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寰宇心中一喜,心道:“反正自己也不认得路,且看看这些人往哪里走,若是同一方向,那就与他们结个伴,这样就不用担心独自赶路了。”
想到这里,他停下脚步来,待那些商人们通过后,他才在后面赶上,这也正是杨寰宇出行经验不足的缘故。如若他再长大一点或者他看起来不是那样羸弱的话,那些经验老道的商人早就把他当成是来踩盘子的强盗点子了。
也许是被这少年的举动引起好奇吧,也或许是奇怪这柔弱的孩子孤身赶路。只见走在商旅后面的一名三十左右的汉子奇怪的看着杨寰宇,问道:“小哥也是去岳州吗?”
杨寰宇心道:“照许伯父给的书信上的指示,普洱山应该离大理不远,而这些人是去岳州,大概有一大段路途相同,那就跟着他们也无妨。”便对那汉子道:“小可要去大理,想与大叔做个伴,不知大叔可介意?”
那汉子一听杨寰宇说到大理,再看杨寰宇小小年纪,诧异道:“小哥一个人去大理,这可千万要小心呀,近来这一段路上匪盗猖獗,前不久有几名像我们这样的商人,不仅被劫了财,还连小命都丢掉呢。”
如此,杨寰宇跟着商旅们向岳州行去,晓行夜宿,倒也走得不慢。
这一日,从通城县出发,行了大约二十里,进入了一片山区。只见山势虽缓,但是树木葱郁,山路上堆满枯枝败叶。
初时,商旅们还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走了一段路,只见山路越走越显得阴森诡异,而且还不时传来几声猿猴的哀啼。此时,商旅们开始担忧起来,这一路都走得非常安稳,该不会还有几天就到岳州时再出什么乱子吧?
每个人都暗自嘀咕,就连杨寰宇也开始害怕起来。
如此又走了大约两里路,进入了两座山的夹道,这两座山高耸山道两侧。在两山的连接处,密林丛生,高低不等的树木交相而长,使的山路两旁一片阴森。
突然身后一阵沙沙声响,然后就是一阵呐喊之声。紧接着前路也同时传出呐喊声,听这阵仗,怕不有三四百号人之多。商旅们不由得心胆俱裂,有经验的那些呐喊声一起就知道遇上强盗,没经历过的,现在也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事了。
唉!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就在呐喊声响起的同时,前路中央走出三骑。只见当先一位骑士是个身披藤甲的黑脸大汉,黑脸大汉身后两位骑士都是身着黄马褂、头戴英雄巾年阅十的汉子。
看到这情形,杨寰宇也明白了几分,这也就是一路以来商旅们最担心的事了。只是杨寰宇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感到恐惧。
此时,那三骑已经走到与众人相距不到三丈的地方,勒住坐骑。
只见四周旌旗猎猎,那为首的黑脸大汉断喝一声,这一声大喝犹如春雷咋响,竟盖过了数百人的呐喊。
大喝声过后,山林又恢复了静寂,似乎刚才的呐喊从来就没有发生过。那黑脸大汉睁大一双铜锣般的大眼,向商旅们身上扫过,最后把目光定在一位锦衣商人身上,停了一会,道:“正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南北双驼岭便是本大王的靠山,本大王驾临此山已经三年,过往商旅无不上缴路费或亲自去拜山,你们为何既不缴路费又不去拜山?”
那锦衣商人大概是此行的带领人,此时被那黑脸大汉看得直冒冷汗,又见黑脸大汉问话,只得战战兢兢的答道:“这…这位大王,小人们都是打第一次从这里经过的,并不知道大王您这里的规矩,待小人们商量一会,马上就给大王献上一份厚礼,还请大王宽恕不敬之罪。”
“嘿嘿,既然劳烦了本大王亲临此地,那么说不得得有点动作了。小的们,给各位朋友们好生款待着。”
这一下直把那个锦衣商人吓得魂飞天外,正待上前哀求。只听一阵悉索之声,数十名衣着各色的喽啰直冲向众商旅。
其中,一名背插朴刀的喽啰一把扯下那锦衣商人的包袱,顺手一抖,只见里面数个小包已被抖开,但见地上撒了一地的金银宝贝,还有几串精光闪闪的珍珠,其中有一串竟然是粉红珍珠所做成的。
这一下可把那名喽啰给骇呆了,而那黑脸大汉和身后的两名汉子更是脸现垂涎之色。
那锦衣中年商人大惊,正要俯下身去捡,忽然迎面一脚正踢中胸口,只把那中年商人踢出五六尺之外。
此时,那些商旅的包袱等物大都已被打开,就在这当儿,听得一声娇喝:“好大胆的毛贼,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此勾当。”
只见红影一闪,那黑脸大汉身前已经多了一位身着红衣、背插双剑的少女。这少女来得突然,竟没有人看清她是怎么出现的。只见这少女十五六岁,正在碧玉年华,一头长发垂落在肩,两颊边各结了一条小辫,那两条小辫就垂荡在胸前两侧,一张瓜子脸儿略显红晕,煞是好看。此时,她正一脸怒色的瞪着那黑衣大汉。
就在这红衣少女出现的同时,只听身后传来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