癫僧这一手确实出人意料,就连场外的青海一枭也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他知道,如果这一招用到自己身上,自己就算不死估计也会挂点彩。
看癫僧这一招之势,其功力似乎骤然间提升了不止一倍。其实青海一枭并不知道,癫僧刚才那一手正是龙爪手中威力最大的一招,再加上癫僧又是全力施出,才有这般威力。
但是,就是这么一手,使得青海一枭再也不敢贸然进攻偷袭。如果他此时下令手下众人一起围攻癫僧,那么不出半个时辰,癫僧便会尸陈当地,只是青海一枭不明所以。
此时,癫僧一招用完,就立在当地,双目睁得像铜锣一样大,只见他直盯着青海一枭,那神情似乎恨不得一下把青海一枭吞到肚子里去。
青海一枭被他盯得不由生出惧意来,但是在众多手下面前,他又不能表露出惧意来,只能极力掩饰。故而只见他脸上一副古怪的神情,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为了掩饰心中的恐惧,他干咳一声道:“颠和尚,你刚才使的那招是什么功夫?还有……你的功力似乎一下子增进了不少。”
癫僧似乎觉得跟他多说一个字也是浪费力气,只是从牙缝里蹦出三个字“龙爪手”,然后,再也不说话。其实他也不愿多说,也是没有机会说,因为他发现毒龙金元突然命身后的十余名黑衣人从怀中掏出一个一摸一样的圆竹筒来。
他一见那竹筒,就知道那正是青海一派的淬毒针筒,虽然这竹筒里的毒针远不如毒涎针厉害。但是,他担心如果让他们放出毒针,势必会波及大殿中的了缘住持。
于是,他再也按耐不住体内疯狂外涌的真气,只见他突然伸出那双枯瘦的手臂,而那双手臂在这一身之间竟然暴长一尺多长。但见他双手黑如生铁,一晃身便突入那十余名黑衣人中。在急怒之下,他竟然施展出了枯禅神功。
那毒龙金元本来正在指挥那群黑衣人向癫僧进攻的,没想到癫僧竟然会如此疯狂的扑来,差幸他见机得快,否则首当其冲的必是他无疑了。
癫僧一冲入黑衣人中,立即使得黑衣人一阵慌乱。那群黑衣人早就被他刚才那一招所震慑,因此一见癫僧扑来,急急忙忙打出毒针。
只是他们却忘了这毒针一打出后,就会像散花一般,四散开来,因此他们一打出毒针,但听数声惨叫,已经有几名黑衣人被毒针所伤,那些毒针反而一支也没落在癫僧的身上。
站在场外的青海一枭见了这般情形,暗骂一声“蠢材”,不过,那些黑衣人也算得是不一般的高手,开始时虽然一阵惊慌,但过得数招后便渐渐镇定下来,而且还慢慢对癫僧形成合围之势。
因此,晓是癫僧的枯禅神功奥妙无比,一时间也奈何不了十数高手的围攻。
时间一刻一刻的过去,地上已然倒下十余黑衣人,而与癫僧缠斗的七八名黑衣人仍然一招一式缓慢地向癫僧攻去。
癫僧此刻早已心急如焚,因为距离三刻钟已经不多时了,也不知道师叔现在如何了?如果这一刻还不能将剩余的数名黑衣人解决掉,那么不仅自己完了,就连了缘住持和全寺僧侣都难逃死劫。
他心中一急,原来已经不是很灵活的身体因为这一分神,动作缓了一下,就被人逼退数尺。
渐渐的,癫僧体内真气也有了空虚之感,虽然他用了“三刻聚元”之法将功力凝聚,使身体不受外伤的顾忌,但是此刻真气渐散,黑衣人的刀剑划在身上时也开始感到疼痛起来。
再过了半刻,癫僧身上的僧袍早就被割成布条,在他身上还隐隐可以看见一条条黑紫色的刀剑划过的痕迹,而他的动作也变得越来越迟缓。
此时,场外的青海一枭早已面露喜色,虽然此次行动死伤了不少门下弟子,而那《达摩洗髓真经》也未必能如所愿得到,但是能将自己数十年的宿敌除去,那也是一件无比快慰的事情。
青海一枭心中暗喜,却又不敢贸然动手,因为他看得出癫僧此刻的动作虽然迟缓,但每一招所发出的内力似乎没有减少太多,就像癫僧身上有用不完的内力一般。
此刻的癫僧早就存了拼死之心,他没料到这些黑衣人那么难缠,他原本以为自己拼尽全力,就算不能将青海一枭击退,除掉那些黑衣人和毒龙金元是绝无问题的。可是,此刻看来自己是完全失算了,他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能在自己倒下之前,再拖延片刻时间。
然而事与愿违,他此刻体内的真气已经开始不继,已经变成时续时断之态。因而,他的前胸、后背以及腿上都已受了数处创伤,好在剩下的那几名黑衣人也已经气力衰竭,他这才伤得不重。
那青海一枭一直等待的就是这个时机,他虽然惊骇于癫僧功力之绵长,但他的阴险之处也就在于此,只要他手下还有人可以使唤,只要他还有外力的凭借,他都不愿自己去范险。
只见他侧脸对旁边的毒龙金元说道:“你去,把这颠和尚收拾了,他本来已经是强弩之末,又做了这么长久的困兽之斗,早已无还手之力。如果你亲手杀了他,日后传出江湖去,那么你的名声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