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言有些诧异地看了看司百令,听他的口气似乎认识这个叫彭通的家伙。
彭通听到司百令的话后,抑制不住惊咦了一声,似乎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少年认识自己感到很好奇。
桑怡婷对于司百令认识彭通感到很好奇,在她看来,以两人的身份,根本不可能有什么交集。
司百令没有理会彭通,转身对易言和桑怡婷躬身施了一礼,解释道:“回师尊,师娘,震远镖局是大同国最大的镖局,弟子在京城时也听家丁仆佣们说起过。
震远镖局的总镖头彭定山德隆望重,江湖人士大多都要给他几分面子,算是如今江湖中的领头人物之一。
彭通是彭定山的独子,自幼习武,从十六岁开始跟着震远镖局的镖师走镖,闯荡江湖。因为武艺不错,为人又古道热肠,乐于助人,短短几年也闯出了不小的名声。
在弟子出事后,彭定山老爷子很为弟子抱不平,彭通更是受父命出面联络了不少江湖朋友,希望能给朝廷一定的压力,让弟子复职。
没想到他们的举动却引得陛下龙颜大怒,派京城禁卫军查抄了震远镖局,彭老爷子和他们召集来的江湖人士大都不幸罹难,只有彭通和少数几人逃了出去。
后来,彭通独自一人闯入当初带兵剿灭震远镖局的禁卫军统领府中,将其斩杀后扬长而去,自此就没有了消息。没想到他却在这里落草,当了土匪。”
易言和桑怡婷这才知道了彭通的身世,暗自点了点头,看来彭通落草也是为情势所迫,倒不是他自甘堕落了。
桑怡婷看向彭通的眼神也变了,原来他的身世也是如此凄惨,而且是为司百令打抱不平才落得如此下场,怪不得司百令会听过他的名字呢。
怜惜地看了彭通一眼,桑怡婷却发现彭通完全没有一点一个被同情者的觉悟,此时正大张着嘴,目瞪口呆地看着司百令,眼中的炽热直盯得司百令浑身不自在。
良久后,彭通才从呆滞状态中清醒了过来,狼嚎一声后猛地扑到了司百令面前,满脸不敢置信地打量了一番后,彭通结结巴巴地问道:“你刚才说,你是司大将军?!”
司百令正浑身难受,看到彭通终于正常了一些,暗暗松了口气后,急忙答道:“正是在下,司某害得彭兄家破人亡,在此向彭兄赔罪了!”说罢,司百令对着彭通一揖到地。
彭通正沉浸在见到偶像的激动中,又被司百令的话勾起了不堪回首的往事,被司百令的动作吓了一跳,慌忙跳到一旁,不敢受这一礼,连连摆手道:“不可不可,比起大将军为国为民的功绩,家父和彭某不过是做了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罢了。
只是没想到该死的皇帝老儿这么狠毒,居然将数百名江湖人士全部杀掉,是我们父子连累了他们啊。”
顿了顿,平缓了一下有些激动的情绪,彭通接着道:“不过我们江湖人士一向快意恩仇,皇帝老儿对我们不起,彭某也杀了他的禁卫统领,算是扯平了。如今大将军安然无恙,我们这些人也不算白忙一场,家父和众位好汉若是泉下有知,也能瞑目了。”
司百令两眼发红,双手一抱拳,正要说话,却被彭通一把拉到一旁。司百令正疑惑间,却见彭通鬼头鬼脑地往易言和桑怡婷所在的方向瞄了一眼,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道:“大将军,你不是去寻找大仙了吗,怎么突然冒出了个师傅?看起来还这么年轻,不会是骗子吧?!这年头像我这样的好人可不多了,你要多长个心眼啊!”
说罢,彭通还亲热地拍了拍司百令的肩膀,作出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司百令脸上立刻出现了两条黑线,现在他们跟易言两人只隔了十几米,这么短的距离,别说是师尊和师娘那样的高手了,就是自己这个刚刚入门的修真菜鸟都可以把他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一字不漏。没有搭理这个傻瓜,司百令偷偷地往易言和桑怡婷的方向瞄了一眼,生怕他们会被这个家伙的话激怒。
易言和桑怡婷现在的脸色很古怪,彭通这个家伙的嗓门像打雷一样,他们想装作没听到都难。偏偏他还做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司百令看师尊的表情虽然有些奇怪,却并没有流露出不悦,胆子也壮了一些,低声对彭通道:“别瞎说,我师尊和师娘是真正的修真者,他们的修为不是你可以想象的,你要是再敢说这种不敬的话,万一惹恼了师尊,我也救不了你。”
彭通有点懵:“你说他们是修真者?修真者是什么玩意儿?”
话一出口,易言、桑怡婷和司百令很整齐地翻了一个白眼。司百令无奈地拍拍额头,语带呻吟地道:“修真者就是你说的大仙,我还是拜师之后才知道的。”
彭通夸张地咧着嘴,好半天才费劲地合上:“大将军,你说他们真是大仙?!”
司百令摆了摆手:“不要叫我大将军,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你直接叫我名字就好了。不瞒你说,我虽然才跟随了师尊几个月的时间,实力却提高了十倍百倍,就这样,我在修真者中还是处于最底层。”
“嘿嘿,那个,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