阳,刚才的那一切一切都消失不见了,我甚至心头浮现出一个奇怪的念头,我不会是穿越了吧!
可是这个念头刚刚生成,就听见不远处传来阵阵的擂鼓之声,这声音听起来很是响亮,听起来就像是打雷一般,我脚步不由自主的朝着那鼓声走去,或许顺着这个鼓声走,就能找到出去的路吧,我到底是在哪?难道是我掉到了地面之上,摔死了?灵魂下到了地狱?
我有些迷茫,但是脚下还是朝着那鼓声传来的地方慢慢走去,说来也奇怪,我这一走,周围的环境就慢慢的变淡了一些,我回头一看,发现还是无比清晰的那沙场的景象,但是往前望去,周围的战火还有尸体,就像是蒙上了一层毛玻璃一般,根本看不真切了。
不知道该到底怎么形容这种情况,反正我知道,我顺着这鼓声走,肯定能走出这个突然钻进来的诡异地方。
我越走越快,周围的那些环境越变越大,那些尸体还有战火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那一个个身穿囚服的鬼魅,我知道,我现在肯定是从那幻境之中钻了出来。
那些鬼物见到我从那环境走了出来,发疯一般的朝着我扑了过来,不少的鬼物直接窜到我的身上,拉扯着我的腿,使劲的将我往后拖去,想将我重新拖到那不知名的战场上去。
我心中一惊,身上鬼气一增,想要应对这些鬼物,但是突然听到耳边传来一阵风雷之音,我往前一抬头,居然发现大祭司在我前面,他正在轻轻的拍打一个小巧的像是拨浪鼓一般的东西,那风雷之音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随着这声风雷之音,我身上的那些没头的鬼物像是像是听见了佛音一般,开始发出阵阵鬼哭之声,他们不甘心的冲我伸着沾血的双手,那些胳膊夹着的头颅,正在怒目盯着我,但是这一切都无法阻止他们的身子慢慢的后退,退到我刚才出来的那个环境之中,最后,随着那阵阵的风雷之音,那些穿着囚服的鬼物,终于是和我走出来的诡异环境,一同消失不见。
我这时候仔细看了一下自己所处的环境,发现我们这时不知为何已经到了崖底,身边是一条条亮着晃眼的河流,是汞河,如果在上空看的话,这些河流所呈的局势居然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