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知怎样他没有说下去,只因他确也不敢确定到底是不是自己真有那般力气。
那些猎户本来就不大相信的,此刻听他语焉不详,还道他也不明所以。他们都想道,看这文弱少年这般虚弱,怎么可能有这般能耐。想他们十数人花了数天的时间才摸出这猛虎的行踪,还费了楞大的劲才把它射伤,又怎会相信杨寰宇能杀死这猛虎呢?
那刚才说话的大汉也许有几分江湖经验,只听他大声说道:“各位,这也许是哪位路过的武林高人的义举,此事咱们先不去管。今天这害了不少人性命的大虫总算就戮,以后再也不能害人了。”说完又指着那猛虎的尸体说道:“大伙先把这大虫抬回村里,好让乡亲们以后能安心耕作,同时也不枉大伙忙活一场。”
其他猎户似乎对这大汉极为尊敬,听了他的话冬快答应一声,便七手八脚的把猛虎的四肢绑起来,然后七八个较为精壮的大汉分四面抬起,就这样向那条山路走去。
杨寰宇一直站在旁边,看着这些人远去后,他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就在他松懈之时,突然身后又跳出一道黄影。此时杨寰宇实在再也受不了这种惊吓和刺激,因而还没看清那黄影就已经心头猛震,心脏更是扑扑猛跳。
他还以为是另外一头猛虎出现呢,心中转念道:“又来一只大虫,看来今天准要完了。”
哪知当他看清楚那道黄影时,登时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原来,那道黄影并不是什么猛虎,而是一个身着黄色宽袖僧袍的光头和尚。
可是细细一打量这和尚,杨寰宇又是心中一震。只见这和尚肥头大耳,阔嘴红鼻,双目大如黑珠,胸腹滚圆。两条胳膊细小修长,吊在肩膀上就像合抱大树上软垂下来的两根细小树枝,大腿粗而小腿细,远远看去十足一个倒立的锥子。
杨寰宇自记事以来,何曾见过长相如此滑稽的人,看着这胖和尚那两只细手挂在他的肩上,不由得噗嗤笑出声来。
那胖和尚却也没介意他的取笑,自他一出现,他就一个劲的打量着杨寰宇,还前前后后的在杨寰宇身边转起来,像是老丈人选女婿一般。
看着这胖和尚像个大陀螺一样在自己身前转悠,杨寰宇又忍不住笑出声来,他这连续两次发笑倒把刚才的惊险给忘得一干二尽。
此时,那胖和尚转得几圈,只听他喃喃自语道:“奇也!奇也!这真是天大的奇事!”上下又看了杨寰宇一会儿,点点头又道:“这真是一块璞玉浑金。”
然后,胖和尚双目紧紧盯在杨寰宇的脸上,目中似有精光射出。杨寰宇一触及他的眼神,就觉得自己心中所想好像要被他看穿似的。只听胖和尚宣了一声佛号,说道:“小施主小小年纪,内功就如此精湛,可是却不会半点武功,敢问小施主是何人门下?”
杨寰宇被他这么一问,不由楞在那里,心道:“自己自幼多病,从未学过半点武功,何来的功力?这胖和尚行为疯疯癫癫,想来不是傻和尚就是呆和尚。”于是,对胖和尚道:“大师傅见笑了,小可自幼体弱多病,父母从未教过半点功夫,小可并无什么功力呀,想来大师父是看错了。”
那胖和尚听了杨寰宇的话,看了看他那单薄、弱不禁风的身子,又自言自语道:“怪事怪事,难道我癫和尚还能看走眼不成,刚才明明是这小子随手扔出的石头把猛虎的眼睛砸成个大窟窿的。嗯!一定是这小子不愿报出家门师承。”
于是,他向杨寰宇道:“小施主可否让贫僧把把脉?”其实他是想从杨寰宇的内功判断他的师门。
杨寰宇心想:“这和尚看似疯癫,却又言语得体,又不像是个脑筋不正常的人。他要为自己把脉是什么意思呢?该不会是什么江湖骗子吧?反正把把脉于己无损,倒要看看他想玩什么手段。”想到此,便把右手袖子锊起。
那胖和尚也不客气,一把抓在杨寰宇的右手脉门处,就这样把起脉来。一会儿,只见他神色一片古怪,一开始是惊奇,接着是欣喜,再后来却又双眉微皱。过得好一会,才放开杨寰宇的手。
杨寰宇看这胖和尚如此神情,心中诧异,正要问他。
只听那胖和尚突然双目注视杨寰宇的双眼,问道:“小施主近日可有什么奇遇?”
杨寰宇被他看得心中一寒,又听他问得奇怪,正感莫名其妙,突然又想到,他所问的奇遇是否就是昨日走过沼泽和昨夜那红色怪蛇的事。想到这,又觉得这胖和尚虽然长相奇怪,却又不像奸恶坏人,而且似乎对自己没什么企图,便觉得告诉他也无妨。
这都是因为他江湖经验浅薄,不知道江湖的险恶、人心的难测,那些真正对他有图谋的人又岂会把坏字写在脸上。如果这胖和尚对他有什么企图,又怎会把一脸凶相露出来。
杨寰宇便简略的把自己这两天所遇遇告诉了胖和尚,那胖和尚听得惊异不已,两颗大眼瞪得大大的,还不停地转着,那个肥大的脑袋不时晃荡一下。
当胖和尚听完杨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