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孙先生,你可别吓俺们两口子啊!俺可就这一个儿子,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俺还活个啥劲儿哟!”刘喜财的老婆一听儿子要够呛,哭着跪在地上哀求着孙半仙。
“孙先生,我多给你钱,千万要救活我的儿子!”刘喜财说着,掏出一千块钱,揣在了孙半仙的衣服兜里。
孙半仙大老远的赶到这来,也无非就是图点钱财,见刘喜财出手挺大方,明知道这黑虫子挺蹊跷凶险,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他把肥大的袖口挽了挽,用左手拇指和食指把刘根贵的眼皮分开,右手放在他的眼角处伺机而动。
刘喜财的老婆很不合适宜的哭着说道:“孙先生啊,你看我儿子的手,骨头全露出来了,你看你能不能给整点药,给治治啊?”
孙半仙正凝神在那准备捉虫子,一听这话气得一吹山羊胡子,没好气的说:“你真拿我当神仙了啊,那肉是长不出来了,现在能把这些虫子弄出来就算万幸了,至少能保住他一条命。这些黑虫子吃人肉的,要是再晚点,顺着眼睛钻脑子里去,脑子都得被吃空了!”
在场的人一听脸都变了色,方才都亲眼目睹了黑虫子吃刘根贵眼珠子,对孙半仙说的话深信不疑。
再也没人敢惊扰孙半仙抓虫子了,人们都秉住呼吸张大了眼睛看着,生怕喘气声太大把虫子吓到了不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孙半仙突然大喝一声,“嗨”!随着他一声喊喝,右手两根手指捏住一条刚探出头来的黑虫,“嗖”的一下把它从刘根贵的眼睛里拽了出来!
孙半仙很是得意的拿起黑虫左看右看起来,自言自语道:“大风大浪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这种怪事”
话刚说了一半,孙半仙突然一声怪叫,他手中的黑色虫子竟诡异的脱去了外面的皮,如金蝉脱壳般从黑色外皮中飞出,飞出来的虫子通体银白,以极快的速度飞到了孙半仙的脸上,转眼间便钻到了肉里!
孙半仙猝不及防,由于距离太近,虫子飞出的速度又奇快,他想躲也来不及。知道不好,赶紧用手捂在了脸上,五指化爪揪住了被虫子钻进的那块皮肉。
可是无济于事,奇痒难当的孙半仙痛苦的哀嚎起来,没过半分钟,他竟然痛苦的躺在地上打起滚来!
围观的村民无不骇然失色,这突如其来的巨变让他们全都呆若木鸡。要知道孙半仙在这一带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连他都着了这虫子的道儿,真是不可思议。
孙半仙满地翻滚,实在忍受不了这种钻心入肉的痛楚,他从怀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小刀,一狠心大叫一声,把用手揪着的那块脸上的肉一刀割掉,惨叫一声后松开了手。
我在旁边看得很清楚,不禁“啊”的一声惊叫出声,孙半仙的脸上缺了一块肉,缺肉的地方是一个往外直冒血的大窟窿,此时他脸上流出的血顺着脖子往下直淌!
孙半仙不愧是老江湖了,即使遭受如此惨痛的折磨,依旧能保持冷静。伸手把衣服的一角撕掉,紧紧的捂在了流血的伤口上。再看被他自己割掉的那块肉,那条银白色小虫子正在肉里面贪婪的啃食着,随着它一口口吞食,身体也正一点点长大,不一会就把那块肉吃了个精光,这条银白色小虫已经长到了手指般粗细,它在地上晃着臃肿的身体打了个滚,突然又爬到了孙半仙的脚面上
“啊”
孙半仙很清楚这白虫子的厉害,虽然他现在穿着鞋子,但也不敢保证自己的脚就是安全的,情急之下他猛的狂甩他的脚,想尽快的把脚面上要命的东西甩下去。
吃掉孙半仙脸上一大块肉的小白虫子,现在已经长的个头很大了。虽然整个身体圆圆滚滚的,但却一点不显笨拙,它的腹部长着一对对钳形小齿,数十个小齿整齐的排成一排,紧紧的吸附在孙半仙的脚面上。孙半仙用尽全身力气也没能把白虫甩掉,眼见肥胖的白虫正用小嘴啃着他的布鞋,孙半仙此时再也顾不上高人风范了,“妈呀”的一声大叫,用另一只脚一蹬布鞋的脚后跟,终于把鞋子脱了下来。
紧接着孙半仙很果断的一脚踩中白虫,“噗”的一下把它踩了个稀烂,抬起脚一看,白虫体内的浆液流了一地,这滩令人作呕的浆液里夹杂着一些红褐色的血丝,让人不禁联想到了孙半仙脸上那块被吃掉的肉。
孙半仙深深吐出一口浊气,说道:“好险好险,要不是我死命揪住脸上这块肉割掉,恐怕我现在整张脸都没有了”
“孙先生,连你都对付不了这几只该死的虫子了吗?你无论如何也要救救我儿子啊!”刘喜财被刚才的惨烈一幕吓得脸都绿了,但他现在一心只想救他的儿子,抓着孙半仙的手苦苦哀求着。
孙半仙一抖手,山羊胡子翘起来一起一伏的,“老刘啊,不是我不尽力,你儿子确实是被脏东西害的,可是据我看,害你儿子的脏东西至少修行了上百年啊,我实在实在是斗不过它,你还是另请高明吧!”说着,把揣进兜里的一千块钱原封不动的还给了刘喜财,转身就向村口走去。
刘喜财两口子哭天抹泪的,看着躺在木板上跟死尸差不多的刘根贵,因为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