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婆子沿着村里的土路一直向村口走去,看样子是要出村。我悄悄的跟在她后面,怕被她察觉到,尽量把脚步放轻,不远不近的跟着她。
出村口后,孙婆子脚步开始变快,向村外的深山里走去。我见状心中疑惑不已,心想这老婆子,大半夜的往山里跑啥呢?要知道在我们这个山村里居住的人,都本能的对附近的深山老林打心眼里敬畏,关于大山里的传说也比比皆是。比如说山里出了人首狮身的怪兽啦,狐狸成精吸男人的精血啦,我从小就被这种传说把耳朵灌满了。近两年来,附近这几个村子就不时有人失踪,而且都是进山后就再也没能出来,村里的老人就说,这是山里的妖精干的,那些人都被妖精拿来修炼道行了。
在我看来,孙婆子晚上一个人往深山里跑,无疑是在作死。她现在正沿着崎岖的山路往山上走,我本打算就此回去,有没有妖精不好说,就算遇上狼虫虎豹的也够呛。可是强烈的好奇心还是驱使我跟了上去,想看看孙婆子上山到底干什么去。
山路难行,孙婆子踉踉跄跄的往山上爬着,我借着夜幕的掩护紧随其后。爬了好半天,我跟着她到了一处平整地带,这里山高林密,夜晚的秋风呼呼的刮着,摇曳着树枝哗哗作响,不时的飘下一两片黄叶。山里的风贼得很,吹得我浑身发冷,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此时孙婆子站在空旷处,一双小黄眼珠不时的向四周扫去,当她看到一团低矮的树丛时,眼睛一亮,匆忙的走了过去,伸手拨开了杂乱的树枝,竟露出了一个直径有一米多的洞口来。
孙婆子咳嗽了一声,弯腰就钻进了洞里。我在暗处看得清清楚楚,看的出这老婆子对这里很熟悉,这山洞她应该经常出入。为了一探究竟,我仗着胆子来到洞口前,往里面看了一眼,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清,提鼻子一闻,洞里传出一股尿骚味,还不时的散发着阵阵尸体腐烂的恶臭,我赶紧用手一拉衣领把鼻子和嘴捂住。
也不知道这山洞到底有多深,但听着孙婆子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渐渐的听不到了,我怕跟丢了,一狠心弯腰也进了山洞。
开始的时候我只能猫着腰走,走了没多远,就可以站起身来行走了,我惊奇的发现,这山洞越往里面走空间越宽阔,大概走了三四百米,前面突然出现一个弯道,弯道的那头,竟然有光亮射出来。
我蹑足潜踪走了过去,身子紧贴着石块,刚想探出头看看弯道那边的情况,忽然听到一个中年男子凄厉的哀叫,“啊”
这哀叫声真可以用惨绝人寰来形容,真想象不出怎样的惨痛折磨能让一个男人叫得这样凄惨。我心头一颤,小心的把头探出一点,向弯道那头望去。
弯道那边很空旷,足有一间屋子大,一个大石块上点着几根大蜡烛,刚才的光亮就是蜡烛发出来的。我借着这光亮一看,眼前的一幕差点让我惊叫出声,只见两个四五十岁的男子跪在地上,双手被藤条反缚在背后,其中一个男子不停的哇哇惨叫,往他的小腿上看去,其中一条已经没了一点皮肉,露出了雪白的小腿骨,一条硕大的花纹巨莽正张开大嘴,又一口吞噬了他的另一条小腿!
巨莽不停的蠕动着它粗壮的身体,嘴里含着刚吞进去的小腿,不一会就吐了出来,立起身子晃着脑袋看着这个倒霉的男人。这男人痛苦难当,再也支撑不住,跪着的身子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哭得涕泪横流,夹杂着脸上的汗水,流湿了一地。他刚被巨莽吞进嘴里的小腿,和另一条腿一样,都只剩下了骨头。
此时孙婆子正规规矩矩的垂手侍立一旁,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那男人拖着两条没了皮肉的小腿满地打滚,痛苦的号叫着,另一个男人跪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吓得浑身哆嗦冷汗直流,几近昏厥过去。巨莽此时扭动着身子,它足有成年人的腰那么粗,十几米长,满身鲜艳的花纹,再往它的头上看去,它的头顶竟然长着一个鸡冠状的肉瘤,血红色的,更显狰狞。此时它紧紧盯着另一个跪在地上的男人,脑袋晃了几下,突然张开大嘴,一口把这个男人的头吞了下去。
我赶紧一闭眼,不忍再看这悲惨的画面。这两个男人我看着很眼熟,不是我们河龙村的,但肯定是附近村屯的。难怪这两年有不少村民进山后失踪了,看来十有八九都死在这怪莽手里啊!
过了十几秒钟,我耳边又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叫喊声,甚至还听到孙婆子的一声惊叫,我忍不住又偷眼向那边望去,当时就把我看傻了,只见巨莽已经松开了那男人的头,心满意足的游动着庞大身躯闪在了一边。那男人的头只剩下了白森森的头骨,和一对呆直的眼睛,一副完好的身体托着一个骷髅头,怎么看怎么诡异。而这个男人还一时半会的不能死去,这惨状着实让人看了心酸不已。
看着地上两个生不如死的男人哭爹喊娘的惨叫着,站在那里的孙婆子也不由得浑身打颤,瑟瑟发抖,她连正眼都不敢看巨莽一下,就像皇帝身边的宫女一样,战战兢兢的在巨莽旁边站着。
那巨莽忽然立直了身子,身体呈波浪状扭动起来,仅过了几秒,竟变成了个仪态万千风姿绰约的妙龄少女,站在那里婷婷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