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些吆喝声已经近在咫尺,杨福见杨寰宇走过来,急道:“少爷,不能因为老奴害了你呀,你就看在为老爷夫人报仇的份上,不要再管老奴了。”
一提起父母之仇,杨寰宇心头一震,呆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的杨福真是急如热锅上的蚂蚁,只听他悲声道:“少爷,你如果不听老奴的话,老奴就一头撞死在这里。”说着就往旁边的一块石头上撞去。
杨寰宇急忙拉住他,杨福就在这时一把推开杨寰宇,挣扎起身,叫道:“快走!”自己则一瘸一拐的向来路走去。
杨寰宇望着杨福的背影消失在树林里,一咬牙,毅然转身拉起地上的婷婷。
原来,他们一阵狂奔已经来到了河边,这河不仅看不到对岸,而且水流湍急,杨寰宇拉着婷婷直往上游奔去。
两人奔出不到二十丈,突然从右侧窜出一个黑衣人,黑衣人一出现便一把抓住婷婷,杨寰宇大骇,忙上前去推黑衣人。
唉!可伶他平时弱不禁风,手无缚鸡之力,别说是着眼前的彪形大汉,就是一般的贩夫走卒他也无法撼动毫毛,他这一举动无异于蚍蜉撼大树。
只见那黑衣大汉没被推动,杨寰宇反而被震出数尺远,还好他本来没多大力气,因而反震之力也不是很大,也就没有摔伤。
这时他一着急,全然不顾自己的危险,上前抱住那黑衣大汉捉住婷婷的手,死死的不放开。
黑衣大汉并不怕他这样一个羸弱的小孩,但却也极不耐烦,正要把杨寰宇甩开。突然,他大叫一声。
原来杨寰宇见他仍然不肯放开婷婷,一着急,张开口一下咬在黑衣大汉手腕上,咬得他的手腕鲜血直流。黑衣大汉吃疼,手一扬把婷婷摔出丈多远,可是杨寰宇仍然没有放开,仍死死的咬住他手腕。
突然,黑衣大汉身后又窜出一个黑衣人,杨寰宇见这黑衣人一出来就直往婷婷倒身的地方闪去。他刚放开口要喊叫,只见那黑衣人一把抱起婷婷,又一闪进入树林,就这样不见了。
杨寰宇急得大叫,但是他只叫出半声来就觉得后心一阵锥心之痛转来,又觉得自己像凌空飘了起来,而后便什么也不知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杨寰宇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忽觉后心一阵剧痛。原来,当时与黑衣大汉缠斗时,见另一个黑衣人把婷婷掳走,黑大汉便趁机一掌打在杨寰宇的后心,只把他推到江中。差幸那黑衣大汉功力尚浅,而又是临急发掌,没有把杨寰宇打成内伤。
虽说内腑没有受伤,但也是锥心之痛。
此时,杨寰宇清醒过来,缓缓撑起身子,可那阵疼痛又让他撑起的身子趴了下去。
他艰难的转了个身,好让自己仰躺着。这时他的耳边传来了水流的声音,他终于看清自己身在何处。
此时,时已到午时,只见自己躺在河道拐弯处的流水而成的沙滩上。他喘了口气,回想起连日来的遭遇,突然想起许伯父交给自己的那封书信。
急忙从怀中取出书信,那封信早已被河水浸湿。杨寰宇小心翼翼的把信展开,纸上墨迹一片模糊,但是字迹还是能够依稀可辨,只见信上写道:“字喻许大侠,您所托欲寻箫圣胞弟杨延广一事,现已有眉目。据闻杨延广自二十年前避居滇地后,不再有音讯,余多方打听始知杨避居之地。此地名为阴风谷,远在普洱山深处。兄弟曾亲上普洱山,因山势险要,路途不熟,又因山上多毒物,徒劳而返。但兄弟确信杨必在此山中。兄弟因家中寄书,家中俗事待理,不得已而去。因此故,兄弟决定月后再上此山探访,望许大侠见谅!记升拜上!”
看完信,杨寰宇想道:“原来此信是许伯父托朋友寻找自己叔父的回信,但是爹娘为何从来没有告诉过自己还有位叔父呢?”
他又想到,而今自己孤苦一身,福伯又生死未卜,婷婷妹子被贼人掳去,普洱山又远在西南边陲,自己如何能到得并寻到叔父。想着想着,不觉又流下泪来。
过了一会儿,后心的疼痛稍好,他颤巍巍地站起身来,缓缓沿着河岸上游走去。
走了约莫两个时辰,只觉腹中饥渴难耐,走到一条干净的小溪,大口大口的喝了几口溪水,又走了半个时辰,终于遇到了人家。只见眼前一个市镇,这个市镇看上去如同置身奇花异树之中。
杨寰宇找了一位耕作归来的老农问明,原来此镇是镇江府,难怪让人感到山水之胜、钟灵毓秀。
杨寰宇自幼饱读诗书、史册,何况这镇江府本是一座古城,而且这古城还有不少故事。
原来,这镇江府原是三国时“二乔”故里,还是“牛郎织女”传说的发源地。历代就有无数文人墨客纷至沓来寻幽探胜,寄情抒怀,耕耘风雅播种斯文,因而写了不少有关的诗词。
时已黄昏,杨寰宇迈着沉重的脚步,忍受着饥肠辘辘,向着镇江府走去。
走了一段路,天色已黑,但是风景可鉴。此时正值初春时节,只觉沿途春风拂面,但是杨寰宇却没有温暖的感觉。只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