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股劲气击在解滔胸口时,余劲甚猛,直把他击飞撞在身后的柱子上,最后才从柱子上掉下来。因此,他连惨哼声都没哼完便撞得昏死在地。
琴圣见事已至此,欲言又止,看了看地上的解滔,暗叹一声,便沉默下来。他知道,刚才千湖龙王那一记迅猛的拳风已经击破解滔的气海穴,这气海穴一破,全身功力便会溃散,一身修为也就作废了,千湖龙王如此处置解滔,他还能说什么呢?
一直跪立在一旁的那两名汉子见解滔此时的下场,因为他们平日跟解滔在一起也不知道干了多少坏事,此刻早已经心胆俱寒,因此两人已是抖得连牙关都嘎嘎作响。
千湖龙王却看也没看他们一眼,径直走到解滔身前,在解滔胸腹之间踢了一脚。
只见原本昏死在地的解滔虚弱的呻吟一声,接着又吐出半口淤血,过得好一会儿,才见他颤巍巍的从地上挣扎着坐起来。
但见他此刻一脸懊丧之色,那张原本就猥琐的脸比死人脸还难看,失神的双目更显得呆滞,这哪里还是昨夜那个跋扈无礼、耀武扬威的解爷。
千湖龙王一直静静地看着他坐起,等他喘息略定时,才道:“你滚吧!算老子识人不明、用人不当,老子废了你一身功力,免得你将来为恶,死在别人的手中,这也算是对那些被你坑害过的乡里有个交代,将来你要死要活全在你自己。”
说完又哼了一声,侧脸对那两个汉子喝道:“你们两个混账东西,把他送出彭蠡湖百里之外,别再让老子看见他。”
那两个汉子一听,如获大赦,别说只是让他们把解滔带走,就是让他们滚出去,他们也会切切实实的在地上滚。
只是却又苦了那解滔,那两名汉子一人一边将他架起拖着往外就走。
那解滔这几年得罪的人不少,如今功力全废,连最大的靠山也没有了,那些平日被他欺压的人还不趁机报仇。不过,好在千湖龙王也并不是真要置他于死地,千湖龙王让那两名汉子把解滔送出彭蠡湖百里之外,便是有心给他一条活路。
这一点解滔自己是心知肚明,只是他此刻连说句感激的话也说不出了,只转过头来吊着一双死鱼眼看着千湖龙王,眼神中却也有几分悔恨之意。
被这么一番闹腾,天色已经到了己时,琴圣和千湖龙王早已没了饮酒的兴致,而且此时千湖龙王确实也还有事情要做。
千湖龙王想着那解滔留下的一个烂摊子,长叹一声,对琴圣说道:“小弟实在惭愧,却只怪小弟平日疏于管教,给大哥添麻烦,让大哥笑话了。”
琴圣摆摆手,说道:“贤弟这就见外了,况且此事并不能全怪贤弟呀。”
琴圣知道他要把解滔留下的烂摊子收拾好,故而也就不再啰嗦,只说道:“贤弟请便,愚兄便不叨扰了。待贤弟将事情办妥,我们再好好聚一聚。”
于是,千湖龙王便吩咐下人带着琴圣和两位小姑娘到后院,他自己则立即差人先到东湖,将解滔之事公诸于众。
一连几天,千湖龙王都在忙于东湖之事,只因那解滔也着实可恶,那些乡里渔夫一听说解滔已经被千湖龙王正法,个个有怨的抱怨有仇的报仇,纷纷赶来诉说近几年解滔的恶行。
千湖龙王也确实当得起仁义二字,光说他那种敢于担当和勇于接受指责的气概就非一般人所能拥有。当然,那些前来诉说的乡里渔夫也只不过是来向千湖龙王诉苦罢了,他们并没有任何指责千湖龙王的意思。相反的,那些人倒是说了不少恭维千湖龙王的话,至于这些年来他们所蒙受的伤害和损失,早就在千湖龙王的一句赔罪之话中,就冰消瓦解了。
不过,千湖龙王却并不是像他们那样想的,只因千湖龙王把那解滔的罪责当成了自己的过错,因此对于乡里百姓所受到的损失,他自然不能就这么算了。
还好,那解滔这几年来如何鱼肉乡里,如何压榨渔夫百姓,这些都有个账目,因而千湖龙王彻查起来倒是方便了不少。
于是,那些曾经被解滔敲诈勒索过的人,反而收到了比自己当时损失的还要多的礼金,那些被解滔欺压过的百姓也同样得到了一份不薄的赔罪礼金。
这样一来,就更体现了千湖龙王的慷慨仁义,那些拿到钱的人自然感恩戴德,也就难免说些什么仁义千秋的恭维之话。
而这几天里,琴圣倒也没闲着,本来他是要赶着去九华山,探一探到底这九华大会是怎么回事,他只不过是顺道来看望一下千湖龙王。
就在刚到龙王府的当天晚上,琴圣便与千湖龙王谈起九华大会的事。千湖龙王在彭蠡湖可谓是一方霸主,对这些江湖上已经满城风雨的事,他自然不会不知道,只是他所知道的也是极为有限。
不过,他却听说这九华大会是为争夺一把金剑而起,至于这金剑是何来历,以及为何会导致武林各派的争夺,他也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千湖龙王的手下众多,又何止遍布彭蠡湖,因而他要想打听江湖上的事,那还不是易如反掌。
故而,仅仅几天的时间,琴