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煞门的弟子狼奔豕突,亡命地四处奔逃,场面一时间混乱不堪。而剑宗众人似乎也呆住了,竟没有人去理会他们,更没有人追赶。战场之中的双方各行其是,魔煞门的弟子根本不知道后面有没有追兵,只顾埋头奔逃,而剑宗这本该乘胜追击的一方也丝毫没有动静,仿佛集体石化了一般。一时间,场面诡异到了极点。
可是,即便是易言也没有料到,伤筋动骨、元气大伤的魔煞门残余弟子并没有直接逃回宗门驻地,而是在逃到远离剑宗数百颗星球之外时,再次聚拢到了一起,经过仅余的几个大乘期高手的磋商,这些残兵败将怀着门内长辈悉数被灭的仇恨和重建门派的渴望,远远地逃离了天度星域。在之后兵甲宗的势力大幅扩张时,稍微恢复了一部分实力的魔煞门还给他们造成了不小的麻烦,这着实是现在的易言所始料未及的。
等到所有魔煞门弟子都逃出视线之外,易言淡淡地转过身来,好象刚才那个杀人时一脸酷厉的人不是他一般,微笑着对韩铖道:“韩掌门,魔煞门的事情已经解决了,还请把劣徒带出来吧,我们也该离开了。”
“嗯?哦,哦!”韩铖这才恍过神来,急忙叫过身后的一名弟子,让他去带上官兄妹出来。吩咐完后,韩铖再次转过头来,正要感谢易言出手帮助剑宗抵挡魔煞门的攻击,却见邢剑使劲把因为大张着嘴而合不上的下巴托了上去,兴奋地满脸通红,唾沫星子横飞地扯着易言:“那个,易言真人啊,你刚才实在是太猛了!尤其是一举干掉申景和八个散魔长老的时候,太威风了!我们剑宗能吐出这一口憋了无数年的闷气可都多亏了你啊!哈哈!”
一边说,邢剑一边大力地拍着易言的肩膀,仿佛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关系很好一般。
“哦?莫非剑宗和魔煞门之间还有恩怨不成?”从邢剑的话中,易言敏锐地捕捉了一丝不一样的信息。
“嗯?你怎么知道?”邢剑显然对易言能猜到这一点感到很惊讶,不过以他大大咧咧的性格,没等易言回答就把这个疑问抛到了脑后,转而兴致勃勃地跟易言讲述起了那段扔在剑宗典籍内尘封已久的往事。
在很久很久以前,没错,是很久很久以前,久到邢剑这个在剑宗渡过了六七千年时光的老家伙都不知道具体年份,每次向他的长辈们问起时,他们给出的也是这个时间。
曾经的天度星域被两个门派共同执掌:剑宗和魔煞门。无数大大小小的门派都依附在这两个门派周围,现在的天度星域第一门派玉清门,在当时也不过是一个二流门派罢了。
由于修炼功法的缘故,魔煞门弟子行事向来随心所欲,与人一言不合即拔刀相向。可是魔煞门毕竟势力庞大,即便吃了他们的亏,一般门派的弟子也敢怒而不敢言,更加助长了他们的嚣张气焰。
直到有一天,一件偶然事件的发生,将两个门派一起拖了进去,并直接造成了现在的结果。
剑宗有一名姓吴的长老,在渡过第三次散仙劫后,有感于单独闭关已经难以让自己的修为再有精进,索性放下心怀,离开剑宗到天度星域中游历了起来。
一日,吴长老经过剑宗和魔煞门势力交界处的一颗星球时,偶然发现主城外的一个小山谷中传来一阵剧烈的灵气波动,吴长老从其中清晰地感受到了一股魔元力的波动。“莫非又有修真者和修魔者争斗?”吴长老神情一动,立刻赶了过去。
及到近处,看清楚了发生争斗的双方,吴长老的眉头不禁深深地皱了起来。
六个修魔者正各持刀剑,表情狠厉地攻击着被他们围在中间的四名修真者,地上还横七竖八地躺着十几具尸体,看情形,他们应该和那被攻击的四人的一帮人。
被困在中间苦苦支撑的四个修真者实力高低不一,最高的是一名合体后期的中年汉子,最低的却是一个只有出窍初期的女孩儿,另外还有一个中年美妇和一个二十许岁的年轻人,看起来,他们应该是一家人。在外面围攻他们的六个魔修则实力强横得多,最差的也是分神中期,带队的更是一名渡劫初期的高手。
就在吴长老凝神思索的瞬间,一声凄厉的惨叫传来,吴长老猛然惊醒,却见那个中年美妇突然发疯一样尖叫了一声,对落在自己身上的法宝置若罔闻,双目血红地冲向了被砍了一刀后,躺在地上不断抽搐的小女孩儿。中年汉子和青年见状大惊,急忙冲过去,想要把妇人护住。可惜,已经晚了,修真者的动作何等迅速,妇人冲出还没有十米,就被一把战斧狠狠地劈在右肩上,猝不及防下被连肩带背劈成了两半。
惊怒交加之下,吴长老顾不得思索其中的缘由,身形一闪就出现在了场中,并将中年汉子和青年护在了身后。
在那青年悲泣的述说中,吴长老知道,这是一个小型的修真家族张家,因为家主的实力已经达到合体后期的缘故,他们在这颗星球也算颇有名气。
三天前,两个魔煞门弟子突然找上门来,要他们归附魔煞门,成为其附属的外围势力。张家虽然人单势弱,但毕竟是修真一脉,怎肯答应这样的条件?张家主断然拒绝了他们。两个魔煞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