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小走出去的背影,许培宁突然感叹这一对金童玉女,心中若有所思。
就这样,杨家主仆在许家安住了下来,但是,安宁永远都是暂时的。
这一天,杨寰宇落寞地走在后院草径上,想起父母惨死,自己年纪又小,更没有能力去为父母报仇,甚至连仇人是谁都还不知道。
而如今,自己还要托庇他人屋檐之下,想到这里不由得伤心落泪。
这时,身后响起细碎的脚步声,只听一个娇嫩声音道:“寰哥哥,你快陪我去插花儿吧!”
原来是许家千金许娉婷姑娘,杨寰宇还在伤神,只觉一双滑腻的小手握住自己右手。
杨寰宇连忙擦干眼泪,转过身道:“婷婷,我想一个人在这儿呆一会,你自个儿去玩吧!”
“不嘛!这儿有什么好玩的。”小手拉着杨寰宇就走。
杨寰宇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得随着她。
又是一个无月的夜,正厅上只有两个人,许培宁左手拿着一封已经拆开了的信封,右手轻捏着颚下的长须,似有什么事情难以决断。
在他的下手坐着一位年阅十的高瘦汉子,这个汉子面白无须,身材硕长,十指纤长,双目射出寒光,只听他说道:“许兄,依小弟之见,还是你亲自走一趟的好,毕竟箫圣胞弟杨延广避居阴风谷二十多年,一直以来从未有过音信,是否还在人世都未可知。何况杨家遗孤年纪尚小,老仆又年届七十,两人独行确实不妥。”
许培宁沉吟半响,终于决然道:“好!胡兄,明日兄弟就与杨家主仆启程。不过,兄弟去后庄中上下就全拜托胡兄弟了。”
“许兄哪的话,近年小弟身受许兄资助不少,这本是小弟分内之事。”姓胡的汉子说道。
突然,窗外传来一声大喝:“什么人?”紧接着就是一声惨叫。两人都大吃一惊,胡姓汉子身形极快,虽然两人同时动身,他却当先冲出了大厅。由此看来,这胡姓汉子的功力还要胜许培宁一筹。
大厅外,飘下一道黑影,黑影身后还躺着一名大汉,看装束是许家护院武师。
此时,许培宁和胡姓汉子已经出到厅外,只见那黑影原来是一个一身黑衣、背插长剑黑布包头的蒙面人。
胡姓汉子当先拱手向那黑衣人道:“在下胡闽南,阁下何人?为何擅闯私宅?还伤人性命。”
“嘿嘿!阁下是许府的什么人?”那黑衣人阴声道。
胡姓汉子道:“胡某恬为许府入幕之客,阁下究竟何人?”
那黑衣人嘿嘿阴笑数声,道:“阁下原来只不过是许家一条看家的狗,快去叫你主子来答话。”
胡闽南几时受过这般凌辱,他不由得怒火衷烧,便要发作。
只见许培宁按下他,向黑衣人朗声道:“在下便是许培宁,不知阁下深夜造访敝府有何贵干?”这中州大侠的气度果然非凡。
黑衣人打量了许培宁一阵,阴声道:“你就是许培宁,好、好,你把《玄天秘录》交出来吧!”
许培宁心头一震,只因这《玄天秘录》乃一百余年前玄天大师西行天竺回归中原后手录的一本天竺绝技的详注,连知道这秘笈名字的都极有限,何以百余年后又出现了,而且这黑衣人何以要向自己索要呢?
只听他诧异道:“在下虽然知道有《玄天秘录》一事,但却从未见过,阁下…”
他还没有说完,黑衣人截道:“嘿嘿,阁下何必装蒜,既然杨家余孽在这里,那么《玄天秘录》不在阁下手中,难道还会飞不成?”刚说完他突然又接道:“既然不在阁下手中,那就把杨家余孽交出来吧。”
这一次许培宁更加吃惊了,暗道:“原来杨家被灭门竟与这秘笈有关,但为何杨贤侄没有提起过呢,从杨福的口中他们似乎不知道此事。嗯!是了,这黑衣人那么急着改口,这其中一定另有蹊跷,说不定是黑衣人想要杀人灭口而编造的要人的借口,且先试他一试。”
于是,便道:“在下听说杨家被灭门一事,乃是一伙黑衣人所为,不知此事与阁下有何关系?”
“哈哈…阁下不用拐弯抹角试探了,姓许的,告诉你吧,这件事老子也曾参与,你要是识相的就赶紧把杨家余孽交出来吧。”
这一下倒把许培宁给听得愣住了,不过总算确定了这黑衣人果然是为杨寰宇来的,许培宁知道今夜难以善了,只得道:“阁下倒是个爽快人,敢作敢当。不过,在下承蒙江湖朋友看得起,博得了‘中州大侠’贱号,况且箫圣杨兄弟与在下又是至交,他的后人也就是兄弟的亲人,在下自当倾尽全力来保护。”
黑衣人不屑道:“嘿嘿,许大侠的意思是说要和在下露两手得咯,如此,在下倒要领教领教中州大侠的高招。”
许培宁知道动手已经在所难免,只见他淡然说道:“来者是客,阁下请先。”说完右手一摆。
毕竟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